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自古以来‘会做人’的人未必都能成就一番“大事”;但‘不会做人’的人,大概成就不了一番大事。这就是所谓:“人情社会”之最本质的核心与要求,那就是几乎人人都得先学会‘做人’。在中国社会学‘做人’,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能挺复杂;但主要核心要素是不变的,那即是:勿惹人厌。再往上一点儿,即是:能使人悦。再往上一点儿,亦可以是:擅使人悦......等等。我们的“礼乐”文明,其归根究底超不出这十二个字。故我们的社会自古以来便讲求成为一:“巨大之保险与约束”。这是我们的聪明,亦是我们之智慧。
1.
这么做深层次的含义是什么呢?即:我们不要罢对方假设成一个天生的“绅士”或“君子”,以希求他有“无限之宽容”与“进步之海量”可容忍我们一切之行为言谈的无理与取闹,从而寄希望于他对我们的容忍与谅解,宽厚与仁慈,招待与点播......等等。我们不要这么想,亦千万不要做这种的假设,因这种假设是完全,完全,乃至彻底的疯癫与不成立的。因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人,即便有,即便有亦不会恰巧被你遇上,即便恰巧被你遇上,亦未必会如你想象中那样即从容不迫,亦优美潇洒的挥手告别与一笑了之。你罢人想的都太好了,不要这样。我们的祖先,即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清楚的知道了人性的虚伪与自私,这点其实人都一样,无论古今中外,肤色人种......全都一样的。对于“人性中的弱点”,其实真实并无男女老少,长幼尊卑,地域时间,财富智力等之差别,没有的。对于人性中的弱点,其实我们都一样。故我们得需要‘节制’,这是肯定的。除此之外我们亦需要一种:‘近似于虚伪’的东西来:“使人感到愉悦”。千百年来我们国人都“吃这一套”并屡试不爽,正所谓:“礼多人不怪”,说的即是我们所独创出的这一套:“和之体系”,或者说:“护己之体系”,亦或者说是:“安全之体系”罢。以下我们将此套体系简称为:“和之体系”,或“和”。所谓:“和”,即是我们的祖先为了‘抑制’人性中的“缺点”与“野蛮”而制定的,即我们承认:人非生而为“君子”,为“圣人”(当然),故我们需要一种‘保护自己’之方法,‘保护自己’或‘战胜别人’,其本质我们祖先归结为一个字,即:“纵”。
古人说的“纵”,即我们今人经常拿来组词、造句的:“纵容”;但古人说的“纵”亦不仅局限于今人所说之:“纵容”含义,他(古人之“纵”)包括的更多,更广,所谓“纵”(古人之“纵”)乃有两种用意,但其本质和表象却都是一样的,即以“和”为表,以“达”为实的一种行为和表现方式。古人之“纵”分为:“护己之纵”与“胜人之纵”,“护己之纵”施之以“礼”,“胜人之纵”仍施之以“礼”;“礼”乃“和”之表,“达”乃“和”之实。所谓:“礼达”,实际上即是古人实施:“护己”与“胜人”的“道”罢了。我们很聪明,真的很聪明;我们为了让己在这个以人本为单位的氏族,社会,以及国家之中活下去,我们一面选择‘节制’的“克己”,一面选择‘虚伪’的“复礼”;但谁说这不是人‘活下去’之最睿且最智之办法之一呢?所谓:“克己复礼”,不就是为让我们能更好的:‘活着’嘛。这是实话罢,这是大实话伐。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人’是“人”啊。
2.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变成:“人”,我总结,有这么几种情况:(一)生死关头。(二)情绪档口。(三)其他情况。‘人’,基本上在这三种情况下会变成:“人”。我们暂排除第(一)和第(三)种情况不谈,就最常见的第(二)种情况来说,其实‘人’往往是在陷入第(二)种情况的同时可能往往是觉:此时变为“人”之先决要素还不太“充分”,故往往“生拉硬拽”般的将外两种因素,即:(一)和(三)也融、加入其中,使其达成一种“全面”的,颇具有“自我说服力”的“三位一体”之效果,于此效果下,此‘人’方觉,方妥帖觉:此时(或他时)成“人”甚好。故此‘人’便由此完成了“晋级”为“人”的转化。
前几年有一个真实的案件,主人公姓“马”,名字我就不提了罢。这个人干了件什么事儿呢,简单来说即是:他完成了对自己所住宿舍之寝室的灭门,后此人逃匿至海南伪装成乞丐,后被捕......这个事情在当时几乎是轰动一时的新闻,大小电台、电视,媒体等竞相播报,成为了当时舆论的焦点;我现在说,没有不敬的意思,亦没有批判的意思,只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我们足够成熟的时候再回想此事,会不会轻轻的问一句:如果你们对他(“马”)尊重一些,事情会不会不一样?诚然,我没有话语权,诚然他(“马”)绝对是有问题......那么同寝室的几位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老祖宗说的:“礼”很重要,我只知道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和”很重要,“礼乐”成就了:“和”,而“和”成就了我们的:“护己”与“胜人”,这,即是我们中国人的处世之:‘妙哲学’了。
3.
故,中国之社会不需要‘不会做人’之高位者;你若‘不会做人’,中国社会一定会教你怎样‘做人’。这是我们的义务,亦是我们之传统。----文 宗奇 戊戌六月初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