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三伏己止,秋日来临,但36度以上的高温仍然未减,秋老虎又来了。
这次回老家陪着老母亲出门走走,顺边去超市买些曰用品,走到大路边看见,一位满脸污垢,长胡须,长头发的老头子,虽着夏日的热浪,从远处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儿,他还穿着棉大依在路边污水渠里,垃圾捅里寻找食物,母亲说太可怜了,我说这么热的天气,还穿着大棉袄不热吗?这人,家在那儿?家里人就不管吗?母亲说,你还没认出来吗?那是老四。
啊,那是老四,怎么成这般光景,我们正说着,他又去远处找垃圾捅了。说起老四那可是我最熟悉的同学加玩伴了,我们出生在一个村子,那时侯他家是地主成份,在旧社会,家里条件十分雄厚,四合院子,青砖红瓦,记忆最深的是大门前有个青石拴马桩上马台,那可是我一生中见过最好的,最纯真的青石,拴马桩和上马台为一体,拴马桩高有不到两米,上面有蹲石狮子,狮子威武生刹,狮子前腿有点弓形正好能拴马的疆绳,上马台在后边,有个平台正好人能站着,整体刻有龙,凤,禽,兽各种图案,听说过去大户人家出行时,事先备好马,喂饱饲料,给马打扫卫生,披红带花,主人也是穿上绫罗绸缎, 披红挂彩,被扶上上马石,再骑在马背上出行。
这家人虽说家底丰厚,但为人合善,很是受人尊敬,是干净出名的人家,老四家母亲生有五个儿子,他排行老四,还有两个姑娘,因为她儿多命大,好几个母亲将她拜为孩子的干妈,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干妈对我很是关爱,每年过年常去他家走亲戚,平时也去家里玩,如果有人欺负我老四会出来帮忙,因有老四这个靠山,其它小孩轻易也敢惹我。
老四,大高个儿,人,英俊潇洒,从小不爱多说话,脾气有点古怪,但脑子特别聪明,画花,设计比较擅长,因虽着社会的发展,地主家财产也收归于集体所有,门前的拴马桩也被文革期间破四旧,立四新的浪潮砸碎了,一度时期地主家的儿子找媳妇,也都成了嫌欺,老四年龄年也有点大,讨了位勤劳智慧,聪明贤惠的四川媳妇,婚后生有两个儿子,在儿子还很小时侯,他就外出打工,一月两月不回家,后来半年一年回家一次,再后来几年也不回家,家务活地里农活全落在媳妇身上,媳妇带着两孩子忙里忙外,为了供养孩上学还做起了环卫工作,而老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好多年不见可能死了,有人说可能在城里另娶妻成家了,种种猜测,突然有一天他怀抱一个小女孩回来了,对媳妇说他在路边捡的,家里刚好没有女孩,让媳妇养着,媳妇不想养也由不了她,要是说出一个不字,就是一顿饱打,这是失宗多年第一次回家,有人说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有人说是捡的。本来媳妇带两孩子己定够苦够累,又添加一个孩子使媳妇负担又加重了。
多年过去了,媳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劳作着,给两个儿子娶了媳妇,供养女儿上了大学,老四又回来了,回来时又带回一个中年妇女,进门便说这个家是我的,你快滚出了去,媳妇说我把三个孩养大,孙子都长大了你让我去那里,媳妇张嘴就是脚踏拳打,把媳妇打晕在地,又用水管子的凉水冲醒,那女人还站在边旁帮忙,村上人实再看不下去了将他们轰走。
再过了几年回家时又换了个女人,进门后就拿起铁铲将媳妇门砸烂,把媳妇打得头破血流,说这是他和这女人的家,让这一家大小搬出去住,无奈之下媳妇给儿子打电话,讲了事情全过程,儿子听到后怒气冲天,连夜回家一脚踏开老四的房门,二话没说把两人从坑上抽下来暴打了一顿,这下彻底认输了,满脸伤吧灰溜溜的带着女人走了。村上人说,这回媳妇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又过了几年,由外地公安部门,顾用一辆三轮车把老四送回来了,这回回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蜷缩的身躯,苍老的模样,只带着一口烂锅,一个烂盆子,一把面粉,被政府兼送回家了。
现在老四由于精神失常,出门也找不到家,成天在外边捡吃残渣剩饭度日,媳妇和儿子看着可怜又时候也送碗饭吃。
人说父亲是天,父爱如山,这位渣父算什么呢?有人说他看着可怜,有人说他罪有应得。
一位罪有应得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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