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奇门遁甲,机关当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锦州失,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炮楼,踏破万重困难,朝天阙。
机关豹攻,神捕跑,凌波步一路翻滚到炮楼里,将门紧闭。叛军先是从坤位走,不通,后又从乾位走,还是不通,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衣书生,不慌不忙,驾着机关豹跳上一个房顶,反复观察后,打开扇子,笑了笑。
乾、坤本不对称,林台村的八阵,仅是困阵,这白衣书生,似乎懂阵法。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白衣书生大喊一声,叛军立刻会意,绕道,巽位攻入,震位出,艮位再攻入,如此反复,果然来到阵眼位置。
浩然大惊,仔细一看,大骂一声:“卧槽!此次魔教竟是派人面书生来!怪不得能进来!”转头,又对亭玉笑了笑:“娘子,看好戏喽!”亭玉皱了皱眉,一脸懵逼,跟着浩然进了主控室。
机关豹咆哮,叛军将炮楼围个水泄不通,白衣书生从机关豹上下来,冲着炮楼喊道:“里面的人赶快投降!郑浩然,交出亭玉,饶你不死!”
浩然大笑,对着扩音器喊道:“别人都称你人面书生,我还不清楚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吗?投降的是你!别以为你在天涯海阁学过点皮毛就厉害!你能进到这里,只是阁主以前布的阵太老套!有本事,你就自己上楼来夺人!”
人面书生咬咬牙,招呼着机关豹做出一个“冲”的手势。一只机关豹铲铲地,纵身一跃,空中张爪,朝炮楼扑来。忽听“砰”的一声,地下的炮台忽然射出一枚炮弹,不偏不倚正中打中了要攻过来的机关豹。再听“嘭”的一声,机关豹被打落到地,炸得粉碎,修补已不再可能。人面书生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着急,号召叛军往炮楼位置冲。
楼上的浩然笑了笑,拨动着面前桌子上的机关模型。忽然,炮楼外的土地上,几面围墙从地下瞬间伸出,将叛军顶飞开,隔绝开,叛军看着前面的突然伸出的围墙,有些发愣,再一攻,发现这堵高高的围墙竟是圆的,根本就没有缝隙钻进去。
“呵,不过就是无中生有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墙堵住没地方钻,不会爬上去吗?”
人面书生喊着,骑上一只机关豹,准备跨过去。忽听见前线爬过去的叛军一声惨叫、后面的叛军有些胆怯,相互望了一眼,部分叛军开始后退。人面书生更急了,控制着机关豹,直接杀了一人,喊道:“后退者,死!”叛军见状,不敢不从,又纷纷爬上墙去,只是,不敢下去。人面书生有些怒,骑着机关豹跳上墙,指引一只机关豹跨过去,竟是平稳落地,再上墙一看:原来墙内不知啥时喷出阵阵迷雾,一片雾气让人找不到方向。又因围墙和炮楼相隔较近,之前下去的士兵,有些竟直接撞死。
人面书生冷哼一声,遣两只机关兽落地,寻找喷雾口。迷雾,能让人迷失方向,但是对机关兽,那是无效。很快,人面书生就带着机关豹找到喷雾口,开始破坏。只是人面书生不知道,浩然早有准备,就机关兽毁掉喷雾口的那一瞬间,触发机关,忽听“嘭”的一声,又一枚炮弹从出炮口射出,正中机关豹,把机关豹轰成了碎片。人面书生脸色顿时青了:这似乎是个陷阱,喷雾口做幌子,连接炮台,喷雾口一毁,炮台自动打炮,这机关豹,就这样成了炮灰。原本五只机关豹,一下子只剩三只,人面书生额头上出了两滴冷汗。
喷雾口被破坏,雾气开始渐渐消散,人面书生命令叛军使出八爪飞钩,直接往上爬。一抛,一扔,呵,怎么都勾不中边。指引机关豹爬上去,机关豹的爪子是钛合金制,锋利无比,但是对这炮楼底层的墙,也不过一道浅浅的刮痕。仔细一看:这炮楼下面墙壁竟是也是钛合金制成!只是外层刷了层棕色且不均匀的生漆,远看让人以为是木头做的。叛军和书生绕了一圈,摸索了半个时辰,仍然爬不上:这层区域,根本没有门,如何进攻,这个问题摆在人面书生面前有些头大。
“郑浩然,你够狠!搞了堆破铜烂铁来懵我!”
“你上得来吗?上不来,请回,叫红魔那老女人亲自过来,我亲自迎她!”
人面书生手抓拳头,随后打开扇子,佯装淡定,喊道:“没事,我上不去,那我就逼你下来,我看这四周都是树木,不如我砍些垛到你楼下,烧个你个三天三夜,断你粮草来源,就不信你不下来!”
浩然冷“哼”一声,心里偷乐:人面书生被逼急了,激将法生效。趁着书生转身那一瞬,拨动零件,忽然头上箭弩一动,射出千支树枝削成的箭,底下叛军来不及反应,被射死大半,哀叫连连,伤亡惨重。叛军,本就是一些山贼小混混和一些无知的心灵魔教教众组成,纪律散漫,被浩然这一惊一乍,溃不成军,见到这死伤画面,竞相跑开,各自逃命去,无论人面书生怎么叫喊都不回头。但是……这林台村的八卦阵的房屋,可不单纯是摆设,不懂八卦,破不了阵,自然,走不出去,有被困其中的,有遇到鬼打墙跑回来的,更有甚者,竟跪在地上,朝着炮楼朝拜起来。
这下,人面书生更急了,驾着机关豹欲走,忽一阵风起,几名叛军脖子上忽现一道刀痕,被人一刀封喉,死在地上,人面书生想躲,却没地方躲,因为他的肩上,不知啥时候驾着一把断刀,神捕追风影不懂啥时,突然闪现在书生身后,这个速度,太快,快到别人无法察觉,书生被吓得,急得一泡尿,尿到了裤子上。
“别,别杀我!求你,求你别杀我。”
原本意气风发的书生,现在变得狼狈不堪,贪生怕死的本性体现的面面俱到。神捕轻咳一声,书生吓得跪到地上,竟哭起来,神捕一脸嫌弃:这看似书生意气的“公子哥”,实则是个无知的小混混!忽然,书生对着炮楼大喊:“亭玉姑娘!上次你在醉月楼没钱付账,是我,是我帮你付的款!能不能看来这个面子上,饶我一命!我不想死啊!”
浩然一听,愣住,抬头,看了看亭玉,亭玉低头,点了点头,浩然笑了笑,用扩音器喊道:“追风影,看在他帮过亭玉的面子上,暂且放他一条狗命!”神捕一听,皱了皱眉,书生见神捕有所松懈,招呼机关豹反袭,神捕知机关兽的厉害,赶紧闪开,再一看,书生已骑上机关豹往远处跑去,后面的叛军跟着逃离,神捕回头,看看炮楼,叹了口气。
回到炮楼上,神捕一脸埋怨,低声问了浩然一句:“为何放过那书生?”
浩然笑了笑,答道:“之前魔教来攻过三次炮楼,皆无功而返,这次魔教派人面书生来攻这里,我想他们心里已经有了放弃书生的想法。魔教那边,可不能以你们捕快的眼光去对待,书生只是这次不死,不代表,下次还能不死,毕竟,他只是帮亭玉付了一顿一千八百两银子的饭而已,殊不知,那收了二百两小费的伙计,也是天涯海阁的人。”神捕听着有些不解,亭玉倒是听得身体一震,皱了皱眉,走到浩然面前,“啪”的一下又给了浩然一巴掌,转身,回房里休息去,留下一脸懵逼的神捕和捂着脸不言的浩然。
夜晚,浩然写好字条交予端木者,神捕和端木者各自跑去。浩然控制神机炮楼渐渐升起,绕过黑树林,慢慢的向柳波镇郊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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