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农历五月十五,这几天晚上的月亮很圆。
昨晚下班,已经晚上快八点了,加班那么晚,本该是不高兴的,但是路上看到大大的月亮如玉盘高悬中天,照得通天“寒”彻,一下就心情愉悦了起来,然后放慢脚步慢慢走,走到美景前,干脆停下来,抬头望天,用手机给月亮认真拍几张照。然后吟唱一句,“此夜此月最醉人”。
白月光洒满大地,不免要醉了。
在上海,生活节奏太快,太忙碌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在这里几乎不可能。很多时候真需要自己调整,让生活慢下来。比如,慢慢走路,慢慢吃饭,慢慢学习,读喜欢的书,写喜欢的字,读书、写作、周游天下。这时,心态挺重要的。
生活中,无处不美,有时太忙碌,会失去发现美的眼睛。
放平心态,积极、乐观,你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事情都值得高兴。有好的心情,做事效率就高,就会有更多友善的人会到来,就会有更多好的事情会到来,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读一首诗,品一阕词。
写一首诗,填一阕词。
一边学习,一边创作。感觉会很好。
今天就读到一首小词,午饭时,我品味了良久,诸君请看:
午梦扁舟花底,
香满西湖烟水。
急雨打篷声,
梦初惊。
却是池荷跳雨,
散了真珠还聚。
聚作水银窝,
泻清波。
这是杨万里的一首小令《昭君怨·咏荷上雨》,是不是很美?
有时,闲来无事,我也会仿写、杜撰一些诗词,写得不好,但是足以自娱自乐了。我想现在写的一切都是练习,刻意练习。人若无名,便专心练剑,等我再练几十年,不怕写不出经典来。
这是一个长期的事业。
每个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终身事业。生活需要趣味啊!
1922 年 4 月 10 日梁启超在“直隶教育联合研究会”所作的演讲中说:
假如有人问我:“你信仰的是什么主义?”我便答道:“我信仰的是趣味主义。”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抵?”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抵。”我生平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总是做得津津有味,而且兴会淋漓;什么悲观咧厌世咧这种字面,我所用的字典里头,可以说完全没有。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的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就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我每天除了睡觉外,没有一分钟一秒钟不是积极的活动;然而我绝不觉得疲倦,而且很少生病;因为我每天的活动有趣得很,精神上的快乐,补得过物质上的消耗而有余。
趣味的反面,是干瘪,是萧索。晋朝有位殷仲文,晚年常郁郁不乐,指着院子里头的大槐树叹气,说道:“此树婆娑,生意尽矣。”一棵新栽的树,欣欣向荣,何等可爱!到老了之后,表面上虽然很婆娑,骨子里生意已尽,算是这一期的生活完结了。殷仲文这两句话,是用很好的文学技能,表出那种颓唐落寞的情绪。我以为这种情绪,是再坏没有的了。无论一个人或一个社会,倘若被这种情绪侵入弥漫,这个人或这个社会算是完了,再不会有长进。何止没长进?什么坏事,都要从此产育出来。总而言之,趣味是活动的源泉,趣味干竭,活动便跟着停止。
我们若是拿学问当作敲门砖看待,断乎不能有深入而且持久的趣味。我们为什么学数学,因为数学有趣所以学数学;为什么学历史,因为历史有趣所以学历史;为什么学画画,学打球,因为画画有趣打球有趣所以学画画学打球。人生的状态,本来是如此,教育的最大效能,也只是如此。各人选择他趣味最浓的事项做职业,自然一切劳作,都是目的,不是手段,越劳作越发有趣。反过来,若是学法政用来作做官的手段,官做不成怎么样呢?学经济用来做发财的手段,财发不成怎么样呢?结果必至于把趣味完全送掉。所以教育家最要紧教学生知道是为学问而学问,为活动而活动;所有学问,所有活动,都是目的,不是手段,学生能领会得这个见解,他的趣味,自然终身不衰了。
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应该找到自己的所爱,找到自己愿意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我的终身事业就是写作。
学习是输入,写作是产出,输入与产出使我快乐。我要活到老,学到老,分享到老,唯此,才能始终年轻。
有一些同龄人,比如都是六十岁左右的人,为什么有的人看上去很老,而有的人看上去却显得很年轻。我想是因为有些人心态年轻,心不老,则人不老。
生命不止,折腾不止。
愿你我都能在趣味中生活。
2021.06.24 夜
上海 虹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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