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荒郊,破庙。
“该死! ”少年在心中暗骂道。回想起那日,少年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片,只见上面写着:没想到吧!纸上早已被我涂满剧毒。少年忍者剧痛,运转内息压制丹田之中剧毒,一股腥臭之气直冲喉结,“噗!”地上多出一滩恶臭的黑血。
没想到这毒居然如此厉害,我强行运行功法才勉强将此毒压制住。若是不能找到解药,怕是要丧命于此。
少年躺在茅草上,望着门外欲浅逼近的黑云,又看了看身上的伤,暗自说道,这怕是要下大雨了,等雨停之后必须出去找个医生看一下。
少顷,外面雨下起倾盆大雨,就像有人把水斜着泼了出去,风像是有人得罪了他一样,把破庙外的树吹的东倒西歪。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睁开疲惫的眼睛,望了望窗外,依旧下着,似乎没有一丝要停歇的意思。这雨怕是下了快有三日了吧?在不停,难道我要我就要先饿死在这里吗?躲在这个破庙里,又湿,又冷,又饿。庙里的干柴已所剩无几。少年裹了裹身上破碎的衣服,又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柴。
近午时分,破庙方向居然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在黑云密布,天地一色中,这个冒着大雨赶路的人,看来十分岔眼,远远看去,显得特别地孤零、凄凉、苍茫、死寂,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一个渺小的人。
这个孤零的旅客,穿着一件旧的发油光的蓑衣,帽子将他的脸完全遮住了。背上,背了一个相当大的青布包裹。
他身材高大,肩宽手长,虎背熊腰,一双腿粗壮结实,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在蓑帽下,露出一双神光似电的大眼睛,眼神锐利慑人,可由眼神中看出他是个永不屈服,永不向世间的苦难、折磨、噩运,和宿命低头的强人。除了一双眼,看不见口鼻,但眼角没有皱纹,可知他仍然年青。
放肆的大雨似乎想要将他阻挡在这天地之间。顶着狂风暴雨,不久,山岗下出现两座孤零零的房屋,一大一小,外面的院墙倒塌了多处,老远便可看到屋顶上的几个大窟窿,一眼可看出那是两座无人居住的破屋。
“午间了,且到前面破屋中歇歇,走了好半天,反有些饿啦!”他向自己说。
还有半里地,他眼中涌起困惑的神色,他清晰地看到,瓦顶上的破窟窿中,确是升起一缕轻烟,被风一吹而散,远处不易发现,近了便看出是烟啦!
“怪!难道还有人在这种天候在破屋中逗留?”他自语。
两栋破屋座落在路左,后面是高岗,凋林密布,是树丛山隈中的破屋,由凋林空隙中可看出屋顶脊有雕饰,行家一看便知,那不是屋,是庙。
愈走愈近,破庙中似乎毫无动静,周围只有倾盆大雨落在瓦顶上的淅淅沥沥。庙顶破孔中,确是有烟冒出,若有若无,令人感到这座荒野中的破庙,无端地生出不祥之感。
他终于站在破庙前了,破院墙零落,居然还有两扇斑剥的破庙门,奇迹似地关闭得紧紧地!
庙门上,隐约可以看出三个褪了色的字:山神庙。
他不管里面是否有人,伸手轻推斑剥的庙门,门应手而开。
他不由怔住了,大殿里竟然有人。
大殿内破败不堪,神龛早已倒塌,几座断头折足的神像,零乱地散布在墙角里的灰尘中。由屋顶破窟隆落下的雨水,积在地面不由让人感到潮湿。靠殿口一带,倒还可避大雨。地上升起一堆火,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正坐在倒朽了的茅草上,围着火堆取暖。
少年似乎被推门的声音惊动了,抬头望了望门前,发现一位身着蓑衣,头顶蓑帽,背上背着一个青布包裹,的人。
蓑衣男子脚下略一迟疑,最后仍沉静地掩上破庙门,踏上大殷的台阶。
蓑衣男子看了看地上中的少年,默默地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上前,走到火堆傍,笑道:“兄弟,打扰了。”
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在下若松,兄弟你怎么称呼?”
少年无力的答道“林秋”
“林兄,我观你脸色苍白,怕是身中剧毒。”
“嗯!”
“林兄,为何身中如此剧毒。”
少年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若松见林秋没有说出原因,便也没有多问。自顾自的烘烤起被雨水打湿的衣服。
忽然少年觉得丹田一阵剧痛,又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若松自幼随父学医,十几年间到也学得了几分真传。
起身,扶起林秋,抚起右手把脉。在心中道,毒已攻入心脏,再不及时救治,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罢了!罢了!谁让你遇到了我呢?”说吧,若松运行功法,将内力输入林秋体内,解下包袱,打开,取出其中的银针,扎在林秋的穴位上。“唉,这也不是办法,只能将毒暂时控制住。”
此时已入深夜,庙外依就下着暴雨。唉,看来只有等到明天雨下小了,出去采点药,熬给他喝。
夜已深,雨依旧,两个孤独的身影在火中摇曳。
寂静,良久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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