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二)
校长用权利独断专行的把我该得的工资给了别人,还威胁压制不让我找村干部的行为让同事们很反感,大家很寒心,觉得校长就是个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人话不走人路。
我少领了一个月的工资是小事,就怕日后在此类事情上,他们的权益也会受到侵害。看校长的样子,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大家虽然都不说,心里都觉得凉凉的,怎么遇到这样的领导?
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大家对他嗤之以鼻。
第二件事是事关贫困学生补助款的事情。当时民政上好像有对贫困家庭学生补助的文件精神,分给我们村两个名额,但需要通过学校办理。
学校看似一片团结和谐,实际上也是分派的,校长一拨,财务老师一拨。
财务老师是个一根筋的中年男人,脾气暴躁,行为做事也很古怪,工作的事不允许任何人插手。他对校长的作为看不惯,校长的指示在他面前不灵光,他高兴了办,不高兴了理都不理,把校长也气的常常是莫可奈何。
第二学期开学没多久,校长就把他给撸了,把财务工作安排给一个刚从中师毕业,调到我们学校的一个男孩子,叫他小许吧。
小许当时也就二十岁,刚出校门,虽然是吃财政的,社会经验却是没有的,跟我一样,是个大傻冒,光知道干,不懂得变通。
财务换给一个不专业的人,小许并不怎么懂,但还是凭着热情和本心,兢兢业业的工作。账目问题,校长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在校长的指导下,看似很规范,也很入局。
就是那个档口,申报的贫困学生。报上去以后,肯定要通过层层审批,钱才能拨下来的。
那个时候,条件都很差,学校连个电视都没有,大家晚上改改作业,写写教案,又没啥事,几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同事们聚一块打扑克牌。
有天晚上,我们几个坐在财务小许的办公室里打扑克。他办公室的门,一脚被人踢开了。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高大的男人进来,裂眉瞪眼的让我们都出去,说要找小许有事。我们担心有什么事,劝他好好说话,他却气冲冲地把我们几个都推出门外。我们不放心,只能隔着门听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大着嗓门吆喝:“许老师,贫困学生补助到底是多少钱?”半晌,只听小许巍巍颤颤的说:“九十块钱呀,不是都给你们了吗?”“放你妈的狗屁,我都去民政所问了,明明是一百三,咋到学校转一圈就成了九十。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清,你今天就等着我给你算账!”那男人骂骂咧咧的,嘴里一直都在嚷着:“什么东西?还是人民教师呢,敢吃扶贫款?怎么吃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我们几个一听,就知道这事坏在校长身上了。小许是个毕业没半年的学生,从外乡镇调来,他对谁都不熟悉,他肯定不敢这样做的。
那男人等着小许回答,小许似乎是被吓着了,也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就是不吭声。接着就听见那男人一声接一声:“不说,是不是?到底谁扣了我的钱?你不说,你就受着吧!”接着,边听见扑通倒地的声音。
“小许挨打了!”脑光一闪,我们几个赶紧推门进去,只见那男人把小许摁在地上,噼里啪啦甩了小许两耳光。我们急忙又拉又拽的,才把那男人拉出门外。
同事中,一个年龄大点的老师劝说那男人:“这事你还是找校长吧,他是个小孩,才调来没多长时间,他说不清的。你打他也没用不是,学校会给你个说法的!”在我们几个尽力劝说下,那个男人扬言明天再来找校长,嘴里喊着骂着走了。
回到屋内,小许的嘴角都流血了,耳朵通红,他正在呜呜的哭。我们好一阵劝,他才哽咽着说了事情的原委:“钱就是拨了一百三,校长留了一部分,说是用于学校的开支。”年长的同事问他:“用于学校什么开支啊?”小许说:“我也不知道,钱是校长领回来的,两个名额,他给了我一百八十元,分给两个家长,剩余的钱我没见!”
看到小许的迷糊劲,又那么委屈,大家都气愤不已。只是,那晚,校长不在学校,当下又解决不了这件事。
我们几个觉的小许挨打真是冤,这不是替校长背黑锅吗?
年长的同事出主意说:“小许,你今晚别在学校了,找个地方躲一下吧!这个事情你承担不了,那个家长看着都不是好说话的人,如果说不清钱的来龙去脉,脏水泼到你身上,会影响你的前途的。他明天估计还会来找事,到时有校长在,让校长去解决。校长来了,我们就说你挨打了,你跑了,让校长着急着急,凭什么他把钱花了,让你挨打呀!这个问题肯定会解决,会给你个说法!”
小许也还是年轻,也没了主意,犹豫了一阵,在我们再三保证明天作证那个男人打了他的情况下,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
夏季的晚上,夜并不怎么黑,月亮还在天上挂着,小许凄凄哀哀的走了。
夜的黑抵不过校长的心黑,我们心里忿忿不平,却也帮不了什么,只一心想着帮助还小许个公道!
小许去哪儿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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