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是个人,桃花是个女人,桃花是个有些漂亮的女人。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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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一早起来开了自家大门,抬眼看见对门的桃花家的大门上挂着一只鞋。玲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走近了再看,没错,就是一只鞋。更准确的说是一只女人的皮靴——红色短靴,只是这靴子好像是破的,底上脱了线,鞋面和鞋底分开了,就像张开血盆大口要吃人一样。
玲子不禁打了个机灵,缩了缩脖子,她想喊一声:“这是谁的破鞋?挂这儿干嘛呀?”可她不敢喊,只在心里腹诽一下。玲子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要吭声的好。
玲子朝四下里看了看,胡同里半个人影儿也没有,连狗叫声都没有,玲子有些纳闷。
初冬的早晨天气还不是特别冷,但门口下水道里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一阵冷风吹来,卷着地上的树叶、杂草、垃圾袋和尘土一起向玲子飞来,玲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紧了紧身上毛绒绒的睡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似乎这样就暖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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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鬼天气!”玲子嘴里嘟囔着快步走回自己家的大门里,随手又关上大门。
玲子关上大门后并没有回屋里去。而是站在门厅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门外除了呼呼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玲子有些失望。
“今天这是怎么啦?都这个点儿了怎么还不见有人出来?往常可不这样啊?”玲子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着。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把玲子吓了一大跳,“谁呀?这么早就打电话。”玲子一边嘟囔着一边掏出手机接电话,她现在可不想听费玉清再接着唱下去,尽管她那么喜欢这首歌,以至于把《一剪梅》设置成自己的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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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呀?”玲子小声的问,她只怕门外面有人听见她说话,左手拿着手机听,右手捂着自己的嘴,有些像做贼似的。
“是我,燕燕。玲子姐,你起床了吗?”燕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有些迫不及待。玲子太了解燕燕了,只要遇到点儿新鲜事说话就是这个劲儿,就像那吹的特别圆的气球,用手摸上去就蹦蹦响。
“哦,艳艳啊,有什么事儿吗?我已经起床啦。”玲子照样用手捂着嘴,小声说着话,还不时的用耳朵听听大门外面。尽管这样玲子还不放心,又随手打开了大门上的小门儿。小门大约十五公分见方,玲子打开小门儿,又把脑袋凑到小门儿上,向外面看了看。对门的桃花家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那只红色的破鞋还挂在那儿,孤零零的看着有些可怜。
“玲子姐,你看见对门有什么事吗?”燕燕问玲子,语气里似乎带着笑意。
“你知道啦?”玲子有些吃惊的问。
“嗯!刚知道,是亮亮妈告诉我的。”
“亮亮妈怎么能知道呢?她家离得远,再说也看不见呀?”
“亮亮妈说是三三妈说的,三三妈一早就出门了,她看见了。”
“三三妈看见了,我怎么没看见她?这胡同里还有谁不知道?是不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么在电话里开始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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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不要脸的把这破鞋挂我家门上?喜欢挂咋不挂你妈家门上去!”忽然一声很大的女人的骂声犹如晴天霹雳般传到玲子的耳朵里。这声音在这静寂的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的响亮,似乎像闹铃一样要叫醒所有沉睡的人们。
玲子立刻从小门往外看:只见桃花正一边往下摘那破鞋,一边破口大骂。
“挂你妈的还挺实在,哪个不要脸的干的?死去吧!死了老子给你烧纸钱!”
那只破鞋似乎是用铁丝挂上去的,拧的很紧,不容易拧开。桃花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有拧开,只得回了院子里。就这会儿功夫,桃花家的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玲子一直在自家的大门里透过小门往外看,也许是看的太认真了,竟然没发现门外已经站了这么多人。一条胡同里住着十几家邻居差不多每家都有一个人,就像提前约好了似的一起聚在桃花家的大门口。这阵势一点儿也不必村里开选举大会时的情况差,几乎能来的都来了。
这时桃花从院里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钳子。当桃花的一只脚踏出大门的一刹那,她傻眼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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