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已饿坏的我,穿梭在雨幕中,顾不得一路上那几户人给我的脸色,甚至是小孩使狗来追赶我,我得趁着天未黑,来讨讨吃的,填填贴上了肚皮的胃。
我披着捡来的塑料袋,用来挡雨,急慌慌地来到一户人家。
巧了,又有狗把门,一路上我真是与狗有缘,狗不识我,我可识狗了,它们始终听主人的话。
我天不怕,地不怕,却怕上了狗,因为没带家伙的我,本就是一平民乞丐,赤手空拳。
正当我壮着胆,提防狗的突然袭击时,一位红衣女子打开门,引我进屋,说:“快进来避避雨吧。”
我站在走廊上,却又本能地犹豫着,下意识打量自己:打湿的布鞋,破烂的裤子,空洞的上衣,鸟窝似的头发,十分狼狈中,唯有一颗心还是那么地威严。
这时,突然一个手捧着书的男孩走过来说:“妈,你说过不能让陌生人进屋的,何况爹没在家……”男孩警觉地看我这身穿着。
红衣女子朝男孩一笑:“我知道。你爸不是常说过吗?待人要有礼貌,不要光凭外表,还要看精神长相。况且每个人都有难处。”
一听这话,我突然有点难堪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想要说点什么来表达歉意,随即又镇定自若地接受了红衣女子给我的糍粑粑,我这才感激地道了谢!
雷雨交加,我依然穿梭在雨幕中,填饱肚子的我,顾不上已湿透一身的窘态,必须赶在天黑前,走完另一家,再讨点吃的。说我贪吃也不怪,谁叫我是行乞的呢?
刚到门口,一位蓝衣女子正巧打开门,看着我,吆喝道:“什么人,快滚!”
我站在走廊上,没被吓破胆,反而依然本能地犹豫着,又下意识打量自己:湿透的布鞋,破烂的裤子,空洞的上衣,鸟窝似的头发。
这时,突然从里屋窜出一条狗,一男孩也跟着蹦出来,上下打量我一番,十分厌恶地盯着我,带着一种惯有的呸腔,毫不掩饰道:“妈,这是谁呀,脏兮兮的,邋里邋遢,滚开滚开……”
我看了一眼男孩,他穿着潮服,头顶上扎着小马尾,他这样子,就有权利说我邋里邋遢吗?我只是衣服破旧,却不脏。
蓝衣女子随她儿子一样鄙视我,也不管我挂不挂得住这面子,随即朝男孩一努嘴:“去去去,玩你的游戏去。我知道防人的……”说着,她砰地一声关上门,把狗留在外面,我连蹦带跳地甩开了狗的追赶。
晚上,我随即处理了一件事。
两天前,我们调查一起抢劫案,群众举报犯罪分子疑似红衣女子丈夫或蓝衣女子丈夫。现在,我心中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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