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中总算平安无事,皇帝惊魂未定,连饮了两碗安神汤。章旻琰奉命在帐外守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看见三皇子远远赶回来。
“父皇怎么样?”他下马来到皇帝帐前。
“回三皇子,皇上只是受了惊吓,末将已将皇上安全护送回来,皇上现正在帐中休息。”
“章将军这次可成了有功之臣了,护驾有功,”三皇子阴阳怪气的样子,章旻琰知道自己成了护驾之人并非他想看到的,“等着父皇的奖赏吧。”
“快进来!”未等章旻琰进去通报,皇帝就在里头喊了。
三皇子进入帐中,向皇帝禀告刺客之事,“父皇,刺客已被制服,儿臣会派人不断巡视,看是否还有同党。”
“可知那些刺客都是何来路?”皇帝扶着额,尚有些胸闷。
“儿臣本想留下活口审问,谁知那些刺客全都自杀身亡,儿臣恐父皇见到厌恶,便直接将尸体丢入山林为野兽了。”
“丢了就丢了吧,喂狗也解不了朕心头之恨!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朕!”皇帝盛怒,身边的内侍忙过来替他顺顺气。
“儿臣想这里不太安全,不如请父皇留在帐中。”
“还留什么,明日就启程回京!”
三皇子愣了愣,“是。”
章旻琰在帐外听得清楚,只是奇怪三皇子怎会让那些刺客都毙命,一个活口不留?
回到京中,皇帝嘉奖了三皇子和章旻琰的护驾之功,赐三皇子绫罗珠宝,而章旻琰却是提拔为骐骥军中副将。骐骥军原本在章父麾下,如今的统领是章父生前的副将秦圭堂,章父死后便由他统领骐骥军。
三皇子却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来到了齐贵妃宫中。
“哟,皇儿今日怎么有功夫到本宫这儿来?”齐贵妃与他并不亲,只是冷冷道。
三皇子没给她好脸色,径直坐下,“不知舅舅可否告知母妃,猎场回宫后,父皇又得新人呢?”
“什么?”齐贵妃对此很是惊讶,未曾听说宫中又添新人啊。
“舅舅果然是对母妃好啊,怕母妃忧心,所以未曾告诉母妃,倒是儿臣多话了。”三皇子冷笑,“舅舅在猎场巧设一局,好巧不巧儿臣也设了一局,不小心将舅舅的局给破了。不过舅舅可真是好手段,还是有办法将人送到父皇跟前儿。”
“他将人送到跟前儿?”齐贵妃皱眉,不可思议。
“母妃若有空,还是请舅舅多来坐坐,否则即便是骨肉至亲也该生疏了。儿臣不扰母妃了,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望母妃。”说完走出了宫门。
齐贵妃尚有些云里雾里,立马请了齐远飞入宫。
章旻琰来到丞相府中,询问刺客之事。
“多谢丞相告知齐远飞派人行刺之事。只是末将有些不明白,为何齐远飞要如此大的阵仗?”
邵明德啜了一口茶,笑着说:“你真以为他这么傻,想置皇上于死地?你可知这行刺之人,并非全是他的。”
“并非全是?”
“我当日传信给你,也并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要派人行刺,只是想你从中保护皇上,好得到皇上看重。回京之后我才得到消息,原来他只不过是派人假意行刺皇上,再让人救了皇上得宠。”
“那是何人?”
“那人如今已是宫中嫔妃了。”邵明德摇了摇头。
“嫔妃?”章旻琰奇怪。
“可是齐远飞不知道,三皇子也派人行刺了皇上,打算自己来个救驾有功。谁知两方的人碰到了一块儿,到让三皇子慌了神,而齐远飞起初安排的人也没派上用场。”
“可是那人不是已经在宫中了吗?”
“齐远飞见此状况没有办法,便在回宫途中将人安排在皇上身边伺候了。那女子美艳,皇上自然见之不忘。”
章旻琰感叹这是一场闹剧,齐远飞竟和三皇子闹了这么个笑话。
“怪不得行刺之人来的如此奇怪,原来根本是两路人。”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那皇上回帐途中那支箭……”
邵明德心照不宣地笑笑,“若无此箭,可有你今日?”
章旻琰无话可说,若无此箭,的确无他今日。
“齐远飞和三皇子表面上是舅甥,实则各怀鬼胎。齐远飞恐怕连自己的亲妹妹贵妃都信不过,才要在皇上身边安排别的人。”
“那难道他要放弃扶植三皇子?”
“那倒不至于,他不过是想多一重保障,可惜呀,算盘打错了,怕是这回要与三皇子不睦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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