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河流云
我的前半生——从1979到2019(二)父亲在煤矿上班,母亲在家里务农,爷爷奶奶还要忙农活,所以我们哥俩是处于散养状态的。那时没有兴趣班,没有启智课,有的便是大把的时间和山清水秀的广阔天地,于是和同样被散养的伙伴们一起玩闹便是每天的日常,所以不曾注意到有人家买了大耕牛,有人家添了新家具,有人家在山下修了大瓦房。直到有一天,大家相约骑自行车,才发现自行车已不只是我家独有的珍宠,而是每家都有的交通工具。甚至我家的黑色大链条都不再是明星了,明星是一辆粉红色的轻便女士自行车,我有些失落。好在不久之后,父亲买回了一台熊猫牌的黑白电视机,又让我成为了伙伴们追捧的对象。
生活就在不经意间变好了,温饱已经不是问题,如何变得富裕才是乡人们努力奋斗的目标,于是村口的闲人摊变得冷清了,再没有了以往人头攒动笑声一片的热闹场景。人们农忙时在田里劳作,农闲时到城里打打短工,还有头脑灵活胆子很大的年轻人,背上行李踏上了南下的火车,去闯大都市了。
渐渐长大的我开始了对山外世界的向往,那是一块怎样神奇的土地,让土里土气的二柱哥也穿上了皮鞋,打起了领带,撇起了“洋腔”,还梳起了电视明星一样的大背头。于是福存爷的《薛刚反唐》、《杨家将》便失去了吸引力,而那些如二柱哥一般华丽变身的小伙子,成了我追逐的对象,只为了从他们口中听到一星半点关于山外世界的描述。
后来从老师那儿知道,如果考上中专大学就可以真正的走出大山,走到那块神奇的土地上。于是我不再贪玩,不再逃避上课,每日里认真听讲,努力完成作业,因为我的梦想不再是开上姑爷的大铁牛拖拉机,而是骑上一辆劲爆的125摩托车。
我的前半生——从1979到2019(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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