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开花的时候就知道今年苹婆会结得很好,但看着树上密密麻麻的果实,还是惊讶到了,那一串串沉甸甸的苹婆果把枝头都压弯了。在得知这还是外公摘了一轮之后的结果,我表示需要吃块西瓜压压惊。
摄于二楼阳台昔日那颗掂掂脚就能摘果的树,扶摇直上,现在已经有两层小楼高了,向外伸展的枝条,有的还探进了阳台。
未开裂的苹婆,像颗饱满的青皮饺,鼓鼓的。对于我这种以食为天的小民,看啥都能联想的吃的上面去。小的时候,看到这种苹婆,以为是树上结得饺子,磨着妈妈硬要吃,解释不通。
那时候太姥姥还在,会做青色的饺子来哄我,颜色是拿苹婆叶调的。她手很巧,捏得鼓鼓的,也不怕破皮,还会满足我们的意愿,给捏各种样式,好怀念。
青色的苹婆逐渐染上红色,继而会开裂出一到口子,露出里面米白的果实。待到苹婆的果壳完全染成深红,里面的果子有白转黑时,就算完全成熟了。
这个时候都苹婆开裂的口子变得大了,衔接的果子慢慢在里面待不住,如果不及时摘下,就会掉落。虽然掉落在地的果子也不会砸坏,但是寻摸起来太费事了,所以在它变红了后,就会被摘下来。
苹婆树的枝干相对于其他树,要细要脆一些,摘的时候,低处的站在梯子上摘,高处是要用长杆的钳刀摘的。
家里只有两把把钳刀,我抢着要了一把,因为有几年没来帮忙摘果子了,还没试过用钳刀摘果呢,应该很有意思。
晚了一步的弟弟,嚷嚷着等会换着来,我大言不惭道“等我摘完这颗树,下一颗换你”。
旁边表舅听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哟~,这么厉害啊,等下别没一会就喊累哈”
“当然不会”,我心想不就一颗树嘛,只摘红的,能有多累。摸清怎么操作后,斗志昂扬地爬上苹婆树的主干,选好一个倚靠的位置,准备开展摘苹婆的大业。
选中要摘的苹婆,操作长杆伸长,卡在那串果子的连接处,先夹紧再剪断,然后缩杆回来。剪断后的苹婆坠在杆子上,有点小重量,但也还轻松。
没一会下来,就不行了,眼晕,手酸,脖子仰得也酸。这才堪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呢,难怪表舅会笑。这么仰着,着实容易头晕眼花。
不得不让弟弟接手,下去低头跟外婆剥一会壳,缓缓。休息好了,再换弟弟下来缓,一上午下来,头昏脑胀的,还没全部摘完。下午太热了,不准备摘,等到明天继续。
这些苹婆果保存起来很简单,褪了红色外壳晒干就行。如果要吃,那还得剥上三层才行,一层黑色外衣,褪去是滑溜溜的黑色硬壳层,掀开还有一层半透明的淡褐色软壳层。
加上红色壳,总四层,完全剥开,才能吃到里面金黄的果仁,既美观又美味。突然想到苹婆果还有个别名叫九层皮,如果将这些皮层再细分,说不准还能再分出几层出来。
苹婆的味道与板栗相似,但口感更佳,相较于板栗的粉干,苹婆偏于粉糯,味道微甜而香。
苹婆果有一定的药效,像温胃、健脾、止泻、杀虫这些功效,都是有的。苹婆的外壳对痔疮还有皮肤瘙痒也有一定的疗效。
苹婆的吃法,可蒸可煮,也可以焖烧。剥掉硬壳,留着那层软皮层放进去熬汤,焖烧,别有一番风味。如果要熬糖水,那只会留果仁。
我们剥了一些,一半拿来焖鸭,一半熬鸡汤。外婆做的简单,懒得炒糖色,直接焖的鸭,如果想要更美味,可以放酱油放糖翻炒过后,炒出糖色,再放水焖烧,这样的苹婆浸润满肉汁,吃起来软糯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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