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无比的累,第一次全程参与家里丧事,以前未结婚前很少参与,即使我的奶奶去世时候,我已经十几岁,但是那时记忆中只是默默伤心,而且还被当作小女孩,在家看家,懵懵懂懂的过去了。
当结婚后成为儿媳,身份的转变不只是从单身变成人妻,还有连带的家务事都要参与,并且以成年人来对待,家族里有老人过世或过周年只要在家都要参与。
这种礼节都是走过场但又不得不去,不去的话就是不懂事,不知人情世故,去了又感觉好像一场演戏,打酱油,既是局中人,却又无比清晰感到以局外人旁观者身份在思考沈铎这件事。
不过这次是孙先生家里亲大伯病逝,作为亲侄,即使远隔千里也要赶回去哀悼祭奠,我们是下午三点离开家回到工作城市,结果睡了一晚,早上六点电话打来人不行了,我和孙先生再也没睡着,起来开始收拾儿子东西,想着趁机拉回家。
收拾完搬到车上,一路开车回家,等到了晚上接近八点直接拉着东西回了老家吊唁,第一次独自去,有点不知所措,打了电话给婆婆,详细讲述下车哭,然后在哪儿跪,停到房间里再跪着哭等细节。
结婚三年,我和这位大伯见面极少,虽然说于情于理该吊唁,可内心真正伤心又有假,所以我在吊唁时候感觉这像表演,不得不走的过场,但这仅仅只是开端。
等到回里面房间,和家族里人聊了会儿天,留下在那儿吃晚饭,我是又冷又渴又累,其实特别想回家休息,不过最后碍于热情还是在旁边几个人的关注下吃了点,关键旁边有人看着,吃饭也不舒服,想要快速吃完结束。
吃过后终于坐车回家,第二天早上要早起,因为这是自己家里事,所以需要我们提早去支应,晚上和儿子姑姑商量第二天如何回家,几点回,有了分歧,反复争论也没个所以然,还是洗洗睡吧。
可能坐车太累还有困过缘故,一晚上没睡踏实,凌晨四点肚子疼去了厕所回来睡不着了,孙先生接着也去厕所,儿子被吵的翻身,等到五点多我开始起床,儿子也被吵醒,还没睡醒的模样,还想睡回笼觉,但我还是给他穿上衣服,我们准备出发回老家。
回到老家一天都没时间回来,上午守在灵前接待客人,间隙里照看儿子,倒奶粉要现冷冷水,或者用碗来回倒以降温,而且每次回老家给儿子除了带吃喝还要有换洗衣服,以免尿湿或弄脏,特别麻烦。
带着孝不能进别人家,每次出去上厕所还要把孝摘下才行,还有吃饭时候在外面,晒着大太阳,儿子也增加了照看难度,街道上车来车往,儿子兴奋的跑来跑去,我奋力的追来追去,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每次回到灵堂我有不知所措,不知道需不需要守在那儿,还有哭还是不哭,哭的痛还是哭的轻,那个度很难拿捏,哭的痛别人会说这么假,才结婚没几年有那么心疼,不哭或者哭的太少又有说不知道哭,做做样子也要的,不懂事之类的话语,左右为难。
最好的是效仿,看别人如何做,可也不靠谱,有的结婚年数多,和大伯接触多有感情,那哭的痛好像理所应当。总之我觉得这像一场戏,大家都在围绕一个人表演伤心,有真有假,有的哭的痛未必是真心疼,也许是触及他内心伤痛,借此发泄。
有的默默不做声,内心悲痛万分,宣泄欲弱,可能没显得那么伤心一样。我一直在思考人的一生就是那么个样子,哭着而来,沉默而去,旁边亲人代替他哭,为他哭,来世上时候只有父母最亲,等到离开时候留下了一群子孙后代。
那作为本人留下点什么,有什么价值,赚钱多也是没办法花了,一生之中是否有舍得吃穿,看过大江大河,游历过明丽山川,是否有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实现自己的梦想,我已经活了三十来年,可依然没找寻到最想要什么,最想如何生活。
人生这个过场无论是属于起伏跌宕的一生,还是属于庸庸碌碌的一生,最终尘归尘土归土,可又有些不一样,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被后人铭记这是一种永恒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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