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这部小说是80后集体的成长记忆,以主人公刘思媛、陆宇哲的爱情故事为主线,描述了80后一代人的情感与生活历程,真实还原了80后一代人对于青春美好纯真的回忆。刘思媛步入中学后,先后结识了艾雅、白玲和傅墨桐,并结成死党,她们一同与班长潘志强、“坏男孩”周霆共同演绎出妙趣横生、丰富多彩的校园故事,缔结出坚实的友谊。长大成人步入社会后,曾经的同学们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在爱情观、生活观、价值观不断的与现实环境发生冲突时,每个人都经受了爱情的裂变、友谊的拷问和成长的艰辛,并从而实现了自我价值,完成了自我救赎。身为特种军人的陆宇哲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质,使刘思媛产生误解,两个人的矛盾冲突不断升级,她们的感情终将何去何从?作为小说的伏笔和线索,占据篇幅不多的周霆却使人催人泪下、难以忘却,在他身上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订婚纪念日,白玲是一定执意要我开车送她去爱人的单位,她的理由是去吃浪漫晚餐一定要坐在程德龙车的副驾驶上,而不是自己开车,程德龙坐副驾驶。所以,她要优雅地坐在我的车里拿着礼物等着她的爱人下班。
到了下班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人从办公楼匆忙走了出来,只是不见程德龙的身影。“给他打个电话吧,就说在楼下等他,有急事找他。”我跟白玲说。
“不必这样催他,他很忙,加班也是常有的事,你若不急着走,就再陪我等等。”白玲说。
两个人无聊,放着音乐又闲聊着等了些时。我知道白玲是有些性子急的,她等不了太多时,自己沉不住气,拿了手机拨了过去。
“老公,你在忙什么呢?还没有下班吗?”白玲温柔地问。
“我很忙,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程德龙的声音。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白玲问这话时,两人都静默片刻,白玲看程德龙没有回应有些失望,许是爱人太忙,确实不记得这样特殊的日子了,她便自顾说到:“今天是咱们的订婚纪念日,你早点下班吧,一起外面找个地方吃顿饭纪念一下。”
“是太忙了,没有记得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等会儿约了客户,还有生意要谈,改日我补给你。”程德龙回绝了她。
高傲的白玲听了程德龙的话万分沮丧,这样低三下四地跟男人说话大概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没有勇气再继续要求程德龙怎样,顺口似无所谓地说:“知道你很忙,我也就是刚想起来随意一说,你还当真了。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有朋友约我出去小聚。”说完,白玲挂了电话。
此时,最尴尬的不是白玲,是坐在一旁的我,因为这种情况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白玲。“我陪你找个地方吃顿饭吧,这个不能怪程德龙,咱们没有提前打招呼,他一定是很忙忘记了这个日子,约了重要的客户确实不便临时再拒绝。”我说着,要启动车子。
白玲按住了我的手,突然异常冷静地看着我说:“思媛,再陪我一会儿,我要看着他出来。”
“为什么?有什么必要还在这里耽误时间吗?”我疑惑地问。
“刚才听他说话的声音,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我对男人的判断是很准的,他肯定有事瞒着我。”白玲跟我说着,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我答应了白玲,陪她又多等些时。
“他出来了。”不多时,程德龙从门口走了出来,边走边和一旁的女人谈笑风生。那个女人手挽着他的胳膊,穿着一身白底红裙外套的职业装,亦有些妖艳和妩媚。
“怎么可以这样呢?忍不了了。”我说着,要开车门出去和程德龙理论一下,但被白玲一把拽了回来。我回头看着白玲:“白玲,干嘛拽着我,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不要下车,跟着他们,看他们去哪里。”白玲此时道是异常的冷静,或许她还是相信程德龙的,希望给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亦或是想直面残酷,不给自己的感情再留什么余地。
程德龙给身旁的女人开了车门,然后自己上了车,车徐徐开动了,我们的车便随之其后。一路上,白玲只是紧盯着前面那辆车,也无心再和我交谈什么,情绪似很低落也紧张。
最终,车到达凯利酒店,程德龙拉着妖媚女人的手双双步入了酒店。白玲看到后身子靠到椅背上说:“咱们回去吧。”
“白玲,咱们是不是应该跟上他们,至少你要讨要一个说法,这样难道你能忍吗?”我已经是为白玲打抱不平了。
“明明已是定局,说了又有何意。我是骂他们一顿,还是哀求他回到我身边?做这些都没有意义,只会羞辱我自己的人格,我做好我以后该做的事就行了。”这时的白玲镇定而淡然,也许是曾经经历的男人多了,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境她也是有一定免疫力的,但自己心中有一定之规。
因为白玲感情出了问题,自己跟着也有些烦闷,对陆宇哲近日关心也少了些。
“最近你很少给我打电话,聊天似乎也提不起兴趣,有什么心事吗?”陆宇哲开车送我上班,时不时扭过头,打量着我问我话。
“是白玲的事情,她的爱人出轨了,我和她都亲眼看到了,我也是跟着受了些刺激。”原本是不太想和陆宇哲提起的,毕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但心里憋闷,还是忍不住和陆宇哲说了。
“她的爱人能干出这种事吗?看着似有些不够实在,生意场上的人没有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不过,他看起来也不像感情上玩世不恭的人。”陆宇哲似乎还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你们男人总是维护男人,知道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用。”说完,我白了他一眼。
“凡事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白玲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对他也没那么多的感情,跟他结婚就是想找个有实力的人过舒心的日子,对吧。”陆宇哲看着我说。
“是的,可是现在我觉得她对程德龙是动了感情的。”我说。
“但是爱情的事就是很奇怪,也许你不珍惜的时候拥有,珍惜的时候就没有了。都是成年人,大家都不是傻子,白玲对程德龙有几分爱,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他心里是清楚的。当他自己对这份爱的热情降低的时候,就容易有别的情况了,因为即使这样他内心也不会有良心的谴责。你明白吗?”陆宇哲说起来又是头头是道。
“那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样做?摊牌离婚还是委曲求全?”我接着问陆宇哲。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陆宇哲又反问我。我心想这是在考验我对你感情的态度,我可不是委曲求全的女人。“如果是我,只有一条路,离婚。对于我而言,感情和婚姻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毫不犹豫地说。
陆宇哲听了后笑着看着我,又摸了摸我的头说:“没想到我的宝贝这么刚烈呢,那我以后要小心些喽,惹得不高兴了就离婚,我怎么承受得了呢。”把自己装作一副受气的可怜样。
“你知道就好,不要犯错误,不然我定是不会给你机会。”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应着,心想若发生类似的事情,自己定然是会这样做的。
这世间凡是重情之人,哪个心思不重呢。白玲近几日消瘦许多,但不像以前一副慵懒的状态,道是在着装和化妆上显得精干许多。按照白玲的说法,要回到以前职场精英的状态,活出自己,不能再依附男人过日子。有了这想法,意味着她也必是做出要和爱人离婚的决定。
没有了过日子的心情,白玲几日也不打扫家里,显得有些凌乱。这一日,程德龙回来进屋脱鞋的时候,白玲便说:“咱俩好好谈谈吧。”
“白玲,你这是怎么了,说话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和我谈什么?”程德龙似乎还不知道白玲所指,以为白玲在开玩笑。
“咱俩离婚吧。”白玲端坐在沙发上,冷静地看着程德龙。
程德龙本要坐在沙发上,听这样冒出一句,又转身走向酒柜,开了瓶红酒倒了一些,顺手也给白玲倒了一杯拿了过来,然后坐到沙发上。
“今天,你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程德龙问她。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你并没那么爱我,我也并没有那么爱你。”白玲没有说出真实的原因,她还是保持着孤傲的自己,不想在程德龙心目中成为一个跟踪着爱人并揭露丑相的小女人。
“仅仅因为这些吗?”说完,程德龙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下,又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么爱我,因为我爱你,所以我选择和你在一起。你了解自己的内心,但不能这样质疑我的情感,这是对我的侮辱。”程德龙听白玲说完后,内心似有着极大的不悦和悲凉之感。“其实你们女人总是这样,顾左右而言它,我知道我最近事业受到重创,以至于你对我的未来不抱希望了。因为这点你离开我,我可以理解也不会说什么,但你不必侮辱我的感情。”
“你的事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太清楚,我说离婚和你的事业无关。”白玲坚定地辩解着,心想着男人也真是能伪装,揣着明白装糊涂,成全了自己的心愿还要把帽子扣在别人的头上。
程德龙打了个手势让白玲住口说:“精明的女人总是有着很虚伪的一面,离婚就离婚,何必装作不知情打着这些幌子,说自己不知道。我也是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你愿意走就走吧,我不会拦着你。”
白玲本以为程德龙也会多少挽留自己一些,但是爱人并没有,这让她内心更加难过,也觉得男人的冷漠和无情。这时白玲对爱人更是狠了心说:“把财产分割清楚吧,好聚好散,不该我多拿的我也不拿,你想好什么写在纸上,明天我看一下。没问题,咱们就去办离婚。”
“这样的事情,你不征得父母的同意吗?至少也需要先跟老人家都打个招呼。”程德龙看着她。
“感情不在了,做这些还都有意义吗?我不是为了父母而活着,他们也代替不了我的幸福,左右不了我的生活。”说完,白玲便进了房间休息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果是不假,这个道理亘古以来没有变过,到自己的头上又怎么会改变呢。程德龙想到这里亦是万分沮丧。近期,公司的合伙人家里出现了状况,不得不突然撤资。偏逢屋漏连夜雨,公司几个得力干将又被对手挖了墙角,现在公司给正常员工开支都成了困难。为了尽快扭转公司的状态,他已是心如火焚、百感交集,憔悴得寝食难安。但他万没有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自己心爱的女人会这样无情地抛弃他。程德龙不愿告知白玲公司的事情是怕她为此担忧,但现在他只认为白玲已然知道了自己事业跌落低谷,想离婚只是不以此为托词而已。
白玲跟程德龙说了决绝的话后,亦是很难受。回到屋里,眼泪便已在眼眶中打转。不久,她听到了撞门的声音,程德龙又走了。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尽管如此,她依然坚定离婚的态度,她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和身体沾染别的女人。而她也是极不喜欢那些把自己说得可怜的男人,用于哄骗女人的同情心。漫漫长夜,她一宿未眠,一大早便将我呼了过来。
进门之后,看到的是那个卸了盔甲的白玲,无精打采的蜷缩在沙发上,像其它小女人一样可怜无助。“是和程德龙摊牌了吗?”我问道。白玲点了点头。
“他说了些什么?”我继续追问着。
“他跟我诉苦说公司出了状况,运营得不好,博得我的同情,反道是怨怪我无情无义了。”白玲说着又冷笑一声。
“你提出的太突然,他大概还摸不着头脑,心里也没有准备,总是要有些说辞。先不说了,我买了些早点,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大概有段时间没怎么吃东西了,填饱肚子要紧。”说完,我把买来的早点放到她跟前的茶几上。
正说着话,有人按了门铃。我去开了门,是位快递小哥,我将快递接了过来要递给白玲。
“就不用拿给我了,你打开帮我看一下吧,除了推销广告的,没什么人会发快递给我。”白玲说。
快递里只有一张纸,上面是钢笔手写的几个字:家里一切财产归白玲所有,白玲的相册归我所有。落款是程德龙的签名和日期。“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我看了将纸张递给白玲。
白玲看了没有做声,嘴角有些微微颤抖,再抬眼时,有些眼眶红润。“没什么,我昨天和他说写财产分割清单,这就是了。”她说。
“他这是当真写分割清单吗?这清单写得可够浪漫,一句话,写得也是够用心了。”我又拿过了纸张看了看。
“男人爱耍的把戏。”白玲说完这话似有怨气,但嘴角又有些上翘,露出些欣喜得意的神色。
“我觉得他应该还是爱你的,不然不会这样写清单。若不爱你,何必费尽心思写这样一份浪漫的清单给你。你们要不好好沟通一下,可能还存在着什么误会。”我规劝着白玲。
"思媛,是你太幼稚了。对于男人来说,这种花样都不算新鲜。换另一个角度讲,他的事业是否出了问题,和我们的感情又有什么关系。外面有了女人是你亲眼看到的,不是一件事没有办法混为一谈。”白玲冷静地回应着我,看来她是对程德龙寒了心的。
“恩,总之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离婚不是儿戏,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和她沟通。
“不过,我会打听一下,如果他事业确实出了问题,我会和他一起度过难关,然后再离婚。以免他说我在他事业低谷时抛弃了他,我也不想落别人的口舌。”说完,白玲就起身进屋去换衣服。
“按照陆宇哲的话说,这才是典型的北京妞儿,仗义。”我夸了她两句,心想白玲若能这样做,大概心底对程德龙还是有不忍,或许她们的感情还是有转机的。
一起出了门,我去了单位,白玲去程德龙的公司打探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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