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姜宁乐似乎看到了小和尚,在庄严肃穆的佛殿上,小和尚敲着木鱼诵经,面目肃然。大殿上坐满了诵经的僧人,姜宁乐穿过人群寻到他:“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小和尚没有回答,他闭着眼平静地诵经。寒风四起,佛钟声悠远绵长,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响,姜宁乐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尖叫一声,自睡梦中惊醒。她满头是汗,伸手去擦,才发现睡梦中似乎流过眼泪,自鬓角打湿了枕头。
头顶的青纱帐让姜宁乐再一次确认,她确实是穿越了。这里是历史书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朝代,而她身处不知名的官宦人家,是府里当家人刘苡仁的正妻。
刘苡仁在家中排行老二,父亲早逝,大哥早夭,幸而母亲出身名门,外家地位雄厚,一力拉扯刘苡仁长大,更在他登科后为他觅得太傅小女为妻,从此扶摇直上。
姜宁乐看着铜镜中陌生的脸。这些天她生病,刘苡仁鲜来探望,看来这桩听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亲事,夫妻感情并不好。府里有位侍妾深受宠爱,已经为刘苡仁生下一女,听闻刘苡仁夜夜宿在她房内,想来生儿子也是顺利成章的事。
姜宁乐如释重负,穿到一位不受宠的正妻身上简直就是开出了她想要的盲盒,既不用担心别人因身份地位欺辱她,也不必每天要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侍寝。
她尽快熟悉了自己生活的一方小院,既然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回到现代生活,那就先在这里过好日子再作打算。很快她就体会到当一只封建社会的金丝雀有多么快乐,吃饭有厨师,家务有佣人,连穿衣都有人伺候。
姜宁乐开心地在自己的天地里乐不思蜀,不用朝九晚九的生活里,空出来大片时间,让她能够学着做自己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练字、绣花、茶艺、点香,她甚至跟着小灶的厨师学做饭,新奇地尝试这个时代可以做的所有事情。
只一件事让她隐隐有些担心。虽然不受宠,但按照碧荷的说法,刘苡仁每月还是有一两天要在她过夜的,这副身体是刘苡仁的妻子,可灵魂不是,姜宁乐十分抗拒没有感情的触碰。
她悄悄地询问碧荷:“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不要碰我?”
碧荷大概没听过这样无理的要求:“夫人,二爷来留宿,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姜宁乐不想跟他同床,更不愿意怀孕,她差遣碧荷出门:“你去请个大夫来,信得过的。”
来人是个生面孔,不是刘家人常请的那位,碧荷悄悄告诉她,这是她未出阁时家里常来的大夫。
来人听了她的请求后犹豫了:“夫人,一则避子汤皆由寒凉药物制成,用后伤身,恐影响以后受孕,这二则…”他犹豫了一下:“如果让大人知道您用此药,恐怕…”
姜宁乐听明白了,他这是怕引火上身。
姜宁乐只能先声称大病未愈来避宠。心下盘算,靠人不如靠己,既然找大夫弄不到药,那就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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