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平缓的山峦已经变成了耸立的山峰,我们只能骑着马从较为平缓的山麓倾斜的草坡上骑马走过。从这里开始我们不能再同时看见分水岭两边美丽的景色了。马队左边已经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山沟,一条条小山梁从我们马队走过的山麓向下面山沟延伸,那下面就是长长的古尔沟了。沟底一条黑色的公路从高处转了一个弯忽然下到深深的山谷,公路沿着山下的小河一直顺沟向西延伸。现在只能从山的北麓绕行,右边也就是分水岭的背面依旧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和里面茫茫的小山峦,这里是麦昆乡和草原村的辽阔牧场。道路已经没有先前的草原那么舒适了,这是考验我们骑术的时候了。忽然马队停下了,队伍中发出一阵笑声。抬头看时,原来在马队爬过陡急的草坡时,麦克尔的马鞍从马屁股后面滑落在草坡上。马站在原地不动,麦克尔还骑在地上的马鞍上。精悍的老牧民快步跑去抓住马匹,麦克尔慢慢从马鞍上站起。这几天马儿都已经十分疲乏了,不然这样是十分危险的。老牧民扶麦克尔上马,大家继续前行。
绕过两座山峰,我们又来到了两峰的垭口。下方已经是深深的古尔沟,这条山谷足有二十公里长。中部公路的对面有一片巨大的岩石从坡上滑落,刚好在山体上垮塌出了一幅骏马的图像,滚落的巨石上刚好有一个大大的马蹄印。说是这山上格萨尔王的宝马踏下的深深的马蹄印。于是有牧民从周围找来白石堆放在马蹄印上,作为对它供奉的祭品。
向古尔沟里延伸的小山梁中间,平缓的谷地里隐约有牧民的小房子和帐篷。山谷和山坡都撒满了黑色的牛群。小山坡上一个个白色的帐篷是采挖贝母的人们扎下的。那年贝母大涨价的时候,许多人涌入这些近便的地方采挖贝母。每到星期天,机关单位的人们也被贝母的热风熏染得头昏脑涨,骑着自行车进入这些山沟爬山涉水挖药,许多人到最后也没有挖回自己的干粮钱。呵呵,钱啊。
右边仍就是无垠的山峦和草原,繁星般的牛羊撒满大地,一根根白色的细线般的溪流从我们走过的山麓向北而去。不时看见零星的黑色帐篷,偶有挖贝母的人从眼前闪过。在转过两个山头的时候,山下远处已经看得见谷底渐渐开阔的农田,那里是古尔沟口。这里是阿坝草原的第一片农区,农田从公路边一直向远处的大河延伸。宽阔的农田是县里的蔬菜种植基地,也有菜农种植的蔬菜。我知道路边大棚里种植有莴笋、白菜、青椒,远处靠近大河的大棚是蚕木扎村种植羊肚菌、松茸的地方。眼前刚好是从安神湖边一直向西伸来的,将麦尔玛大草原与阿曲河隔开的这座大山的尽头。已经看得见河支山了,山下就是阿曲河,河畔黑色和灰色的森林和灌丛就是我们常去采菌野餐的下黑松林。半坡的绿草丛林中坐落着一个世外美丽的尼姑奄。哈哈,多么亲切。我知道就在我们左侧山下的路边村寨后方,就是古老的曲尔登甲寺,这是藏佛先贤阿旺扎巴到达安多藏区,于1412年在这里建立的第二座寺庙。下方山坡上的寺庙自然是南木甲寺庙了。
马儿和人们都不行了需要休息。大家绕到山垭在这里下马歇息,也就着山垭边树下的泉水随便啃上几口锅盔,算是打了个间。站在山垭上欣赏和拍摄第一次进入眼帘农区美丽的风景。一道五彩的经幡从高地的寨子下面一直向下延伸,像一条彩虹,在公路的下方形成了一个经幡林。两边都是宽阔碧绿的青稞大地,青稞和豌豆苗染绿了整个大地。红顶白墙的建筑就是麦昆乡的政府、学校和医院了。公路北侧是大型的齐卡洛藏寨古建筑群。红色的屋顶下,厚厚的黄土墙上都喷洒着白色的条纹。这是每年冬月为总结一年丰欠,祈求来年平安丰收而涂上去的。门前高高的桅杆上飘着五彩的经幡。整个村落和机关都浸染在绿色的海洋中。
骑行阿坝 探寻美丽香巴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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