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在一起跳绳,玩投沙包,摔泥巴,特别是弹玻璃球,有时因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玩恼了,谁不理谁,可心里总惦记着对方,谁有了好吃的,拿出来一起分享,大家又玩在一起了。
该上小学了,大家都在一个村里的学校上学,还是铁哥们。
不象现在的孩子,有的老爹有能耐又有钱,很自然他就进了私立贵族学校,父母是显贵政府官员的,重点学校是他们的不二选择。生活在普通百姓人家,也顺其自然地去该去的地方。时间慢慢地把童年趣事抛到了一边,儿时的小伙伴象隔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渐渐地越来越远。
我们那个年代,就一个老师,一间教室,一个黑板上用个粉笔划开,一,二,三年级各用一块,一节老师要讲三个年级的课,每个年级也就十个八个学生,老师也是"全能的",语文,数学,美朮,唱歌样样都会,那时的老师才叫"真本事"。
到了四年级,就去三里外的公社学校上学了,公社学校有不少的班级,一班30多个学生,老师也正规,教语文的不教算朮,教政治的不教体音美。
初来咋道,没见过这么多的学生,也没见过这么多的教师,还有什么校长,教导主任的,排场挺大的,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有时还真胆怯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我们这些新生。
人缘好,不到一学期,就混熟了。我又有了"志同道合"的铁哥们。
星期天,我们以割草为名,相邀挎着草篮子,摸到生产队的果园里偷苹果吃。
晚上,哥们象电影里的"游击队员"似地爬到队里的西瓜地里摸西瓜。
其实也不懂生熟,摸到个大的拽掉瓜秧,抱起就跑,看园的老头五十多岁,即便发现了估计也追不上。
跑出1里多地,回头看看没动静,哥几个便大胆地坐到地上,借着月光用小拳头槌开那厚厚的瓜皮,一人一大块,说着,笑着,手捧那半生不熟的西瓜兴奋地啃着,小肚皮撑地圆鼓鼓地,吃饱了,用吃过的瓜皮往脸上噌几下,洗冼脸,才满心欢喜地回家,那才叫个过瘾。
不过,也有背点的时候,在瓜园外趴几小时愣是不敢进瓜地:听说看园老头借了把土枪,又牵来了家里的大黄狗。
一天夜里,哥们正趴在瓜园外等待时机,只听得"叭","叭"地两声脆响,大伙猛地一惊,不知所措地爬起来就跑,紧接着身后传来了急促的狗叫声,几个哥们吓得魂飞胆颤,也顾不得许多,撒腿就跑,跑丟的鞋子也不要了,只顾拼了命的狂奔。
其实,“行动"之前我们也是有计划的:如果老头追的话就分开跑,两个往东跑俩个往北跑,让他顾东顾不了北,没办法追赶。
事实证明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这也感谢在学校语文老师教的那个成语"顾此失彼",我们用事实造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光着脚丫子回到家里,却免不了挨顿揍。
事后才听人说,看瓜的老头放的是双响的"雷子炮"(就是把单个的炮焾拧一块放,象打两响枪)。就这也被吓破了胆,谁知道真假?万一是放老土枪了呢?
以前的老土枪挺吓人的,用黑火药和钢珠混着灌进长长的枪管里,有的还是双管的,一扣板机,扫出去有一丈宽,钢珠乱飞。
这种土枪是大人们打野兔用的,那么宽的面积,打野兔一枪一个准,一跳老高的兔子都跑不掉,何况哥几个根本没那野兔跑的快,况且还有那条不认人的大黄狗呢!
从那以后,哥们再也没偷瓜解馋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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