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讲的是李善德亲自跟着转运荔枝的马队一路艰辛回到了长安,然后拿着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荔枝转运法”去户部争取经费的事。
路途坎坷,李善德骑术不行,加上年纪大了,一路强行跟跑,屁股与双髀都酸疼不已,但他咬牙强撑。这还不算,经略使何履光还派兵追杀,幸亏有跟随过他一段时间的林邑奴以命相助,才化险为夷。
原来,林邑奴作为五府经略使门下掌书记赵辛民的奴隶,监视李善德并告密那是尽责尽忠。但在李善德身边他得到了善待,把他这个奴隶当朋友看待,甚至让他喝到了美味的荔枝酒,这让他非常感恩,因此当他偷听到经略使要派兵追杀李善德之后,翻山越岭地赤脚奔跑。最终林邑奴如愿以偿地追上了运送荔枝的马队,挽救了李善德等人的性命,而自己却硬生生跑炸了肺,死了。临死前,他还授意李善德放尽自己的血,以吸引追踪而来的老虎,去对付那帮追兵。
这一段如此悲壮如此感人,李善德的人格魅力让他绝境逢生!
第四章里还写到了一个人——宦官鱼朝恩。这个人为人狡诈阴险,最擅贪功,人送外号“上有鳖”。但这些李善德之前并不知道。李善德把自己经过再三实验得出来的“荔枝转运法”在转运途中便写在了纸卷上,准备拿着它去说服朝廷,如果能争取到相关支持,再去着手布置的话,也只有三十天不到的时间。因此回到长安之后,李善德匆匆与家人小聚,便去了户部,户部主事却把他支使到了政事堂。李善德到了政事堂,户房令史又把他支使到了太府寺,然而太府寺又把李善德支使到了左藏署……整整一天,李善德在皇城里如马球一样四处乱滚,疲于奔命,口干舌燥,却一无所获。最后,遇到了自称鱼朝恩的宫市副使,才有了点“眉目”。鱼朝恩看过“荔枝转运法”很是兴奋,承诺会“勾管到底”,让李善德好生激动!由于鱼朝恩要回宫,他要求将札子带回去研究,并约定第二天早晨再见面详谈,没聊想鱼朝恩一去不见踪影,李善德在等人的过程中遇到了韩洄,才知道这鱼朝恩心术不正,自己很有可能再也无法完成荔枝使的使命。想到自己的辛苦即将化为乌有,债务也无法偿还,李善德悲从中来!
这一段文字描写了什么?读者一看便知。李善德的感慨是这样的:自己做了那十几年的上林署监事,其实只窥到了朝廷的小小一角。呵呵!
但,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李善德以为自己终究逃脱不了一个“死”字的时候,一名小宦官找上前来,引他到了招福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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