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婚姻的港湾,厨房是家的温暖。
我有个习惯,不管在家还是在老家都喜欢自己开火做饭。就连一周只去住两晚的新房子,也早早地开通了天然气,买好了锅碗瓢盆,备好了柴米油盐自己开火。
烟火气是日常最不可或缺的色彩,而厨房就是家里烟火气最浓的地方。一个热气腾腾的厨房,一份份用心的一日三餐,让家更温暖。厨房热热闹闹,日子也温情满满,经营好了厨房也就经营好了日子。
我家的厨房是热闹的,看看我家的煤气表就知道我家的厨房有多热闹。总觉得在外面吃再好再贵的东西,也比不上家里一碗热腾腾的面、一个热乎乎的饼、一盘家常的菜。外面或高档或寻常、或大或小、或吵闹或静谧的饭馆,比不上一个有点乱的家,比不上家里一张小小的饭桌。
大约八岁左右的时候,母亲开始教我学做饭。从简单的炒菜到繁琐的大菜,从烙油饼到蒸包子,从蒸馒头到包水饺,从炖肉炖鱼到做肉冻做鱼冻,从做热菜到拌凉菜,从家常菜到母亲的自创菜。只要我在家,只要有时间,母亲都带着我在厨房里一起做饭。母亲教了我一年又一年,我从极不情愿学到甘之如饴,学了一手的好厨艺。
那些年,母亲一边教我做饭,一边说了许多细细碎碎的话。她说,好好学着,等以后离开家上学了工作了,自己会做饭就不受难为了。她说,好好学着,等以后嫁人了成家了,就自己做饭,外面的饭再好也别留恋,能回家吃就回家吃。她说,好好学着,等以后有孩子了,就给他们做最好吃的饭菜,给他们最好的家。
这些话,当时我不懂,只觉得是些无用的啰嗦。可现在,每次想起都泪湿眼眶,每次想起都感念母亲。
感谢母亲,教给我好厨艺。感谢我的好厨艺,让我家的厨房很热闹,让我家的日子烟火气十足。
别说早餐和晚餐了,只要不出差,只要时间允许,高律连午饭都得奔着回家吃。他说外面的饭真难吃呀,一天就盼着回家吃口家里的饭。有时候晚上应酬完了,回家还得求着我再给他煮碗面,理由是——他没吃饱!
小哥哥爱吃卤肉饭,最爱吃妈妈做的卤肉饭。偶尔我偷懒不想做,带他出去吃,他一边吃一边用只有我们能听清的声音找不足。卤肉太肥、卤蛋没滋味、米饭太硬、配菜太辣,一份饭只吃一半就不吃了。然后说,妈妈下次别偷懒了吧,外面的卤肉饭太难吃。
小弟弟爱吃炸酱面,但基本不吃买来的炸酱面。他说,人家做的酱太咸,面太软、黄瓜不够脆,和妈妈做的相差太远。有时候在饭店里吃着吃着,他就会趴在我的耳朵上小声说妈妈咱回家吧,这个不如你做的好吃。
也有失手的时候,但爷仨宽容度十足,尤其是高律。有时候不小心菜咸了,耿直的小哥哥问我放了多少盐,爸爸总会瞪他一眼,然后说再挑剔就自己做。有时候做蒸包面没发好,爱完美的小弟弟问我为什么包子没有鼓起来,爸爸总会把他拽到凳子上,然后说少说话多吃饭。而高律,不管我做什么饭在他那里都是好吃的,咸也好淡也罢,都是好的。十几年来,正是他的捧场和包容,才让我更爱下厨房。
其实下厨很累,做饭很熬时间。但餐桌旁一张张满足的笑脸,让我觉得累和繁琐都是值得的。
厨房是家的一部分,自然也不只是属于我的。高律做饭的水平仅限于煮面和西红柿炒鸡蛋,而且成品还是不怎么好吃的,所以一般不敢让他下厨。但是他很自觉地做好善后工作,锅碗瓢盆的刷洗都是他的活儿,只要他在家我从来没有刷过碗。知道我讨厌刷碗时的油腻,有时候他中午不回来吃饭,还特意在电话里嘱咐我把碗留着他晚上一起刷。而饭后的两小只,也是不闲着的,争抢着擦桌子扫地。虽然打扫得不怎么干净,虽然大人还得偷偷地再收拾一遍,但爱劳动的小哥俩还是值得表扬的。
陈大咖在《不过一碗人间烟火》里写道: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将生活嚼得有滋有味,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往往靠的不只是嘴巴,还要有一颗浸透人间烟火的心。
你呆在厨房里认真地挑拣着菜叶,为爱的人做一餐可口的饭菜。他埋头和水池里一堆的碗筷做斗争,还时不时露头看一眼玩闹的孩子。这是家的温暖,这是多少句“我爱你”都不可比拟的。
厨房拴住的不仅仅是一家人的胃,更是一家人的心。谁家的厨房热气腾腾,谁家的日子一定不孤单。
愿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你都有一个热气腾腾的厨房,愿每一个热爱厨房的你都有一份温情满满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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