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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灵魂——傻瓜玛格达(3)

孤独的灵魂——傻瓜玛格达(3)

作者: 金色Grogu | 来源:发表于2019-05-31 00:14 被阅读70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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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方面,雅夏既多情又薄情;既讲情义却又绝情寡义。东飘西荡的演出生活中,雅夏既像情人又像父亲一样给予我亲情和关爱,并且还担负了连同母亲一家人的生活费用。

可是他又绝不会只有他老婆一个女人,或死守着我一个情人……

他博爱,他对哪一个都会尽量做到体贴入微、周到殷勤,可是对于深爱他的我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蚀骨的精神折磨——“没有爱就没有伤害”,“谁爱得深便注定谁更痛苦”……

后两句当然是墨墨替我总结出来的。墨墨说,这一点也不奇怪,男女问题从古至今都是难解而微妙的课题。她曾经的一位老师,就如此“博爱”。

有一天闲来无趣,她幽幽地给我讲起这位老师的故事,在我听来十分新奇,好像更曲折复杂而耐人琢磨。

我在经历过另类爱情、“理解”的基础上细细品味,越咂摸越觉得:“活人”的所谓“日子”,离不开柴米油盐,但更少不了情情爱爱。而且情爱之事也不太受人的主观掌控,所以人们爱用“缘分”俩字来诠释各种阴差阳错。

墨墨回忆起的这位老师,跟她的同桌——墨墨当时最好的闺蜜李迎,有一段不伦之恋。

老师教政治,标配的清秀俊逸小白脸书生,多才多艺、吹啦弹唱,偶尔有学生排练演出节目,他会和另一位老师负责调教各年级文娱积极分子。

课堂上,他那一手潇洒漂亮的板书,整齐规范。落到纸上的笔墨,又是一手豪放潇洒的行书。

李迎或许因为深深爱上了自己的政治老师,后来的一手钢笔字酷似他的字体。弄得不明所以的墨墨拿着闺蜜的笔记本和99分的卷纸直翻白眼——自己费劲巴力背了一堂课,政治试卷才答了90多分,而李迎明明说她就只在课堂上听完,压根没复习!

墨墨忍不住腹诽:课堂认真听讲效率高,我也没走神啊!那道时事题根本就是附加题好不好——不会老师泄题了吧?确实,上节课李迎好像出去过一次哦……

看着李迎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墨墨还以为是老师课后帮她誊写的呢!一丝浅浅淡淡的“羡慕嫉妒恨”……

直到自习课上,亲眼看见她在那本子上笔走龙蛇,笔下却明明是政治老师的笔体逐渐呈现,原本稚嫩懵懂,不明情为何物的墨墨,一瞬间顿然大悟,突然明白了一些男女情感之事……

她好奇怪,前些天李迎的字还没她的好看!“爱”果然能出现奇迹?几天的功夫,李迎不但笔体神似老师,力透纸背的清浅程度竟然也是难以区分,估计神仙都不能分清字是他俩谁写的,甚至细节之处——

人若字写多了,失了耐性,如不刻意加以控制,大凡到了最后,几乎恨不得由行书划拉成草书,甚至缭乱到只有自己能看明白……

而他们的字若到了也连跑带颠儿,开始毛草起来的位置,基本上下差不了两行。

墨墨简直无语,她没有对李迎多一句问询、打探、好奇,也未曾与别人提及。年轻的女孩子,自以为见识到她以为的“爱情”,虽然是属于别人的,但那情太真切动人,让她莫名的有一点点感动,甚至还有窥知到一个秘密的紧张刺激。

是的,秘密,天大的秘密!墨墨说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包括她的妈妈。之前一点不懂时,傻白甜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想通后忽然影影绰绰觉出不对劲了——因为李迎之前跟他说过,老师是她妈妈的老同学,李迎应该叫老师为“舅舅”。

??回头细想,放学路上偶尔还见过老师把李迎用自行车带回三、四里地之外的她家,难道是去看老同学?进不进门,就不得而知了……

李迎上车跟墨墨打招呼说“再见”,那微微泛红甜甜的笑脸,长久留存顺向而行的几个同学记忆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迎成了爱脸红的女孩子……

细心的墨墨还发现,这个之前刮风下雨经常留宿自己家中的好朋友,对话时眼神会闪躲,不再直视自己,也不似从前总是没话找话,叽叽喳喳交心。

墨墨早就知道她经常去老师家请教问题,政治的,音乐方面的,各种各样的理由。那时遇到排练节目,拿着歌单五线谱,同学们三三两两也去过老师家试唱、请教,所以并无不妥,未及深思。

因为住得不太远,老师的老婆墨墨认得,母亲告诉墨墨遇见要叫“婶”,她笑起来很好看,一口小白牙。外号“好大个儿”,或许是因她比老师还略显高一些,又恰巧姓郝。

目测,外在内在都与老师不太“登对”的感觉——因为常年在大市场卖菜,每天都从早卖到下午三四点钟回家……所以这个嗓门粗大,黝黑粗糙,性格泼辣并不漂亮的女人,给人的感觉不是老师的媳妇,而像妈。

据说这位婶婶是老师家里穷得一清二白时,糊弄娶进家门的,文化程度也不匹配。他们当时有三个女儿,小的刚上幼儿园。能有老三,或许是因为老大智商有问题,十几岁青春期还没读书,每天傻乎乎看家。

提及智商有问题,经常被骂“傻瓜玛格达”有了阴影的我,怯怯的问了一句——“跟我一样的傻?”墨墨白了我一眼,欲笑未笑叹口气说:“你是为情所困,不是真傻。老师的大闺女好像是下生时缺氧,导致脑袋缺根弦儿……”

墨墨说那孩子后来在“好大个儿”的教唆下,远远看见李迎向她家走来,会赶紧进屋插上前后门的插销。据说有房后邻居亲眼看见李迎敲门而未得进入,粉腮泛红垂头失落离去——老师知道后,傻丫头被她爹狠狠踹了几脚。从此李迎再去,大丫头猫自己小东屋竟不敢露头儿……

这是墨墨毕业几年后听说的,其时,老师已经因作□风□问题被学校开除□公□职,丢了那个干了半辈子的铁□饭碗儿。

墨墨恍惚记得有一天,从校长家义务帮糊完顶棚出去吃饭,老师牵手李迎走在最后面。当时老师看见墨墨回了下头,便快走两步牵起了墨墨的小手,一左一右牵着自己的俩学生往饭店走。墨墨有点小心跳,毕竟他是老师,是“叔叔”。

老师笑嘻嘻边走边侧脸亲切地问墨墨,你爸妈挺好的?最近忙什么呢?你爸,我还得叫“大哥”呢……

墨墨当时脑瓜儿赶上了偶尔的灵光一现,突然被神点化一般明白了他的潜台词,她并不傻,她竟然小小年纪就明白老师的话外音是——你是谁的闺女我知道,我可不敢招惹你,所以,你得知道我为什么牵她手,而不是与你亲昵……

墨墨小脸没红,心却潮湿了。原来老师真的喜欢李迎?但是“喜欢”具体是什么意思,她还是不太懂。牵不牵手无所谓吧?走路牵一排走,原本就是她一贯反感的事情。

她找个合适的机会,退出了自己的小手儿……老师侧头冲她俏皮而温情一笑,没什么异常。李迎的小手,还在老师的掌心。

墨墨说其实老师很帅,是全校领导老师甚至学生里最帅的一个,就像后来大家常说的“偶像”。他那一笑亦很倾城——虽然他有条腿不知道为什么走路总有一点点跛,却只更令迷粉们频添一丝怜惜吧。

墨墨冲我诡异一笑:“玛格达,你知道吗?据说这位老师教的每一届都有一个女生成为他的铁粉,知道铁到什么程度么?”

既然最后都被开除□公□职了,可想而知。但我还是瞪大无神的眼睛萌萌地表示:您继续,我想听。她说:这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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