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

作者: 美丽的井沟村折川社神话 | 来源:发表于2017-09-10 22:32 被阅读0次

           

    迷失的爱

            毫无疑问,今天是个好天气。几朵白云如少女舞动的裙裾,还缀了些许乌云色的蕾丝花边,伴着晴风的旋律在湛蓝的天空中欢愉悦舞。但要说生动,还要属那几只银灰色的信鸽脖颈上随风吟唱的哨声最是节奏,也最是韵律,就好似读懂了雨塘荷花的心诉之灵。

            苇叶也把倒影圈成一个个椭圆形,滑落的水珠倒是调皮的很,搅碎了一滩清梦,阳光也碎落成整面湖。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明目张胆的宣泄着自己的快乐,都忽略了那条穆青色的竹木吊椅,更加忽略了椅上的可人。

          她晴纶似的双眸却如点燃了星夜的火湖,把眼尾那片雪白的荒原几乎烧了个遍,以蔓延的速度延伸着直到眼帘堆砌的那道崖岸才顺势把一条条血红的藤蔓扎根其中。墩圆的瞳孔如卸去喧嚣的子夜,时而极速的扩张,时而缩的似紧皱的叠罗,把那份心魂的空白在这扇心灵的窗户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反演和校正着,不知道她想衍生出怎样一种活着的意义抑或死去的理由。

            就单凭这双红彤彤的眼眶,眉宇间残留的泪痕谁都可以知道此时周围的一切美丽都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就在昨天之前,她还是一个会做梦的人,一个有梦想也有幻想的人。可生活的戏剧性常常给你以戏谑,生命的顽强和脆弱是四维空间的宠儿,它从不曾偏袒谁也不曾忽略谁,它只不过是以一种绝对自由的方式穿梭于时间和空间,抑或同时共存与时间和空间,更甚于凌驾与时间空间之上……

            以前他们总是这样争辩个不停:“是这样的,你会做梦吗,你做过梦吗?不用说,我知道你会,傻子都会,谁不会做梦呢,那除非这人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他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五觉全休,否则咋不会做梦呢?既然任何人都会做梦,那就很明白了,任何人都有创造力,任何人都是会创作的,做梦本身就是最伟大的创作啊。”

            “哎丫头我说你是不是傻,你都用脚丫子开启大脑的吗,臭回思绪了都。会做梦和创作有半毛钱关系吗?”

          “说你呆你还觉得冤,我刚才说的明白儿的,做梦本身就是最伟大的创作啊。你就做梦而言吧,说它是创作那最合适不过了。你不需要精通数理化,无需自附绘画天赋,设计理念,构思想法,也不必熟透音律韵脚。当然谁也不求着你学点文学书法,懂点笔法文化或是诗文歌赋啥的。捺,你就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正常睡觉,枕一枕疲倦,盖一床月色安然入梦,便会灵泉自涌。你有在梦中觉得自己做的梦不地道的吗?没有吧。你有觉得自己的梦不合逻辑(梦中ing)的吗?也没有吧。你有曾想过自己的梦为何如此天马行空而怀疑高估了自己的才华吗?即使有吧那也是梦醒时分的后话了。所以呀,我们要坚持做梦,会做梦也敢做梦,你要连梦都不敢做了,那你打紧儿的吧,还活个什么劲儿呀!”

            “丫头摸摸你的后脑勺,烫吗,是不是有点烫?”

            她把脑袋瓜杵在滚圆的石桥墩堤上,果真用一只手揽过自己乌黑的披肩发将其耷拉在左肩上,又摸出另一只手伸向了后脑勺。

            “一点儿都不烫呀怎么了?”

            他几乎要笑喷了,扭着腰嘀咕了一句:“鬼丫头,谬论刺激下,你的发烧蔓延到脑后了。赶紧的咱去打针吧!哈哈…哈……”他是逗她的。

          这要赶平时,跟她提打针,她非的扑上去给他一通组合拳,不痛不痒地捶在他的胸膛上,最起码捶到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为止。可这回并没有,理都没理他一下。

            “过来看。”

            “什么呀?”

            他凑了过去,看她还是一手倒持着发髻,一手在脑瓜后上下迂回。

            “傻丫头我和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她还是没回头,只是象征性的在喉头弄出一丝藐视性的颤音以作回应。石桥下荷潭泛起涟漪,水波闪烁着银光,她轻轻地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恰似一弯新月的倒影卧在潭中。

            “哎亲,你看看,马兰河畔泛轻舟,屋舍门前有松桐。在看这儿,白云山下枫林立,麦浪丛中鸟雀笙。还有你的影子那块,帽子下面。茅庵月,空谷音,燎炊童子忘乡音,流连野地乐欣欣。再看桥墩右边。莲子馨,雁南鸣,花蝶携手帆随行,清泉乘雁趋月明。嘿嘿,是不是如梦如幻?”

            所谓马兰就是她发髻上的头花,松桐则是她的发影,麦浪便是飘舞的裙裾,鸟雀是裙上花斑,茅庵月南飞雁其实是他的耳朵和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坠。清泉似他,月明如她是也。把这一切映如湖中,便是创作,即一幅幅画,一首首诗。借着她这么一读,撩起回音响彻山谷,便是音乐,律韵齐全。于晴天之下,雨塘湖畔,伴侣双双做一个浪漫的白日梦,这就是创作。

    ……

            可毕业好似一把无情的魔刀,曾斩断了多少情丝?

            此时的她尽管漂亮可人,但双眸迟滞没有光彩。她呆呆地望着撕碎了散落的满地都是的碎纸屑,以她的智商估计不能把这个魔咒想明白吧。吊椅周围,阳光透过树叶,破碎成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碎纸屑吹的滚动,仿佛飘落无数柔软的花瓣。望着极目之处的空寂,她卷起残躯无言的回家去了。

            无言是对的,当你的善良和美丽都无法挽回爱情的残酷,那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谁又能把这个魔咒想明白呢?这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你可以抱怨爱情何以要将诸多苦难给至人间,你也可以为了消灭种种苦难而努力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陷入深深的迷茫了:假如爱情没有了苦难,爱情还能够存在么?

            假如所有的爱情都一样美丽圆满,都一样幸福,都一样的终成正果,结果会怎样呢?怕是爱情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份失去差别的爱情将是一潭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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