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和异性朋友在外坐着闲聊时,来了一个他的男性朋友,还没看清他的样貌,一串言语暴击就砸了过来。“呦!他*的好久没见你了,你这个屌人最近他*的忙啥呢!”随后他们的对话我就没有细听了,不过在他朋友的影响下,他俩没少互相问候家里的长辈。
我第一感觉是,太刺耳了。虽然我偶尔也会说,但是当脏话成为了习惯,不免低俗了些。那么人为什么会说脏话呢?带着这样的好奇,我还真去翻了翻书籍,思考了个来回。很意外真的有一群像我一样无聊的人做了研究。
追寻古时候,脏话是用来发誓或实施诅咒的,人们相信越狠的脏话会越灵验。那时的脏话大多是跟生死有关,比如生不如死、不得好死、魂飞魄散等,具有一定的宗教色彩,人们相信六道轮回,都希望今生来世能有个好结局。后来的人大多都不相信脏话具有什么神力,但骂脏话的时候又希望它会像一把无形的利剑能够重伤对方,不见血流成河,只见内伤不治。所以脏话也随着人文历史开始了五花八门的演变。
胡适老先生在研究中国传统文化时,曾批判过这样一种现象,“中国人受的是儒家思想的教育,都说百善孝为先,但是一张口就在骂娘。”这种现象就是一种演变,如果用脏话骂本人已经不够解气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全家都带上,以致祖宗十八代,这是因为越是对方在意的往往越能伤及心灵。
杰弗里•休斯在《Swearing : a social history of foul language, oaths and profanity in English》里说,“脏话脱口而出——信手拈来各式关于宗教、生殖、愚蠢、排泄物以及国籍背景的敏感词汇,以求一针见血、振聋发聩。“爆粗口”是发狠,也是取乐;惹人讨厌,也荒谬可笑;是口头禅,也是无事生非。”
虽然有些人认定自己是口不沾污的,但被逼到了紧急关头的时候,谁都具备有说脏话的潜力。心理学家理查德·斯蒂芬斯(Richard Stephens)博士曾写作《害群之马——使坏的益处》,他做了一个脏话与疼痛的实验,实验证明疼痛时骂脏话比不骂脏话的人更能忍受,虽然不能直接证明脏话能让人的痛感降低,但是通过这种暴击抵抗对心理建设增强是有明显效果的。因为痛觉本身就不是单纯的外部刺激,它的程度还取决于人的个性。举个例子,你端着一盘很烫的菜,你骂骂咧咧的“我*,太他*烫了。”说不定能坚持端到餐桌上,如果你闷不吭声,或者心里来个文邹邹的“之乎者也”,可能刚一端起来就放下了。也有可能是说脏话分散了注意力吧。
还有一种激发脏话潜能的条件,那就是环境。现在的脏话更多演变成了口头禅或是语气助词。在一个圈子里,特别是男性的交际圈中,通常不说脏话的人都会被感染,因为除了推杯换盏,说脏话似乎能显得自己更接地气更具亲和力,也疏解了身体和情绪上的紧张,一来二去,陌生人很快就能熟络起来,好久不见的朋友也没那么生分了,为协作和社交打通了渠道。
脏话是不分年龄段的,学习课本知识的速度怕是永远赶不上听一遍就能记住的脏话。孩子的脏话是怎么来的呢?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模仿是本能。他或许并不知道“精神病、傻*”是什么意思,但从大人的发音、语气以及表情来判断这一定是一个不好的词,觉得只要生气的时候骂这个词就对了。可孩子说出脏话的时候往往觉得比大人还刺耳,有种祖国的花朵被毒害了的感觉吧!
万物存在必有其因。脏话就像是调味剂,好吃但不能管饱,它的刺激性和风险是并存的。无需强制废除脏话,但提高素质教育,必然会使说脏话会分场合、把握好度。
我们不要让说脏话成为习惯,不要因为语言轻易地让别人把自己划分成了三六九等。
参考书籍《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埃玛•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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