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驳斥两个错误的观点。
错误观点一:美是物所固有的
一般人会认为,有些物生来就是美的,有些物生来就是丑的。比如说,你夸一个女子好看,你会说她美的像花儿一样。言下之意,花儿本身就是美的。骂一个男子长得丑,你会说丑的像个癞蛤蟆。也就是说,癞蛤蟆本身就很丑。
这样的想法,其实是把美丑当成了物的固有属性,花是美的,癞蛤蟆是丑的,是它们所固有的,生来如此。
这个观点的问题在于,忽略了观赏的主体——人。如果说事物本身就是美的,那么应该任何人去看它都是美的,但事实不是这样。
有人说牡丹是美的,高贵;也有人认为牡丹不美,艳俗。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谁也说服不了谁。可见美不是牡丹所固有的属性,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觉得牡丹美。
错误观点二:美是人凭心创造出来的
康德以为美感判断是主观的,但是有普遍性,一件事物美,大家都会觉得它美,因为美是人凭心创造出来的,而人心的构造彼此相同。那如果有一件事物,大多数人觉得美,但总有那么几个人觉得不美,那该怎么办?在康德看来,也许这几个人心的构造出错了。
黑格尔以为美是在个别事物上见出“概念”或理想。比如你觉得峨嵋山美,由于它表现“庄严”、“厚重”的概念。你觉得《孔雀东南飞》美,由于它表现“爱”与“孝”两种理想的冲突。托尔斯泰以为美的事物都含有宗教和道德的教训。他们两人所说的概念、理想、宗教、道德,都不是直觉,而是一些科学或者实用的态度,这些不是美。
就像现在我们看的一些科学书、干货文章之类的,你只能说它们有用,但它们不美。
美不完全在外物,也不完全在人心,它是心物婚媾后所产生的婴儿。美感起于形象的直觉。形象属物而却不完全属于物,因为无我即无由见出形象;直觉属我却又不完全属于我,因为无物则直觉无从活动。美之中要有人情也要有物理,二者缺一都不能见出美。
这句话说的简单一些,就是美既要看物也要看人。首先,物得有让人觉得美的可能性。一只癞蛤蟆,你非得说它美,任谁也不信。其次,人要有能欣赏美的心。梵高的画很美,但有些人就是看不懂。也有好多文学作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明白。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欣赏美的能力。
说了这么多,我们回到主题,自然美不美?
首先,自然本身不美也不丑,美和丑是人赋予它的,自然就是自然。
其次,自然美不美,不光和自然有关系,还和欣赏的人有关系。自然有让人觉得美的可能,再加上会欣赏它的人,那么就会觉得它美。两者缺一不可。
我们写文章也是一样,首先文章要写得不错,再遇上会欣赏的人,那在欣赏者眼中就是一篇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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