ESSE,爱情

作者: 艾囍 | 来源:发表于2019-01-11 23:01 被阅读22次

某一天,我爱上了香烟这个东西,而且是爱上了ESSE。

很奇怪。

我一向对香烟过敏,也为了我年轻的脸以及身体不遭受尼古丁的侵害,所以我会远离它们。就像从前老师教育我们要原离毒品一样,我不住的告戒自己。

我想这是源于一个人。

对!就是他,那个叫做田程的男子。一个温柔如水、心若磐石的男子。如他名字一样,他很普通,普通得如冬季里的一枚橙子,随处可见。

迪厅和酒吧是年轻人最喜欢的地方,是充满暧昧气息的空间。上演着无数的邂逅与分别,激情与悲恸。让人觉得它是现实中的一块迷幻之地,充满了无数种可能。而这无数种可能中的一种,促使我和田程的不期而遇。

我要用吸完一根ESSE的过程来回味那个男子,叫做田程的男子。

第一口,我淡淡的吸了一下。

北京的冬天很冷,我的牙齿很痛。我走在大街上,捂着半边脸赶去小果约我HAPPY的那个酒吧。

到了那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的生日。

这个丫头是我在北京工作后的第三个星期从麦当劳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我忘记了。哦!好象是我在那临时采访。对!我是一个潮流杂志的记者兼编辑,每天要与很多时尚又个性的人们打交道。她眉清目秀的,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我只大她一岁,但我喜欢她叫我姐姐。

“姐,快过来啊,我在这那。”小果见我在门口便大声喊我。酒吧的声音太吵,但我也能清楚的听到她亲切的叫喊。

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她拉着我的手向她的朋友们介绍,“这是我姐,桑植。你们也应该叫她姐姐。”小果的目光骤然跳到一个男子身上,她笑嘻嘻的对他说:“当然了,你不能叫她姐姐,大叔。”她调皮的对他眨眼,继续说:“你比姐姐还大两岁呢。”

这个男子就是田程。他的目光恬淡,安静,对我微微一笑,然后目光转移到别处,漫不经心。

这个酒吧和一般的酒吧一样,充斥着酒精、尼古丁、吵杂的音乐以及迷幻的灯光,还有汗水与香水,混杂着,刺激着我的呼吸道,震痛着我的牙齿。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但我又不能扫兴,所以我僵笑着面对他们。我的状态差极了,但这让我暂时忘记了牙齿的疼痛。

不过没有多久,这种疼痛又蔓延出来,迫使手和脸再次亲密接触。当然这个时候,小果和她的朋友们已经到舞池里HIGH去了。伴随着明明灭灭的灯光,小果的脸忽隐忽现,如流动的银幕一般绚烂,极其美好,我陶醉其中。

“你不舒服吗?”田程出现在我的面前大声问。他挡住了我看着小果的视线,影子将我笼在黑暗中,我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仰面看他。他高大,俊秀,用小果的话来说是细长细长的样子。

“恩,我牙痛。”鬼使神差的,我将我的疼痛告知于他,可他似乎没有听到。也许音乐的声音太吵,而我的声音又太小,不足以冲进他的耳朵。

“你说什么?”他没有放弃,又大声问我。

我觉得很可笑的是,他隔着大片的空气,隔着吵闹的音乐,和一个牙齿疼痛的人对话,这是徒劳。我站起来准备和他讲话的时候,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出酒吧。我陡然想起梁静茹那首温暖的《小手拉大手》,很温暖很恬静,于是醉意便来了。

“给你我的手,像温柔野兽,把自由交给草原的辽阔。我们小手拉大手,一起交游,今天别想太多……”

然后我们在门外站定,我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他微微一笑,说:“太吵了,听不到你讲话。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牙痛。”

“难怪你一直捂着半边脸。”他歪着头看我,皱着眉继续说,“你会不会吸烟?”

我摇头,反问他:“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跳舞呢?”

“我不会。”他撇撇嘴,笑着回答,顿了顿说:“我们就在外面坐会吧!对你的牙齿还好些,里面的音响会让你的牙齿更痛的。”

我表示赞同,跟他坐在了门口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话。但我的牙齿越来越痛,我不明白为什么冬天那么冷,却不能麻木我的疼痛。我痛苦的表情让他尽收眼底,他努力的讲话,分散我的注意。他笑我说是糖吃的太多了所以牙会痛,说女孩子一般都很贪嘴,喜欢吃糖,说他舅舅的女儿因为老是吃糖被他舅舅责罚云云。后来他发现我痛的流出眼泪就不再说了,而是仔细的看我的脸。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是在看我痛苦的表情还是在看我晶莹的眼泪。

“你不能说话了。”他很惋惜的说,好象他自己在痛一般的皱着眉。

我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埋进自己的膝盖。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我摇头,仍埋头疼痛。

“那怎么办呢?你又不要回去,又不能到里面去,又不会吸烟。”他叹了口气,“让我想想办法吧。”

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他的手在摸索我的脸,然后轻轻的抬起我的脸,继而送上他的唇,温暖而柔软。

那一刻,我就这样和田程在北京寒冷的冬天拥吻,我忘却了牙齿的疼痛,但记住了他的唇香。

最后他还是把我提前送了回去。在我的楼下和我道别,我转身欲进去时,他喊住我。

“桑植。”声音不大,很温暖。

我转过头,期待着他再说点什么。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洁白小巧的盒子,走上前递给我。我仔细的看了看,是叫做ESSE的韩国香烟,比一般的烟盒要扁要窄要长。

“如果牙齿再痛,就吸一根吧。焦油含量很低的,女士香烟。”他像想起什么,趴到我耳边轻声说:“我平时就吸这个,帮我保密。”

我拿着烟盒站在原地目送他走出小区。我不经意的碰碰我的唇,上面还有着他的味道。我邪恶的想,如果我的牙齿再痛的话,就去找他帮忙,让他吻我。

第二口,我轻轻的吸了一下。

我的牙齿不止一次疯狂的疼痛,但我并没有去找他帮我疗伤。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伤口只能由自己来长时间的安抚,其它外在的都只能如一块微薄的创可贴一样,治标不治本。况且我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他是有女友的我知道。可他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因为疼痛所有没有拒绝,也或许是因为我一时的贪恋。

再见到田程是在半年以后,夏天。

我的牙齿早就不痛了,他的那包ESSE我也并没有吸掉,而是疯狂的买了许多ESSE放在写字台上。边吸边用烟盒搭积木。仿佛回到了儿时,喜欢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趴在地上玩积木。带给我短暂的快乐。除了上班、看书、写小说以外,这便是我最大的乐趣。甚至有时候幻想着假装牙痛去找他帮忙。

从小果那里对他有了一点了解,某影视文化传播公司的编导,但没什么名气,拍了几个广告片,更多的时间用来画画,很随性。最让我兴奋的是说他在小果生日之后的一个月和女友分手了,一直单身。我想我对他是存有幻想的,那么美好的一个男子。但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因为我告诉过自己没有考上电影学院的研究生我是不会谈恋爱的,否则那样会消磨我的意志。所以我喜欢我简单的一个人的精致生活,并乐此不疲。

可最终事情还是发生了,偏离了预定好的轨道,措手不及。

海淀公园。

我那天在网上买了一本二手的《4+1电影》,跟卖主约好在那里交易。但却等来了田程。

我远远的看着他走到我面前,然后四处看。我惊讶的问他来干吗。他晃了晃手里的书说有个想考电影学院研究生的女孩需要它。

我笑了笑说:“把书给我吧。”

他皱皱眉,继而淡笑,慢悠悠的说:“你吗?”

我点点头。

“不会吧,太巧了啊。”他惊喜。

我又点点头,微笑着对他,其实我当时特别兴奋。

他慷慨的把书递给我说:“那算了,送你吧。我不知道是你要买。”

之后我们坐在公园的亭子里聊了一下午。关于电影关于文学关于音乐关于生活。最后他执意要请我吃哈根达斯。

他坐我对面,像半年以前一样歪着头仔细看我,说:“你的牙齿应该已经好了吧?能吃吗?”

我笑笑,说:“就算痛,我也得先吃了再痛。”

他也笑,说:“我就说你贪吃嘛,所以牙齿才会痛。”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总是抵挡不住甜品的诱惑。

他一直看着我把我面前那份“酒酿黑樱桃”消灭干净,而他的那份却没动几口。

“还要么?”他满足的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

然后他又看着我连续消灭了三份“酒酿黑樱桃”。期间我不经意的撞上他的眼神,像疼爱一个孩子一样的看着我,嘴角有极好的温柔的弧度。我边吃边想,如果牙齿真的再痛也没关系,会有他来帮忙。结果我并没有牙痛,直到他送我到我家门外。我本想装痛骗他吻我,但我又觉得那样蛮蠢。

“你不进去坐坐吗?”我问他,同时我感觉我的脸颊发烫,一定是我那邪恶的念头在作怪。

他微笑着摇头,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他刚从我的视线消失,我便接到公司的电话,去紧急采访一个摇滚乐手。然后我三步并做两步冲下楼去。他刚走到小区的停车场,听见我慌乱的脚步,他回过头定定的看我。

“送我去后海吧。我要去采访,很急。”我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他面前,差点跌倒,他伸手接住我,然后我们有短暂的肌肤相亲。

他又皱眉,说:“穿着高跟鞋还跑,不怕扭伤脚吗?”

声音温柔,温柔如水。

我傻笑说:“不是着急吗?我的车又在修理厂,只好赶着搭你顺风车咯。”

空气有小小的微妙与紧张,因为我看到他的脸颊有点红。

“其实,我刚本想问你,你是不是牙痛。”他微弱的说,像个害羞的孩子。

“啊?”我愣住。看到他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虽然恋爱经验不足,但我也能看明白他那眼神以及表情的含义,顿时恍然大悟,点点头,“很痛”。

我突然察觉他的眼睛里立即闪烁出一丝美丽喜悦的光芒,然后轻轻揽住我的腰,温柔的吻起我,如水的温柔,细细密密,无声无息。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恋爱,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幸福而甜美。我发现我尤其喜欢他的大床,在上面我可以尽情的翻滚,而不必担心会掉下去,像一个孩子一样流露出最原始的童真。他会纵容我的童真,像对一个孩子一样,会无止尽的疼爱我。买甜食,吻我,帮我止痛。我已经不需要ESSE了,因为他就是我的ESSE。

6月24日,我的生日。我确定我已经爱上他了,所以我决定把我所有未曾经历的都给予他,让他知道我有多么爱他。而我也知道他亦是那么爱我,很爱很爱。

第三口,我深深的吸了一下。

爱情是鸦片,让人越发上瘾。我才知道我爱一个人会是那么投入。每天下班,我会做很多好吃的等他回来,而他每天回来都会带回一份“酒酿黑樱桃”。我特别幸福,我告诉我妈妈。

“你不怕我长胖吗?”我佯装生气的问他。

“当然不会啊。你胖了应该会更好看。”他迎着阳光对我笑,轻揉我的头发。

然后我心满意足的埋头努力吃掉它。而且我发现我不会因为它而长胖。事实已经证明,无论我吃什么,怎么吃都不会坏了我的身材,于是我更加放心的吃掉我喜欢吃的任何东西。

我也知道了一个关于他的秘密。他从前是医学专业的,画画只是他的爱好,但有一件事让他决定弃医从画。

他们上一堂电教课。偌大的阶梯教室里,上百个求知若渴的孩子认真的看着电教片。看到半路的时候,他猛然大叫一声,跑出了教室。从此他改变了专业,转到了艺术学院。

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我他看到了什么。

后来因为我意外的和他种下了生命的种子,我才知道了完整的故事。

他让我把孩子打掉,我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甚至怀疑他已经不爱我了不想和我结婚。我气嘟嘟的一口气吸掉了所有的果汁,然后捏着杯子使劲转,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发觉了我的不快。

“怎么了?”他小心的问。

“干吗不要我们的孩子?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我瞪着他,愤怒的问。

他立即把我拥进怀里,温柔的揉着我的脸,轻声耳语:“我不想让你为我生小孩。你知道我那个时候为什么大叫一声就跑出了教室吗?”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温柔,听着他继续说下去,“我看到了电教片里那个生小孩的妈妈痛苦的表情,我真的不忍心。好残忍,我不想让你像她一样痛苦。”

他更紧的搂着我,亲吻我的眼睛,我的眼泪流得一塌糊涂。我多么幸福啊,他那么疼我,不让我为他受苦。

“我们明年结婚吧。然后领养一个小孩,让他漂亮的成长。”我继续说,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但我的心是温暖的。因为为我手术的医生是他的同学,他允许他陪在我身边。

冰冷的利器穿进我的身体,我抓着他的手。我是清醒的,我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晶莹剔透,他心疼我。但我并没有哭,因为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那种依赖成性脆弱无比的人。

他抱着我回了我们的家,他把我放在我们的大床上,仔细的看着我,皱着眉。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我脸上,流到我的嘴里,很甜很甜。

我看着他,故意笑他:“那么大还哭鼻子啊,丑不丑啊。”

可是我越笑他越哭,嘴里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多善良啊。

那一年,北京下了很大的雪。我在经历了莫大的疼痛以后更加快乐而幸福。

我在雪地里疯狂的奔跑,似乎要将所有的力气都拿出来祭奠这场盛大的白雪。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努力的做着各种搞笑的动作让他笑,我希望他是快乐的,那样我才会更开心。

“我们不要领养小孩了,你把我当你的小孩,你要疼我一个人。”我大声喊,用雪球丢他,然后肆无忌惮的笑。

他追上我,紧紧的抱住我,温柔的亲吻。

雪地里的拥吻是最唯美的,让我感觉天旋地转,幸福无比。

第四口,我狠狠的吸了一下。

我最终考上了电影学院的研究生。

然后他就开始送我上课,接我下课。每个人都羡慕我,我快乐的如一只激荡在海中的鱼。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本命年的原因,遭遇到那样让我心痛的事情。

6月24日,又是我的生日。

我们喝了很多酒,他不胜酒量,开始语无伦次。他说桑植啊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别再吃哈根达斯了,不然再痛你又得吸ESSE了,烟吸多了不好啊。我以为他在胡说八道,可是他越说越伤心,最后趴在我的腿上嘤嘤抽泣。于是我知道他真的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我轻轻拍他的背。

“去法国。你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他猛然抬起头,然后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好不好?”

他轻摇着我,他不知道我已经僵住了。我坚强,但眼泪极多,如一个随时引爆的炸弹。

“好不好?”他继续摇晃。

“不好。”我镇定的说。

他慢慢清醒,看着我的眼睛,像一个惊慌的孩子,怯生生的问:“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走吗?你不爱我了吗?”

“你为什么才告诉我呢?”我有点生气。

“我想你过完生日再告诉你,可是我明天必须就得走了。”

我想是酒精的作用,再加上我们同样多愁善感,也还是我们是真的不舍彼此,所以抱在一起使劲哭。可是我却失去了理智,我疯狂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打落到地面上,摔个粉碎,撕心裂肺。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爱你了。”我歇斯底里的喊。

他从背后抱住我,不停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这比堕胎还要痛。”我咬着嘴唇,恨不能将它咬破。事实上它已经破了,鲜血温润了我的嘴角,像个刚吸完血的僵尸。

他仍抱着我,坚持着,“和我一起走吧,求求你了。我舍不得你一个人在这。”

“我不要。”我拼命的摇头,“我好不容易考上的,我不要放弃,那是我的梦。”

冲动都是一时的,最后冷静下来,我们抱在一起哭。我们承诺只爱彼此,承诺着等待彼此。电影是我的生命,油画是他的生命,没了生命便没了爱情,没有了爱情,生命也会黯然无光。

所以我会乖乖的等着他回来,仅仅是三年,三年的时间我完成学业,三年的时间用来等他,很平稳的生活。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但却可以慢慢适应。

我一直都很担心时间能冲淡一切,担心它最后成为我们的结局。所以我拼命的打去越洋电话,从每周一次变没每天一次,疯狂而执着。

他终于不耐烦了,大声对我说:“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安心呢?又怎么能让你自己安心呢?”

电话越来越少了,只是偶尔他打来,每次我打去的时候总是没人接听。我不知道我在我想念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我拼命的吸着ESSE,想着他,从开始到现在到未来。

细细的ESSE在我的指间,淡淡的烟雾缭绕着我的身体也冲淡着一切。

最后一口,我呛着了,眼泪浸湿了它美丽而残缺的身体,灭了。

是最后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刺伤了我的耳朵和心脏。他说,他遇到了一个留学生女孩,他爱上了她,他说对不起。

我所担心的最终还是发生了。

苏格拉底曾经说过,活着,就意味着长久生病。

而我觉得,爱着,就意味着随时惶恐随时伤害。

我的世界已经黑暗了,没有春暖花开,没有白雪皑皑。

我开着车,奔驰在立交桥之上,想制造一场震撼的交通事故,用以缅怀我失落的爱情。可是我没有成功。

我衔着ESSE,想着它熄灭那一刻踏出我的门,爬到最高处,坠落,坠落。

但当我刚踏出门口半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不是我了。

就在这一刻,我仿佛站在生与死的门槛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理解,身体向前冲着死亡,而头却回望,朝着生活的方向,我就要迈开的腿迟疑地抬起……将要去哪儿?其实无所谓,因为这个将要迈步前行的人已经不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凯尔泰斯·伊母莱

所以我退了回来。

我收拾了行囊,我要离开这,开始我新的生活。也许我应该找到他,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我?是因为寂寞难耐吗?

我带上了所有的ESSE,也带上了他几年前送给我用来疗伤的那包。我要在路上将它们全部吸掉来治疗我的伤口。

我迈开步子走下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拥抱让我丢掉了我的行囊。

他说:“我回来了,你要去哪里啊?”

另一根ESSE的第一口,我淡淡的吸了一下。

“你不怕我死吗?”

“不怕,因为我一直在保护你。”

“你又不是神,你又不能预料一切未知。”

“所以我一直在跟着你啊。”

“这是你给我的重逢惊喜吗?”

“对啊。你特别伤心特别伤心对吗?”

“你很欠打!”

“我以后不敢了,你别打了啊......我知道你那么大的反应,我就更舍不得离开你了。”

……

ESSE继续,田程在吸。

他说:“为了我的爱人,我只能吸ESSE,这样我才不会伤害自己,也能让你免于伤害。”

……

我因此而相信,只要两个人认真努力的去爱,再大的困难也会被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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