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录》是巴金老人晚年的力作。一百五十篇文章,其中渗透的是对自己创作之路的深刻检讨。
他说
我校阅自己三十年的散文选集,感想实在不少。我当初的确认为歌德可以鼓舞人们前进,多讲成绩可以振奋人心,却没有想到,好听的话越讲越多,一旦过了头就不可收拾,一旦成了习惯就上了瘾,不说空话,日子反而难过。
痛苦地回忆,深刻地反思,有追问,有自责。
其勇气罕见,其精神可嘉。
掩卷沉思,深刻印象的就是3个字:讲真话。
所谓“讲真话”,不过是“把心交给读者” ,“讲自己心里的话,讲自己相信的话,讲自己思考过的话”。
是直笔精神
董狐书法不隐,齐史之书崔弑,昭仗正于吴朝,崔浩犯讳于魏国,这些史官秉笔直书的精神,严肃的历史态度,折射出的其崇高的人格魅力,正所谓“文如其人”。
《史记》因其“其文直,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成为了历史范本。
把“真”的要求融入人生体验,以“真”的文章塑造人格。
长期从事写作的我等,最缺的就是这种直笔精神,这种实录文风。
是社会良知
“无恻隐之心”、“无名恶之心”、“无辞让之心”、“无是非之心”的人,孟子称他们“非人也”。
生而为人,当有最基本的底线和准则,良知应是人最起码的品德。
晏子辞僚,是因为“事吾三年,未尝弼吾过”,说白了,就是不敢说真话。
《随想录》敢于直面人格曾出现的扭曲,被誉为“中国知识分子的良心”。
有的人作文假话、废话、套话连篇,隔靴搔痒,不将真话说全,不将问题讲透。
凡拟稿之时,都该拷问自己的心灵,三思而下笔,做到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在真假不分、美丑不辨的时代,说真话是一件难事。
需要能力。
说真话,还是一种能力。
好多人,天生说不出来真话。究其原因,是认识事物、分析事物的能力欠缺,或是只顾一点不及其余,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抓不到本质,找不到规律。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表现在文中,有的人云亦云,有的似是而非,有的模棱两可。
从学习理论入手,从研究事物开始,躬行当下,探渊源,辨是非,求真知,智周万物,裁成天地。
诚能“识得东风面”,就会领略“万紫千红总是春”的胜境。
需要骨气
讲真话从来都是大儒最重要的品格。
历史上,从很早开始,就把说真话当成责任。孔子作《春秋》,让“乱臣贼子惧”。
有的人跪着写文,睁着眼睛说瞎话,指鹿为马,极尽谄媚, 气节丧失殆尽。
正如季羡林所说:敢讲真话需要极大的勇气,有时甚至需要极硬的“骨气”
是为随想录之随想,一言蔽之,写作要讲良心,会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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