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西南某县,有一对异姓兄弟甲和乙。甲读书考取仕途,而乙经商做买卖。乙擅长囤积居奇,所以甲贫穷而乙富有。
乙经常接济甲,甲很感谢乙,二人常对人说即使管仲和鲍叔牙的友情也比不上我们的关系。
一天,乙有位朋友想让他到汉口帮忙照看生意,非三四年不能返回家乡,所以乙向甲嘱托,让甲帮忙照看家里。
临行前,乙摆酒席宴请甲,提前感谢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乙让妻子出来相见,拜见甲。甲之前并未见过乙的老婆,这番半醉下,见一妇人从内室聘聘婷婷而来。头梳堕马髻,柳眉樱唇,粉面玉颈,一双眼眸秋波流转,在酒的作用下,显得勾人异常。酒为色媒,温柔绰约的妇人盈盈立在面前,让甲心跳如鹿撞,不禁心为之动。甲心神全在妇人身上,席间只不过强作庄重,乙为人直爽,襟怀坦白,并未察觉异常。
乙离家做生意后,甲时不时就来乙家,殷勤的帮这帮那。久而久之,往来亲密,只是没有找到可乘之机。凡是乙寄回家的信,都是甲帮忙送到乙家。
甲思来想去,心生一计,模仿乙的笔迹,写了封假信。信中说,让乙妻来汉口,但因为旅途不方便,托甲陪着一起上路。
乙的妻子思念丈夫心切,十分相信,不疑家信有假,所以由甲陪着一同来到香港,乘船走水路。怎会想到甲要去的是福州,而不是汉口。
到了福州,甲先上岸,寻访回香港的船,告诉乙的妻子说:
“你的夫君真是误事,他半个月前去天津进货去了,得到年底才能回来,你我只能暂时先住在这等他了。”
于是在福州南台岛租屋住下了。之后,甲时不时在乙妻子面前说些乙在外面肯定拈花惹草的挑拨之词,又经常拿风流话挑逗妇人。妇人经不住怀疑和诱惑,竟然与甲私通。
一住住到了年底,妇人问甲自己丈夫什么时候回来,甲百端推诿搪瓷。妇人渐渐知道这是骗局,是甲施的诡计。但只身在异乡,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并且帮助自己的,只能暗自隐忍下来。
甲的妻子自从甲离开后,就经常收到乙的信,信中从未提及他妻子是否到了汉口的事,心里也颇为疑惑,便托人到香港打探甲的消息。
打探消息的人不太靠谱,听说数月之前到汉口的船沉了,船上人都被淹死,于是就以为甲乘的船就是那条船,回乡后就告诉了甲的妻子。那婆娘素来放荡,本来就不可能独守空房,如今既已得到噩耗,果然与别人勾搭在了一起。
乙在汉口久不得家中消息,非常纳闷。适逢友人让他到福州要债,便决定顺路回趟家。到福州,乘马车经过南台,在车中忽然看到一倚门而立的妇人,非常像他的老婆。回头看了数回,举止神态都很像,心下疑惑。于是让赶车人停车,乙下车在附近一茶摊坐定,边喝茶边问茶馆老版:“旁边那户人家是何处人啊?”老板答曰从广东而来。
不久,看到一人怀中抱着东西进入那户人家,细看之下,竟是甲呀!心下惊愕,召唤朋友,带人诘问去。甲看到乙入门,知道事情败露,早从后门逃走了。乙妻子从内室出来,悲伤愧疚无奈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大哭起来。
待妻子情绪稍定,乙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知道妻子中了歹人的奸计了,并不是她的过错,只怪自己太信任甲。告官追究甲,而甲早已逃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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