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和于总偷情第二次后知道了于总比自己大27岁,当然不是于总告诉她的。
清晨,两人从宾馆出来穿戴整坐在车上于总打了个喷嚏指着副驾驶前方的抽屉说:“里面有纸,帮我拿出来”拿纸的功夫雨晴看到边上躺着驾驶证。于总侧过头擤鼻涕的那会儿雨晴瞄了一眼驾驶证上的照片顺带旁边的生日也记住了。雨晴对于总的年龄不感兴趣,于总曾骄傲的说自己驾龄有20年了,所以车技才这么娴熟。开车时可以一只手解开雨晴胸衣后面的三排扣,一只大手游离在雨晴的双峰上,甚至在等红灯的时候偷偷吻她。雨晴只不过想知道他小鲜肉年纪的时候是个啥模样,她迅速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用于总生日的年月日减去自己的年月日,靠!结果出来了等于27。两个差27岁,不光女人冻龄男人也冻龄。于总年轻时爱跳舞,体型保持的特别棒,不抽烟偶尔喝点酒所以皮肤还是不错的。平时的爱好就是喜欢买几件不错的行头,说白了,也是注重自己形象,配上1.8米的身高看上去总是有点迷人的,只是雨晴没想到差这么多。哎!睡都睡了,考虑这个还有个毛用。
之所以叫偷情是因为不合理,不合法,不光明正大。于总不光有家室,独生女儿比雨晴小1岁。
初秋的晚上凉风习习,晚上7点天刚擦黑皎洁的月亮还没有完全溜出来的时候雨晴觉得还早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宿舍可惜了。走,去趟表姨家。表姨多年前嫁到这个城市巧的是离雨晴公司那么近,没事的时候就去一趟大吃大喝完还顺带打包回来。雨晴的单位在城中村的一个边角,3层的办公小楼中间那一层是几个女孩子的宿舍,雨晴和另外三个女孩子住在公司的宿舍里虽是说公司给解决了房租,但是一年下来加班无数也是苦不堪言。
于总是公司的副总也兼职女老板吴总的司机。除了给老板开车还帮着处理一些杂事,琐碎难处理的一些事。比如,烧锅炉的孙大爷屐着一双黑色条绒旧布鞋上楼找吴总谈谈涨工资的事儿,贼眉鼠眼的食堂老杨报账虚高的事儿通通都由于总负责。
吴总是公司的创始人也是雨晴的梦想版,年近50但是脸上除了几道刀痕一样的皱纹皮肤还算光洁,走路时腰板总是挺的直直的,儿子在国外读书,定期国际长途电话和儿子唠嗑满满的关怀和惦念。妈妈定期给包水饺送过来看着女儿一个个吃光。妈妈的眼神里透着母爱,还有丝丝骄傲,好像在和全世界宣告:这个有出息的丫头是我生的。
雨晴刚刚20岁的年纪,身材高挑,虽然有点婴儿肥也算是生的面容姣好。爹妈在农村她一个女孩子家里还有两个尚未娶媳妇的哥哥初中毕业能继续上学已经是爹妈通情达理了,至于找工作家里实在帮不上忙,只能靠自己了,所以她分外珍惜这份工作。聪敏,好学,勤快,有大把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一个月的实习期她在一起去的7个同学中她坐上了最好的位置,销售经理的助理。工作做的非常出色,老板走访客户期间得到的都是赞扬。
这天晚上下班早,雨晴轻轻推开吴总办公司的拉门小声说:“吴总,今天没什么事我出去一趟,我姨蒸的包子让我过去吃”“去吧”吴总正在和客户交谈头也没抬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可以走了。雨晴如同得了赦免令,回到宿舍脱掉工服刚出公司不远看到吴总的车在前方打着双闪,无需质疑是于总。雨晴诧异的走过去,于总摇下玻璃“上车,我送你”。雨晴习惯性的打开副驾驶的后车门腿还没迈进去,于总说:“坐前面”上车后雨晴发现路线不对说:“这样走就远了,往回调个头20分钟后就到”。于总说,我知道这样远了,时间长点可以和你多呆会儿,说着把手放在雨晴的腿上“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喜欢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想着你总觉得有那么一天,你是我的”。雨晴慌了,一边拿掉腿上的大手一边说:“我们不合适吧,我这么小以后我还要嫁人的,我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谁说不让你嫁人了,谁说要放弃家庭了,喜欢就是喜欢,你不希望多一个疼你的人吗,你可以谈恋爱,有合适的处着,确定下来我随时可以走人,过往的事儿只字不提”
于总一路说了很多。年过40和老婆没共同语言,每天到家除了唠叨就是絮叨多少年了没有新花样。两人分房而睡多年早就没有了爱情,都成了亲情。雨晴就不一样了,阳光里透着朝气,满满都是活力那股认真,负责的劲头太迷人了说活嘴角上扬,永远都是笑容满面。“你特别像我年轻时谈的女朋友,女朋友爱跳舞,交际花。我那时候除了一副好皮囊啥都没有的一个穷小子,没多长时间女朋友就消失了。”说着把车靠近路边熄了火一边解开她的衣扣一边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狂吻了上来,长这么大异性的手都没牵过的雨晴懵了……
雨晴决定和吴总开房是在两个月以后。两人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一段时间后吴总发现分管部门的张冒喜欢雨晴,张冒是个什么货色于总太清楚了,儿子4岁正在闹离婚。这货绝对是个100%的滥情种,处处留情。用他自己的话说只要他看上的,没有他上不了的。当年和老婆结婚闹的是人尽皆知,张冒同时处着两个女朋友除了现任妻子还有一个白姓女子,张冒当时和两个人讲谁先怀孕就和谁结婚,结果现任妻子胜出,一直到儿子4岁实在过不下去了,都厌倦了对方,一个字“离”。
见到雨晴的那一刻张冒说:“得!雨晴这种类型的我没处过,我得试试”。“你别祸害人,人家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少胡闹”于总呵斥到。当然,于总不敢和张冒说自己和雨晴有一腿。这块肉虽然没吃但也到了嘴边了。
张冒也搬进了男生宿舍,和几个男同事住一起。有几次于总往办公司打电话都是张冒接的,当然他不敢说找雨晴,客套的询问了一下公司的情况,道:“没事了赶紧下班,别在公司泡着,点灯熬油的这都是成本”。
这天晚上于总和雨晴吃完饭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借着酒劲于总从驾驶位置上一下扑到坐在副驾驶的雨晴身上说,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睡你就是喜欢你这这股劲儿,喜欢和你说说话,聊聊天,多少次都想把你睡了,又舍不得,希望你好好的,以后嫁个好人,别再回农村了,留在这个城市终究是好过你那个村里。现在我好像不能控制这一切了,张冒现在是下了狠劲要追你,昨天在厕所我听他给媳妇打电话催促他媳妇快点离婚,有了中意的人了不想再拖下去了,可以啥都不要,只要自由。如果这样下去你早晚都是他的床上物,我们在一起吧。
于总撩了雨晴又没有实质性的大动作,略显孤独的时候对于凑上来聊天和献殷勤的张冒也不那么嫌弃了,有个人一起打发时间总是好过一起人。这中间有一次是张冒偷偷的在后面抱了一下雨晴。雨晴噼里啪啦的打着计算器核算产品成本,看他进来抬了一下眼皮继续伏案。雨晴挣脱张冒的熊抱张冒的手从她的胸上滑过,一箭双雕,在雨晴的扑打中张冒落荒而逃。
于总毕竟快50岁的人了,带个和女儿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开房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儿,告诉雨晴他先去大厅办理入住手续,回来自己上去,我停好车去房间找你。
雨晴坐在宾馆的打床上低着头搓着手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乎又不知道又发生什么。这些日子雨晴也由最初的惶恐不安变的心安理得,每天除了宿舍就是办公室,除了枯燥就是无聊唯一的娱乐是下班早的时候去趟不远处的大超市,买完东西在结账不远处吃点麻辣烫,随后再来一个麦当劳的甜筒,想家了给家里打个电话,永远是报喜不报忧。和吴总在一起的日子着实学会了不少东西,和地位高的年龄大的人一起碰杯要把杯子放低,不光教会她如何吃螃蟹还教她螃蟹肚子这圆脐的是母的,长条儿脐的是公的,母的黄多,公的膏多。半夜在高速上教她认识车的品牌,人得见世面,见的多了,碰到大场合不露怯。从那时候雨晴知道了这个L标识的汽车是凌志也叫雷克萨斯。于总道:“你用套好的化妆品把你脸上的红血丝去掉,这在我们这叫农村红,改变一下你穿衣服的风格别总穿那种艳丽的颜色,打老远不用看人看衣服就知道是你来了,出来混给人留个好印象是最重要的,就算没排面总得有个气场”。
睡一下又怎么样,我不说谁知道。偷情和家暴是一样的,没有一次之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老话一点不假,夜路走的多了总会遇到鬼,尽管两个人藏的很深终究还是被发现了。有一次两人一起出去给公司办事,雨晴还是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的打开副驾驶后面的车门坐下,半路上车停下偷偷的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不巧这一连串的动作被公司的一个员工看到了,副驾驶虽然是吴总的龙椅别人想坐也未尝补可,半路上搞这一系列动作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事情过了两个月年底了,公司的事儿分外的多,除了工作没有闲暇干任何事情,雨晴和妈妈约定的一周一个电话已经一个月没打了,没时间,顾不上。于总来电话了,吴总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公司这几个重要人物的手机号都是公司统一办理,统一缴费的,当然可以随意查通讯记录,吴总发现一个月30天于总打给雨晴的电话有27个,每次通话都是40分钟以上,包括国庆假期都有通话记录,虽然没抓住奸情但至少暧昧。这不正常,这两个人,一个分管公司的后勤,一个分管公司的对外销售工作上不可能有交集的,哪来那么多共同语言。吴总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也是半个老中医,内心的弦绷了一下,就算两个人没滚到一张床上那也私人交情不浅,猫腻那是明摆着的。雨晴知道如果老板都不在信任自己了她呆下去也没意思了,虽然在公司她战功累累,从一个小助理上位成部门经理。成为了自从打公司成立10年以来最年轻的销售经理,因为她的上任公司的利润提升了30%客户满意度直线上升这也不足以让吴总继续留任雨晴了,走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没有合适的替代人选。
转眼到了年关,雨晴也一样,回到温暖的家。到家第一句话妈妈说,大娘家的瑞姐给你介绍个对象明天你去见一下,姑娘家工作多好都得要嫁人,明天去见一下吧。雨晴不想去拗不过妈妈还是去了。第一眼见到这个小伙子雨晴是不讨厌他的,斯文,儒雅,干净,阳光,后来他要了雨晴的联系方式,她没拒绝,也没感觉。后来聊着聊着就又感觉了。
雨晴离开了,离开了她步入社会第一个岗位,离开了第一个教她吃螃蟹的人。
后来雨晴才知道吴总为公司付出了太多,公司简直就是她的命。她年轻时创立公司时长期不在家,老公和保姆滚到了一起,转移走了大部分财产带着保姆在北京开了个饭店。儿子因为不能接受家庭的破裂抑郁症前兆,吴总为了让儿子有个好心情换个环境把儿子送到国外去读书。每次吴总和儿子通国际长途都数次掉泪,愧疚,自责。经历了这些吴总是不安全的。妈妈定期过来也是心疼这个女儿,为了事业拼的连个家都没有了,每天回家陪伴她的就是小狗嘟嘟。她和于总以前是朋友,蓝颜知己,但是没有男女关系。当她知道于总和雨晴的关系后她说不清自己是吃醋还是担心于总和雨晴联合吃掉她的公司,总之心里是不安的。
雨晴离开是对的,她渴望有人爱自己,渴望谈一场恋爱,但是需要这一切是光明磊落的,不遮遮掩掩的不用担心哪天别人的婆娘找上门暴打自己一顿。雨晴醒悟了 :这世上哪那么多靠山,出门在外离开了爹娘最可靠的还是自己的实力,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是烟消云散的。
第一次住在一起,男友生涩中略带一点小兴奋,不像于总那么娴熟有力但是是蛮有力道。结束后雨晴匆匆跑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说:“有痛有点血”男友应到:“第一次,正常”。
谎言有时是美丽的,不计过往,不惧将来。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若干年后雨晴有时还会想到于总,怀念那些青春的日子,但是不想见。至今她搞不明白于总是真的爱她还是因为当年女友的离开心生遗憾想让雨晴弥补一下心中多年的空缺,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每个人都是生命舞者,有人陪你跳一阵子,有人陪你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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