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快跑!”不知是谁吆喝一嗓子,麻将馆里顿时乱做一团。
唐静荣看见丈夫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浩史,孩子发烧了,你跟我回家送孩子去医院。”
“我回家姐夫怎么办?让警察把他抓去?”杨建到夏目家做客,饭后夏目浩史带着杨建到麻将馆。三缺一,杨建打麻将夏目浩史在旁边看着杨建打,“姐夫你就说麻将是我打的。”
“儿子发烧到39度半,你还在这坐着?”唐静荣急的抓心挠肝,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丈夫回家,只好跑到麻将馆找丈夫,现在丈夫要替杨建去蹲号子?
“滚一边去!给我记住了,这麻将是我在打,与我姐夫无关。”夏目浩史用力一搡,唐静荣随着惯性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慌忙间抓住了不知是谁的手。
“都抱头蹲下,不许动!”说时迟那时快,顷刻之间麻将馆四周围满了警察。
所有人都像拉去屠宰场的牛羊,整整五辆车才装完。这些牛羊脸色成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精彩缤纷。他们窃窃私语,一会刀子是顺着脖子进去,还是先把肚子剖开;是杀了再扒皮,还是用刀子一点点剖让疼痛慢慢折磨死自己。他们惊慌失措的讨论着,也有人想起自己的主人,开始求救……
唐静荣没有涉赌被释放。她想着儿子还着发高烧:“警察先生,可以不可以把我爱人也放了?我家孩子发高烧,嘴唇都烧紫了,求求你,你们就放了他吧!”
“本来围观赌博也要受处罚,看你可怜才放过你。你老公聚众赌博,在里面呆着吧。”片警五十多岁,见过太多人明知道一件事会触犯法律还要去做,犯了错不自我反省反而到处求情。如果求情就可以不要受处罚,几滴眼泪就可以抹掉错误,那要法律做毛线?
“夏目浩史他没赌博,是……”
“唐静荣!你敢多说一句,我出来弄死你!”唐静荣话没说完,夏目浩史嚎了一嗓子,这声音就像恶狠狠的诅咒,咒的唐静荣四肢冰寒,咒的唐静荣再也没力气说出一个字。
等到唐静荣坐车七转八弯回到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夏目鸣昏迷不醒,嘴唇发乌,身体烫的就像刚烧沸腾的水……
夏目浩史被吊在半空中:“你老婆说你在替别人背黑锅,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在赌博。”
“她胡说,就是我打的麻将!我没替任何人背黑锅。”夏目浩史一口咬定死不松口,心里埋怨唐静荣给自己惹事。他暗暗祈祷着姐夫千万不要有事。其实,夏目浩史完全是瞎操心。
杨建对警察说:“我来买烟的,烟没拿到手你们就冲了进来。”这会儿杨建早跑没影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也少受点皮肉之苦。”警察拿着电棒对着夏目浩史电下去,夏目浩史被电的部位又疼又麻,像千万只蚂蚁在他的皮肉里撕咬着。他的身体就像冷战似的剧烈抽搐着,他咬着牙坚持不供出杨建。
半个月后,夏目浩史被释放了。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路上的行人冷冷清清。他还没进门心里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眼皮剧烈跳动着。
他看见地上堆了厚厚的灰尘,四岁的儿子在地上爬来爬去,好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儿子爬的他心惊肉跳,眼皮跳动的更欢快了。
他想骂儿子,走近一看才发现儿子的眼睛有异样,两只眼球黑色的部分向中间聚拢着,眼白的地方在两边分散着。这不就是斗鸡眼吗?
“小鸣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儿子烧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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