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小学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让我感受到友谊的人。很早,我就想写一篇关于她文章了,却一直无从下笔。直到今日,偶然发现小学时的毕业照和一本她曾经送给我的漫画,回忆瞬间涌入脑海,感慨万分,写下此文。
又是一个毕业季,我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文件袋,把毕业照放进去。我无意间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照片,拿出来看,是小学的毕业照。我双手摊着照片,细细地端详,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她没有如期而归。
小学刚上一年级,我性格极内向,很少跟外人说话,却不知是否是巧合,我的同桌却正好是趾高气昂的她。她蛮不讲理,总是无理取闹,一旦与人有了争执,脱口而出的第一句便是“去的爸爸可是教师“她也不乏对我大吼大叫——碰掉了她的杯子了,手不时出了三八线了…若换现在,我定是要拍案而起,与她理论的,可当年的我别人的交流都很少,还嘴是更不会的,面对她的吵闹,我总默不作声,唯一的抗议方式,也许是疏远。
有一次,她又是对我大喊起来,结束后,她却平静的坐下,问我道:“为什么我等吵闹,你都不说话呀?”语气似乎有些好奇。”不知道。”我低声答道。的确,我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此后,似乎再没对我无理取闹过。
一天,我路过她的桌旁,不小心碰掉了她的水杯,我忙捡起来,道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却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喊叫,还温柔地对我说了声:“没关系,谢谢你”“没事,不谢。”
不久后,我坐回座位,她有几分高兴地对我说:“刚才你帮我捡了水杯,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好啊 我们做朋友!”我的心中有几分奇怪,却还是十分高兴—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终于有朋友了!
蛮横是她的软猬甲。后来我了解到:因为她的父亲是老师,那些同学说了她不少闲话。她是一只折翼的精灵,却把自己关在带刺的蛮横囚笼,让因笼破灭的,是理解与关爱。
从此,我们无话不谈,我们在操场散步,我们在土路上奔跑,我们在花园中探密,我们在走廊中谈笑…那些年,时光就像一朵上纯洁的百合,花瓣是五彩的泡沫,花蕊是被包围美梦。
后来的一个期末考试前,她告知我,自己即将转学,到其他小学去了。她说:“我要转学了,去其他地方。”“你还会回来吗?”“会的……嗯……也许是两年吧!等我回来,我们还做同桌。”“嗯,好!”两年,当时,这个数字刻入了我的灵魂。
过了两个两年,那个盛夏,全班同学聚在一棵树下,校长为我们发着毕业证,大家相互道别。她没有回来,直至我踏出校门。我的手里紧攥着一本书——那是她当年送我的漫画,
走吧也许永不相见。“你没有如期而归,这正是你离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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