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爬的,只要有可爱之处我都爱不释手。
与雀结缘,印象最深的有三次。
其一:伴读的两只小黄雀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我在老家复习准备考编。复习是一件无聊又单调的事。但是,每天早上让我兴趣盎然地走入复习室的动力之一是能看到两只肥嘟嘟的小黄雀。黄雀本是一种敏锐好动的小鸟,一听到任何动静绝对会桃之夭夭。可是,隔着玻璃和纱窗,那两只小黄雀就对室内有一人对她俩窥视已久则毫不知情。这样,我就可以认真的仔细的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她们。
多么可爱的两个小家伙呀!背部身披鹅黄色的羽毛,圆鼓鼓的肚子镶嵌一点黑,羽毛光滑靓丽如上等的丝绸。两只细瘦的黄色小脚丫在树枝上蹦来蹦去,那圆溜溜亮晶晶的黑色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欢快处两只小鸟则互相嬉戏,用那黄色的喙互相挑逗,在树枝上演绎出一场双人舞。“叽叽叽、叽叽叽”还唱出了悦耳的歌曲。我的心在这一刻被它们萌化了。原本想抓过来欣赏的念头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此后,每天一吃完早饭我就会上楼等待两只小可爱的到来。感谢这两只小黄雀在百无聊赖的日子中让我的心随之雀跃。
其二:突然入室的小麻雀
在其他老师的教育叙事中经常会看到课堂中的偶然事件。如天突降大雨、天边突现彩虹、某同学突然大笑、教室内突现惊天小动物。如此种种,都成了规矩的课堂上一道生动的风景。不想,自己的课堂上也会突现一惊天小动物。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除了自己的深情演绎,就剩下头顶风扇的疯狂旋转。课堂很静,往日活蹦乱跳的学生们被燥热的天气按压得毫无生气。突然,一个灰色的小东西如箭一般飞射进来。“哇!哇哇!”教室哗然,同学们抬起脑袋随着它的飞旋转动自己的身子。好似平静的水面忽降暴雨。“麻雀!麻雀!抓住它!”更有调皮的男生用洪亮的声音恐吓着这一只早已晕头转向的小家伙。“安静!安静!”寻常的整顿已不奏效。“大家认真观摩,等会写一篇作文。就叫:《麻雀入室记》。”我学起了那些智慧教师的做法。教室依旧喧闹,干脆我也和同学们一起欣赏起来。
灰色的小麻雀误打误撞进入了安静的课堂,它以为穿过去必是另一片自由的天空,没想被一间四面是墙,窗户禁闭的空间禁锢了翅膀。它围着风扇毫无方向的飞旋,被一群顽童吓得失去了理智。“把窗户打开吧!”实在不忍心看这小家伙再受惊扰!“哗”的一声,小麻雀飞速离室。它应该如释重负,可学生们却魂不守舍,仿佛原本生动的灵魂被这一只自由的鸟儿带走了。
其三:撞晕了的小黄雀
这是教师资格证考试的最后一场,连轴转加无聊让我木讷的坐在讲台上。闷热的天气让人眼神无光,身体无力,偷偷将双脚释放出来也算是给自己松了口气。
正当我眼神呆滞的看着底下的考生,想着与他们同样的经历时,“砰!”巨大的撞击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随声而至。原来,是一只黄雀贸贸然飞了进来,它辨不出前方是一面看似不存在实则坚硬厚实的玻璃,一头撞了上去,立马掉落在地上。看到此番场景,我顾不上考场情况上报的规矩,飞快地穿上鞋子走了过去,伸开双手,它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用孱弱的力量挣扎着,还发出了几声哀啼。
多么柔软的小身体呀,还是黄色的光滑的羽毛,只是眼睛里没有光亮,更多的是恐惧。我心里默念“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慢慢地,它安静下来。我将它放在了楼道的墙角,刚放下时,它身体依旧失去平衡,脑袋直往地上蹭,我慢慢地挪着它放到前方有足够支撑起它脑袋的墙根,这才快速地返回考场。
虽然,人已回,但心依旧在那小黄雀上。忍不住踏出一只脚往外一瞧,它早已不见踪影。我欣慰,也怅然。
很庆幸自己与雀的三次结缘,虽然我们并没有太长的故事。但至少让我近距离的看到另一种生命。它们在天空飞翔,在人类够不到的地方,我们想方设法去了解它们,不惜禁锢它们的自由甚至剥夺它们的生命。可是,地球不仅仅属于人类,地球还属于所有生灵。愿,生命自由,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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