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看过这么一句话:“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诚然,寿命是长是短,每个人的一生终将会面临着死亡到来的一天。然而,大多数的人都会为这一天的到来而感到惶恐不安,生怕这一生的辉煌,被死亡的到来给搅乱了。
此时此刻,记忆的时针突然转到我小学的时候,那时天色渐晚,我和我二哥正在楼顶上安静地纳凉着。当时他看着天空,我也跟着他将视线转移到乌云密布的天空上,他突然说道:“等我死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沉思了一会,接着又思前想后了。顷刻间,我的内心不知不觉地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等我死了,那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呢?如果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这跟我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吗?”我掂量了许久,都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时隔多年,我也好像渐渐地忘却了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的担心之意,好像死亡这件事似乎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久而久之,我也不再去思考这么一个问题了。
直到如今,我才知晓,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不像我们的教科书一样,会给你一个参考答案。反之,它连参考答案都没有。我们唯有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之前,明白并懂得自己该做的事情是什么。有一句话在现今也特别的流行,我也时常看到,那就是:“我们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的确,这是我们所未知的,可是,死亡哪一天会拜访我们,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是死亡是必定会到来的,这也是毋庸置疑的。我有时会听到别人这样跟自己说着,或者是同他人这样说:“我害怕死,我不想死。”那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的人生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你是否拼尽全力去铸造一个你想要的人生,还是你依旧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呢?就好比陶渊明所说的一样:“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因此,我们不应该把死亡看成魔鬼似的,然后畏惧它的存在。与其选择逃避,不如学会去正视它。
畏惧死亡的例子在我们的身边也是不胜枚举的,不单单是现代人,就连古代帝王也会为死亡这件事情而总是战战兢兢的,他们会煞费苦心地去寻找或者是研究不老仙丹,好让自己能永远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然而我们都知道,“永远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子虚乌有的。我们都看过《西游记》,都知道妖怪们总是极力去争着吃唐僧的肉,只因为能够长生。这时有人会打出一个疑问让他人思考:“既然连妖怪都怕死,那我们普通老百姓怕死有什么错呢?”当然没错,但奥里利厄斯的一句话就可以用来回答这样一个疑问,那便是:“人不应当害怕死亡,他所害怕的是未曾真正地生活。”所以,很多情况下,你害怕的并不是死亡,反而是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上从未真正地活过。这又让我联想到臧克家写过的一段话:“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当我们翻开历史的扉页,便可看到伟人的事迹早已成为世界的印记,他们在世界也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足迹。即使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依旧像“活人”一样让人们铭记在心。而对于他们所付出的辉煌事迹,也并没有因为死亡的到来而把原有一切的节奏给搅乱了。类似于一句名言所说似的:“活在活着的人心里,就是没有死去。”
那么,倘若我们抛开伟人的头衔来谈谈一个平凡的人,道理亦都如此。左伊默也曾说过:“谁怕死,谁就已经不再活着。”不管你会不会成为一名伟人,也不管你是否会有多么的平凡,只要你能客观地面对死亡的到来,你就赢了那些整日害怕死亡的到来而因此吊胆提心的人,这样你就不会轻易地沦为平庸的一辈。我们没有超能力去让死转化为生,可在得知死亡终将到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学会幡然悔悟,知晓自己所能做的事情到底有哪一些。尽管力所能及,那也总比什么事情都没有努力好。有人说给自己的人生设置规划那都是白费力气的,可他们却不知道至少这种“规划”能让自己的人生更加充实一些;从而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之前,我们不会因此留下太多的遗憾。
纪伯伦有一句经典名言是——当你解答了生命的一切奥秘,你就渴望死亡,因为它不过是生命的另一个奥秘。然而,大部分的人并不渴望死亡,终有一天,我们可能也无法解答生命的一切奥秘,但是,我们可以用理智的态度去正视死亡的必然。
现在的我,对待“死亡”不再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态度,从小学那时无意间地思考到慢慢成长的过程中所表露的满不在乎,再到如今的正视态度,这一个又一个阶段中所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的态度,源于我渐渐地明白自己想做的是什么?自己该做的又是什么?一个计划也好,一个值得你一生去追寻的梦想也罢,在接受死亡终将到来的那一刻,我们可以赶在死亡到来之前,去跟自己拼一把,在未知的死亡时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盏明灯,循序渐进地走在自己人生旅途上,把握好每一个当下。
我时常告诉自己,既然我们知道自己有一天终将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最后,有可能谁都不会记得我们,可这又何妨呢?至少我们曾经在这个世界存活过,我们知道活着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这便足以了。不要害怕死亡终有一日会盛装打扮起来然后悄悄地拜访你,也不要去害怕“死亡”二字,我们所能做的是要尽可能地在死亡到来之前,让一切都变得有意义,这才是最值得我们去前思后想的。
生命的终点终有一日会抵达,但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好好地开始生命的这一段未知的旅程,学会去欣赏沿途中所出现的那一幕又一幕人生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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