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天上之酒
曲赣江
最初饮酒,特别憎恶酒。
最初写字,最喜发表。常以5分钱贴个邮票,往外界传达我在想写什么做什么。
不会饮酒是一道伤,第一次饮酒是口渴。跑了几十公里,从学校到家,抓起桌上一军用茶缸一饮而尽,没多大感觉。其实不足十八岁时,仅那一次,我知道酒不好喝,但量胜于寻常人。因为一军用茶缸是一斤,父亲和战友们常通过关系弄点地瓜烧,那年月凡购物凭票,没票弄点解乏的,说明人际关系不错。
相处甚久的友人,似乎只剩为文为师的。弟兄们成了编辑、诗人,我得助兴。每每看见笔名所署的文字见于报刊,已是数日后,规矩的是省及以上报刊,有样报样刊。一度喜欢剪报,有自己的,有心仪的文字。搬迁几次都不见了。所以厌倦流浪,却在不经意间忝列作协门墙。都是久远的往事了。
因为采访、采风,辗转多地,文人墨客相逢,虽陌生但酒酣耳热之际,捧杀之词流连于耳,后来想想,哂然置之。酒无论如何,入口于我一样,白酒辣,入喉那一刻最为辛苦。不喜欢。
总是执念。读完《家》《春》《秋》时不会写字,后来读《随想录》也不见引用,只写生活人生见闻,反而钦羡了,再读汪曾祺、周作人、郁达夫等人文字,从葡萄、屋漏、惆怅,知道凡事皆可入文。但那一时期讲升华,升华即上升到某一高度,却让自我少了,索性不写,静心读书,又或背书。
我一度拒绝饮酒,后来辞职经商,因了一点付出,总为商圈劝酒,依然不说话,因为久不与人交流,结巴。饮酒好,酒入愁肠,激扬昂扬,忘却现实困惑,总能涛涛不绝,不结巴。后来常以陀斯妥耶夫斯基话自娱,人都具有双面性或多面性。这与王朔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相当,其实是两回事。所以陀斯妥耶夫斯基成为世界文学的标杆。
后来,写字只想写心声。能生存下去活下去的时候,不以文字谋利,算给初心一个交待。
可能有几天不更文,得整理几篇稿件,不为利,想词能达意。事实上一直拒收稿费和打赏,也少于人互动,文字要保持初心。
饮天上之酒
2019年4月11日22:54于皖西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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