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27日下午四点钟,他说要出去转转。
我带着他和王工去我家附近的地方看看。
莲花坞水库被治理好了,水库里的垃圾和水草被清理出去了。水库两岸筑起了石头围墙和方形水泥墩。原来的小窄桥加长加宽了,桥下的油菜花开得轰轰烈烈,紫色的绣球花在风中摇曳。
半个小时后,我们回了家。
我们刚到屋,哥也到家了。
我跑到哥身边,把哥手里的茶叶、酒、背包放到他的卧室里。
哥今年五十三岁了,却依然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皮肤白皙,英俊儒雅。
我继续准备晚餐。
他和父亲、哥、王工坐在客厅里聊天。
六点钟左右,大姐、二姐、二姐夫到了。
我和两个姐姐在厨房一边准备晚餐,一边聊天。
晚餐很丰盛:汉鹅块、排骨炖粉皮、排骨山药、鱼汤、四季豆炒肉丝、香椿炒鸡蛋、小青菜、卤豆腐卷、卤花生米。
哥开了一瓶白酒,青花瓷瓶。
我说:我能不能尝一点啊?酒喝完了以后瓶子给我。
大姐、二姐不喝酒。我说:“不给你们倒多了,就一点点。”我给大姐、二姐分别倒了一点点酒。
我也喝了一点点酒。
酒很香,略微有点甜。
以前总感觉白酒很辣,难以入口,现在却感觉满口生香,甘甜爽口。
他微醉。
我想给他代酒。他说不行。
我说:你上次给你代酒,喝醉了。我们差点散伙了。
他神色略微尴尬,说:那次是我的两个兄弟劝酒。她不知道拒绝,把酒倒给了我。我喝多了。
我说:人家一个人是医院院长,另外一个人是单位领导。我总不能让他们下不了台吧?我以为你酒量很大。
大家边吃边聊,尤其是二姐夫和他聊得非常尽兴,酒也喝得尽兴。
我给父亲加菜、盛汤。
我们没有回来之前,父亲收拾房间,买菜、炖汤、洗鱼酥鱼,忙得晕头转向,也很辛苦。
宾主尽欢。
九点钟,二姐、二姐夫送他去他的同学那里。
哥和大姐一起去他停车的地方,拿带回来的玩具。那是给大姐的孙子带的玩具。
九点三十分,我和父亲、哥坐下来聊天。
父亲对于我个人的事不发表意见,有啥问题,让我问哥。
哥既不反对,也不同意。
哥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需要时间。想好了,看好了,看准了,了解清楚了,才能做决定。
我问父亲和哥:明天让他给俺妈上坟吗?
父亲和哥都说不合适。
哥神色冷峻。
很显然,那个人给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即使那个人愿意娶我,长途跋涉送我回来,带了新茶、酒给我的两个姐姐,带了四斤新茶、两瓶茅台酒、一条软中华给父亲和哥,并不能给他的总体印象加分。
那个人比我大八岁,有两个孩子,微胖,略显老态,更何况还是个生意人。
父亲说生意人容易花心,常年应酬、打牌、喝酒,怎么可能不学坏?
在父亲、哥哥眼里,我永远是一棵大白菜,长得漂亮,学历高,工作单位好。
这样一棵白菜不应该被猪拱了。
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那个人诚心实意对我好,追得紧。
我已经单身很多年了,渴望有个家。那个人不在乎我曾经的过往,给我买了一个钻戒,送我玫瑰花,舍得花时间陪我吃饭、散步、回家见家人,带我去见他的亲戚朋友。
只有他可以嫁,也只有他能包容我的坏脾气、小心眼。
除了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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