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遇茶| 阳台上的龟背竹

作者: 咖啡遇茶 | 来源:发表于2018-04-21 07:54 被阅读107次

    文| 咖啡遇茶  (2009年)

    受家姐之命,最近阳奉阴违地投身在教材里,我口中念念有词的,心里却总是跃跃欲试的要小小的纪念下乔迁之喜。

    说到搬家,原是有些情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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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住在伟大的七一村,我们一大群偷西红柿捉迷藏的野孩子玩在一起。走在漫长的放学路上,很多趣事发生。讲故事,(包含童话、故事会,道听途说的轶事);麦田里,有Echo记忆中可以在袖子里往上爬的燕麦,燕麦的根咀嚼起来有一丝丝的甜味,Sky对此没有印象,遗憾;还有就是在路边的水畦里捉蝌蚪(我就和某某同学抓了一下午的蝌蚪,走到教室的时候都放学了。)

    比较痛苦的是去学校经常的要迟到,跑得气喘吁吁的,再不就是骑着偌大的凤凰牌自行车晃晃悠悠去学校,总是要摔跤,康就不敢坐我的后架。末了,还要挨骂、要罚站,简直是心理阴影,因此很讨厌家住的这么远!

    婧家住在三队,我们没事的时候绕大路,在她家歇脚完了再跋涉到我家,(也许脚就是那时候走大的罢!)敏住在学校,我们跋涉在长长的放学路上的同时,她呆在卖零食的柜台前看各种小人书,惹人嫉恨呀!

    小外甥:朵朵

    初中我住校,家搬到苏湖渔场,爸爸在那里上班,那里有两个好处,从来不停电,家家都是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周末可以整夜看连续剧看旁门左道的书;再就是不论大小假期都可以划船采荷花,用腊肉吊龙虾,真正乐疯了!吃到各种鱼虾螃蟹莲子藕梢,就像从地里拔个萝卜摘只茄子一样方便,我皮肤过敏,不大能吃水产,只有眼热的份。妈妈的皮肤倒变好了,人也滋润得多,老家人,荆楚大地,楚王好细腰,多少年不曾更改的审美观念。不论黄发垂髫,都对身材都比较苛刻,她为此苦恼不已。O(∩_∩)O~

    高中、大学,我离家更远一点了,家搬到渔洋,从司法所(柳青他们家对面)到渔洋小学,妈妈和同事们聊着保养皮肤和办培训班,神气都比较舒展,观念也改变了好多。

    老家的惯例,春节吃团年饭要比赛谁家吃得早,吃10—12个菜,每每不到下午两点就都抢着放了鞭炮。现在不强求了这个量了,今年甚至被我和姐姐拖延迟了好几个钟头。妈妈也照例高高兴兴的。

    搬家给我的苦恼是我和同学朋友们的联系往来经常被迫疏远,又因为对于搬家本身,我没有付出过辛劳,所以体验不到他们其中一步一个脚印的欢欣,由是不以为然。

    现在想想,那是爸爸妈妈在不计代价抚育我们之余不放弃对自己人生的交待,也为他们的不懈努力而感到由衷自豪。

    梦想小镇 梦想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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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我想到杭州的“家”。我来杭州靠近三年,方比我早几年,短短的三年里,搬家次数倒是不少。

    起初是在浙大紫金港边上的望月公寓,和一对长相干干净净的小情侣合租。客厅很大,在公用的厨房里吃简易的饭菜。有很多小小的高兴和计较,始终难以忘记M的惊呼:“天哪,我脸上又长了个痘!”他的女朋友小苹,细瘦颀长,经常忘记吃饭,只记得将T恤搓得雪一样白。

    后来M调到武汉工作,小苹也夫唱妇随的过去了。偶尔联系,会有些可笑的担心,武汉火炉一般的温度和脾气,她这柔软的性格,又是否适应得了,但是让爱作主未尝不是我们很多人青涩的梦想,所以不必有真正的放不下。

    紫金港校区的体育场,我与姐姐也经常去篮球场上看男孩子们打球,奔驰、汗水、狂呼,朝气蓬勃的画面。时过境迁,我们是离开了,却有相识的老师,画室设在那里,所以有机会还去,每次去都忍不住在心里缅怀一番。

    住在城东的时间比较短,房东非常热心、洁癖,在我回老家,方生病的那段日子,她像个亲人一样殷切的看护着她。

    附近北京联华超市的牛角面包软硬适中,实在比可颂坊好吃的多,买来当早餐很合算,(现在时间还特意去买)出去爬山,总不忘在那里买很大一袋物美价廉的水果。

    随着她上班的地点改在金通汽配城,我们又搬到拱北小区,(相邻的是个名叫“左岸”的社区,更高兴,很喜欢这样的名字。)

    小区的两室一厅,看中那个特大号的阳台,老房子,墙壁没有粉刷过,像一张布满了老龄斑的脸,令人泄气,方用纹理漂亮的布料装饰起来,同时点缀各种小饰品,客厅里小小的茶几和椅子,我们坐在那里聊天画画。

    住拱北小区的时间算起来比较长,但那时我并不真正和方住在一起,工作在钱塘江畔的白金海岸,艺术的高雅和寂寞同时冲激着自己,当时心态更欠成熟,总是适应不了自家和工作室里的审美落差。

    彼时方有自己的朋友,冬日在舟山东路和杨姓姑娘吃烧烤,和某帅哥游走运河,也不忘给我带回来克丽丝汀的鸡蛋卷和丹比的奶油泡芙。

    夏天的傍晚,我们在偌大的阳台上吃水果沙拉、听歌、聊天,看月亮在云层里缓缓爬行......

    梦想小镇 梦想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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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乡的搬家其实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尤其不是自己的家,每次搬的时候,打包的东西很多,半新不旧的,一下子都曝光在天日之下,满得刺眼,对于要寄居的房子也很茫然,心里颇有些仓促和荒凉。

    下雨就更不必说了,电器易碎物质还要受损耗。运气好的时候,遇到搬家公司的人态度好一点,手脚麻利一些,对待物品仔细一些,在去的途中会油然泛起一种陌生人之间的温情。方总是把最初谈妥的价格一加再加,说师傅买瓶水喝。

    最后一次租房子,是在沈塘桥。离武林广场不远,真正的闹中取静。以前总是在夜里出游时被她提醒,坐公交回不了家的话可以先到武林广场。不曾想有朝一日会真正住到这里。房子比以前大了一倍,通风,也清爽了很多。我们占了主卧,空出两间大小不一的卧室,收拾一间做书房,商量偶尔吵架,理亏者被赶到书房去睡觉!

    总是不曾认真的规划两个人的生活,相比之下,现在是个新的开端。一下班,想到通透明亮的屋子,阳台上的龟背竹繁茂得紧,不由得心生眷恋。散步、聊天、买菜、煮燕麦粥,大多数时间我看有意义和无意义的书,她画画,末了彼此相拥着睡觉,皈依感油然而生。

    某人画我(过程图)

    这无忧无虑的日子呀~~~

    盖一座房子,
    我们盖了很多年,
    其实盖房子的材料很简单,
    需要石块、木头、
    和一些感情因素。
    (诗人: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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