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刻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听许巍唱这首《曾经的你》,我就会不自觉哼上几天,有时候身边的人听到会问:“你难过吗?中午吃的并不少啊!”
哼一首歌也许只是碰巧遇见,才发现“呀!”真是好久没听了,偶尔听到竟会突然感伤,原来朋友的爱情都已经分分合合好几次了,原来自己还是没有长大,日子却过了很久,真是辜负这仓促却收获甚微的好时光啊。
生长在北方,对大海总是充满美好的幻想,在海边等待黄昏来临、看海鸟不驻足的飞翔,最好有一大片火烧云、有循环往复的浪花拍打脚丫,可以虚化丑八怪的模样,也弱化嘈杂的声音,这听起来像讲一篇童话。
从小到大,我一次又一次错过了和大海相遇的机会,这种“我本可以,却求之不得”的感触确实有些可惜,明日复明日,我不想成为那个一辈子连大海都没见过的人。那岂不是笔下所有的风花雪月、大好河山,都是自我杜撰。
很想活一个真实的人,不虚假,不奉承,不争夺,不嗔怒,更要承认自己确实没见过大海。
15岁之前没见过小溪,有一次和三五同学骑车十几公里,跑到荒郊野地,突然看见齐人高的芦苇荡之间,有一条弯弯扭扭、十分拘谨的水沟,那是从高处水库引流下来的,沟里有小鱼苗、小螃蟹,偶尔还会碰见蟾蜍,这对我们来说,已经很惊喜了。
我们这儿不缺水,但确实没有大江大河。
20岁之前,没见过江河湖泊,上大学之后,才发现,一座城市可以没有山,但一定不能缺水,看见汉江将安康一分为二,便觉得这座城市有了灵秀之美,精致又有些任性,不管城市该如何发展,汉江还是那条江,还是长江的大儿子。
(安康)毕业之后,站在黄浦江边,虽然江水漫漫、一望无际,但总觉得缺少什么,杭州西湖、武汉东湖、西藏纳木错都不算海。虽各有特点,但还是与我心中的那片大海有很远的距离。
雨果说:“世界上最宽阔的东西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这句话真的是剧透了现代社会中所有存在的真相,也是超夸张的反讽,将欲抑先扬的手法用到极致。
“人心不可猜!”宽阔只是美好的愿望。
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也是人性的弱点,如果普通人不能抗拒这个弱点,那只管去做好了,成年人的世界自己做主,后果当然自己承担。
算不算是一种逃避现实呢?在我看来一成不变就是逃避。
看了会不会失望呢?不去看才会失望。
也许这样的解释有点偏执,但仔细想想,倘若你做一直想做的事,自己却没有做到,也许你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渴望。
另外,一个人经常想安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像现实开始妥协,并决定逃避当下棘手的事情。
还是说大海吧,古人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概是说人要像大海一样,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囊括进来,学会包容与理解,达到“宰相肚里好撑船”的境界,值得人学习。
我本能地对大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像小书童不敢抬头直视自己的老师,觉得老师学识渊博,而不是态度蛮横。
倘若有朝一日,到了海边,先那么静静地坐上一天,不是禅悟,就单纯感受它的宽广。
也许不能用文字描述对大海的向往,姑且推荐一首歌,好几年前,顾莉雅有一首叫《这片海》,特别喜欢,里面有少数民族的民谣,和徐佳莹的《身骑白马》一样好听。其中歌词唱道:
“长大后,看这片海,简单的我,还在不在。”
刚才又听了一遍,突然觉得要去看大海,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问一问大海,简单的我,还在不在?
找个时间吧,不顾一切,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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