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躲在墙角的小孩,双手悄悄的抹眼泪,昏暗的夜灯,温凉的风,她的头发略显凌乱。
鼻子红红的,眼泪流到嘴巴里,吧嗒嗒的舔了又舔,她哭出了声来。
没有谁关注她,也没有谁哄她。
你走不走?走还是不走?
远处穿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像风吹断的风筝一样,缥缈不知所向,很快被嘈杂的人来声往淹没。
孩子,你怎么了?
有人温柔的问起,小孩不回答,只是抽泣着。她轻轻的抚摸小孩头发,搽拭了眼泪。
走,带你回家。
不要,不要,小孩惊恐道。
她抓起小孩的头发,拉扯着手,使劲的晃荡。
你是一个疯子,我不回家。
我不是疯子,是你妈妈,走,回家。她的声音尖锐。
小孩大声哭,我不要回家,我要爸爸。
不要爸爸,我们回家,你爸爸很久很久就不见了,她像猛兽嘶吼着。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孩哭的胳膊一耸一耸的,风吹动着瘦弱的小身子。
小孩哭不出声来了,她哈哈大笑,说,你哭啊,你哭啊……
她捡起了一个石子,砸向观望的人群,随着啊的一声,砰砰砰全散了。
一只夜鸟惊叫了几声,天色变得黑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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