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盛夏,栀子花开满在校园的每个角落。
——题记
2009年秋季,我正式进入小学生活。他优越的家庭背景和优异的成绩让他成为老师和同学们的焦点。而我,只是想坐在教室一角好好学习的一名普通学生。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与他才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偶尔会从同学们的讨论中听到彼此的名字。
2010年春季,我们成为了同桌。同窗半年多,我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真不知道怎么和你同桌。”因为这句话,我们互虐的校园生活就此开幕……
“喂,你超线了。”冰冷的声音飘到耳旁,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课桌的中间画了一条三八线。我白了他一眼,往旁边摞了摞。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家伙也超线了。我看着他超线的手衬,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看着我,我抬起头用冰冷的目光瞪着他:“不好意思,你也超线了。”他的手不但不摞开,反而更得寸进尺。我轻叹口气:算了,现在在上课,由他去吧。见我无可奈何,他嘴角往上翘了翘。
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次数学课上,他踩我一脚:“不是故意的。”我忍,又踩,我再忍,还踩,我为什么要忍啊?!双眼带着怒火,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轻笑一声,我便微笑着双倍还他一脚,吹口气让额头上的留海飘了飘。深呼吸,一场战争敲响了……
往后与他同桌的日子也是这么互斗着。
2012年秋季,这种同桌生活就此结束。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安分学习,却不料我们比以前还要冤家。
“喂,借过。”略带嘲讽的声音飘过,正在扫地的我头也不抬地还嘴道:“绕道!”他玩弄般笑了笑:“我还就偏要走这儿。”“走你的,反正我不让。”我轻翻个白眼。他故作严肃:“再说一遍,让开!”我把扫把扔在一边儿:“为啥子要听你的?”两人互瞪着对方。不用说,结局当然是大干一场,从那天起结下“仇恨"。
2014年秋季,因为一个玩弄般的"威胁″,我们成了"兄妹"。
那个中午,我趴在课桌上刷着数学题,那家伙走过来抽走我课桌上的书:“哟,浪爱学习啊?!”我猛地站起来:“干啥子,”伸手去夺书“还给我啊!”他急忙退开:“喂,有诚意点儿行不?”“诚意个豆渣,拿来!”他挑了挑眉:“你求我啊!”我强忍怒火:“哥,不要闹了,你还我啊!”“再喊一遍。”我不耐烦了,大吼:“哥!”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唉,妹妹。”说完将书还给我。我一脸懵地站在原地,哥?
2016年夏季,回忆里塞满了我和他之间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数学很差,为了毕业考试更顺利,杨老师(班主任、数学老师)提出让我、琳猪、霖霖和那家伙在中午一起去他宿舍共同刷题。一个星期四下着大雨,我检查完学校的卫生跑向宿舍,等到了的时候竟成了落汤鸡。他皱了皱眉,递来几张纸:“擦一哈。”我瞟了他一眼失声笑了笑:“谢谢啊。”他犹豫了会儿,一把夺过纸擦我头发,我愣了愣,退后几步:“我晓得自己擦。杨老师安?”“有事出去了。”一旁的琳猪和霖霖看戏般接话。宿舍里很快传来了笑声。
有一天中午,他问我:“喜欢什么糖?”“棒棒糖。”我正刷着题,漫不经心的回答。从第二天开始,他便带很多棒棒糖来,每当我生气难过的时,他就会给我棒棒糖,要是见我蛮力的剥棒棒糖,他会抢过去剥好塞在我嘴里。
杨老师家里出事后,我们中午就待在教室里,跟着班上同学在电子白板上看鬼片。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坐在我的身后,看到不该看或吓人的部分时,他便会想方设法引开我的注意力……
毕业后的那个暑假里,发生了太多故事,这个故事散发着淡淡的光茫,带着一缕无法扯断的忧伤。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会屡赴约定活得更好。
每当阳光洒在阳台上的时,我的嘴角总能挂起一抺微笑,但是望向身边的时候,那个曾经逗我笑,陪我闹的熟悉身影却已经不在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我含着泪笑了;他也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再也没有人陪我闹了;他更不知道,现在我不管走到哪里,背包里少不了的就是棒棒糖。
相约盛夏,别于盛夏,那些年,那个他,曾带来一束照亮世界的光。只愿我们在彼此看不到的世界里熠熠生辉。
“Thank you for showing up in my life.”
——谨以此文献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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