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缠绕在每个人的瞳上，模糊了高楼的灯红酒绿，耿劲和林静相拥从客厅缠绵到卧室。夜半的凉风吹着暗金色的窗帘猎猎作响，带着闷热的气息，填塞着暧昧的气氛。
耿劲和林静的脸上都泛起了一抹酒红。耿劲把衬衫纽扣解到了肚脐上方，左脚踢着右脚把皮鞋褪下，走到了窗户边上合上了窗户。
林静的眼神迷离和着留声机里放出音乐低声轻语着，身子摇摇晃晃似醉非醉，一下子瘫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把自己的高跟鞋取下丢到了地上。
耿劲拿着玻璃杯倒了一杯清水端到了林静的面前“来，先喝口水吧。”林静看到没看一把推开了耿劲的水杯。
水杯跌落在地毯上水洒了出来又很快渗了下去，一摊晶莹的水很像融化的月，转瞬即逝，留声机的歌曲放完了，时间陷入了静默。
“装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林静扭动着身子，温柔的长发铺满了肩上，林静美丽的面庞就这样藏在这一袭长发里面，幽幽的像是森林里的公主。
耿劲坐到床上，拨开了林静面上的几缕柔发，像是欣赏一朵盛开的莲花。
林静是耿劲的小学同学，将近八年没见过了，曾经幼稚的孩童都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记忆中林静并不是很出众的存在，当时并没有引起耿劲的注意。没想到经过时间的雕琢，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和林静不同，从小耿劲就是神童一样的存在，学业路上一路高歌猛进，在林静他们还在对按着应试教育梯级前进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读少年班出国深造了。
不负众望学成后的耿劲从国外深造归来，带着文学和哲学双博士学位在一所知名大学任教。家里的意思是想让他适应一下国内的环境在换一份更好的工作，耿劲同意了。
上课第一天，耿劲看着花名册看着似曾相识的名字，心里还嘀咕着不可能带的班级里还有自己以前的同学吧。
后来，林静和耿劲相遇了。惊讶之余，再叙老友之情后，耿劲觉得林静对他似乎不仅只有同学、师生之情，还有一种含混不清的东西，像是掺在咖啡里的方糖，需要细细品味。
“嗯，也许吧，你很漂亮。”耿劲有点羞涩地说到，在一直为自己镀金的过程中耿劲无暇涉及人事，情事。碰到林静后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新鲜。
耿劲自负满腹经纶，书中所见的各种爱情他从未心动过，可是直到亲尝时，他自认为表现的不尽如人意。胆怯、刺激、诱惑、克制、冒险，他兼有之。
直到现在他都在想自己是因为好奇还是真的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
“呵哈哈哈。”林静笑着，摸索着解开自己的长裙，嘴里还喃喃到“男人。”
耿劲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领结系在了林静的眼上。这时候林静已经脱去了衣服，赤条条地把自己给了面前的人。
耿劲的身体灼热地已经有些颤抖，他也赶快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像是一头小兽一样小心地嗅着这块陌生的领地。
耿劲粗厉的呼吸嗝的林静有些酥麻，“哈哈”林静又笑到，伸手摘下了系在眼上的领结，看着这个平日里正襟危坐给他们上课的老师。
“我要看着你，就像以前一样高高仰望着你。”林静说着，水灵灵的眼睛里闪着琉璃似的光。
耿劲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加上出国的缘故，身上自带着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即使是脱掉了衣服，身上也有一种迷人的气场。
耿劲小心翼翼的探索着，林静此时就是他秘密花园。他小心地轻柔地，像是在擦拭一件之美的宝物。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唇，耿劲觉得他的口在燃烧，他像是一只蜜蜂一样在采着蜜。
但是，这朵花好像是一朵冷冰冰的花，林静的脸像是失掉了表情一样，没有丝毫波澜。她的眼禁闭着，眼皮上像是盛满了葡萄。她的嘴角微曲着，宛如躺在手术台上一样严肃。
此时的林静似乎还没有白天时候妖娆，“或许，她就是这样一个冰美人。”耿劲自我安慰到。
耿劲在上面攫取了一段时间后，扭动着身子，开始向下方探索。耿劲努着着嘴，用着力，总感觉像是敲深山里一座紧扣的柴门一样，始终没有人应答。
抬头看一眼冷漠的林静，耿劲停止了，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躺在了林静的身边。
发现停止了的林静睁开眼。诧异地看着耿劲“怎么，你不喜欢？”
耿劲饮了一口水“今天算了吧，我有点不舒服，你很好，和你没关系。”
林静起身，耿劲看到林静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林静走到地上捡起耿劲的白衬衫穿到自己身上，放开了音乐，是莫扎特的钢琴曲。
“那我们聊聊吧。”林静和耿劲肩并肩地躺在床上。
“你喜欢我吗？”耿劲突兀地问到。
“我应该喜欢你吧，你长得帅又年轻有为，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林静笑着说，钻进了耿劲的怀抱。
耿劲把杯中的水一饮而进不置可否，他抱着林静却感觉像是隔着一座山。对，是山。林静是耿劲的一座逛不完也猜不透的山。
“你这么漂亮，之前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
“有啊，很多。有一个现在还不死心。”林静很坦然地说到，还举起手在他的胸膛上砸了几下。
“那他对你好吗？”耿劲有些好奇。
“很好吧，像是奴隶对主人那么好，那么忠诚。而且他也从来不要求我回报给他什么。”林静说着，仿佛若有所思。
“真是个痴情的男子啊，你选择我会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我们就应该在一起啊，最美的玫瑰只应被最高贵的绅士佩戴不是吗？鸭子和天鹅虽然都栖在水中，但是它们眼中的世界怎么可能会相同？”
“鸭子和天鹅吗？”耿劲抱着林静进入梦乡。
……
第二天，天微微亮，林静就急匆匆地摸着手机看时间。
“怎么了？”耿劲问到。
“今天周六，我要去图书馆做兼职。”林静挣扎地起身，身子沉重得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不用去了，你乖乖躺着，以后我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做。”耿劲安抚着林静。
“不行的，非去不可。”林静再次尝试着坐起，可是才起到一半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又倒了下去。
看着林静认真的样子“好吧，我替你去吧，你今天休息吧。”
林静哈哈哈笑了起来，“那就有劳了，大少爷。另外，你能先借我点钱吗，我想买点东西。”
耿劲收拾着起身穿好衣服，“傻瓜，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啊。”耿劲把自己的信用卡放到了桌上。
“你在这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再起来我和酒店说一下明天再退房。”
“好。”林静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耿劲合上门走了出去。
耿劲来到图书馆这是一家庞大的豪华的图书馆。图书馆里的馆藏像是密密麻麻生长的竹林。
耿劲看着这些书不禁赞叹这的确是一艘载着书海的巨轮。耿劲的脸上不由得带着些许崇敬，但是并不是所有踏入图书馆的人都有这份崇敬，墨香中依然混杂着商业的气息。
耿劲走到服务台，他看到的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图书管理员，穿着馆里的制服，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你好，请问你是借阅还是查询？”男子恭敬地问到。只是声音有点低，低的像是深海里传播的声呐。
“啊？”耿劲没有听清，他知道应该放低分贝，但是这也似乎太考验他的听力了。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不是他的嘴唇张动，耿劲又会怀疑他是在捉弄他。这次捕捉到的只言片语足够耿劲回话了。
“不是，我是来替林静代班的。”这句话从耿劲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威力，一下子把男子的瞳孔炸开了。
“林静？”这次他的分贝明确要比之前的两句话都要大，睁大了瞳孔打量这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人。
“对，林静，你们应该认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耿劲很随和地说着，没有丝毫的架子和气派。
“你是林静的什么人？”男子微微歪着头问到，似乎偏离这一下可以从另一个世界窥测到他。
“我是她的……朋友吧，她今天不舒服，所以我来代班。”耿劲理了理自己西服上的褶皱。
“嗯，好吧，你等一下。”男子勉强接受了耿劲的回答“你进来吧，把衣服换一下。”
耿劲看到男子递过来的一个古木色的马甲。“本来还有衬衣的，不过我看你里面有，你就直接穿自己的套上马甲就好了。”男子说完就逃逸了头都不肯回一下。
耿劲接过衣服一头的雨水，他直接在前台换了衣服。这时候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了小姑娘。
“你好啊。”清脆的嗓音先声夺人，耿劲看到的是一个比他第一头戴着眼镜，长得中规中矩的女孩。女孩扎着马尾，发尾的末端染了一撮金黄，可又像是不想显露似的刻意把染的金发盘的很里面。
“你好。”耿劲把衣服折了起来，眼睛搜索着应该放到哪里。
“给我吧。”女孩的脆音再次响起，这时候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白色的纸袋，抻好了口子等着衣服的放入。
“嗯，谢谢。我叫耿劲。”耿劲换好衣服后进到了服务台里面。这个马甲没有看上去那么舒服。耿劲感觉硬邦邦的，即使隔着衬衫都隐隐有种刺痛的感觉。
“叫我小朱就好了，你是新来的？”小朱很热情，她把纸袋子小心地放到了服务台的稍远的第二个柜子里。
“不是，我是过来替林静带班的。”耿劲一边揉搓着马甲一边说着，想让它尽量变得柔软一点。
“哦，原来是林静姐姐啊。”小朱的语气似乎一下子变得冷淡了起来，“林静姐姐还真是迷人啊。”耿劲感觉小朱似乎意有所指。
但是小朱灵敏地躲开了耿劲询问的目光，又递给他一个本子“那，你就在这里管把借阅书籍的人等级一下就可以了。还有这个电脑要记得输入书籍的编码哦。”
耿劲看了一下，这并不难。然后小朱也消失了，留着耿劲一人独守服务台。耿劲无聊地观察着台上台下，台里台外。
在服务台这个小世界里似乎暗藏着阴阳。服务台第一个柜子到第二个柜子之间，桌子上的纸屑手印很多，地上甚至还有散落的标签。而第二个柜子以外的地方干净的简直像一尘不染的北极一样。
一脏一净，一阴一阳，冥冥的似乎有领地划分一样。耿劲不再揉搓他的马甲，他开始自己收拾他面对的这块脏区。
耿劲在服务台里走着没有找到抹布，他低头打开第一个柜子，刺鼻的味道铺面而来，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坏了的罐头，耿劲还没来得及看柜子里是什么就合上了柜子。
耿劲把头歪到了一遍，干咳了几声。没办法了，耿劲索性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拭起了柜子。
在这时小朱又出现了，嘴里塞的满满的苹果，手里也捧着半个苹果，一手揉着肚子笑吟吟地出来了。
小朱打开第二个柜子取出一块干净布子，“用这个吧。如果不是你他这块地方还不知道要臭多久？”
“他？”耿劲接过布子。
“就是一开始你见的那个男的啊，他叫司昊辰。第一个柜子负责借书和登记归他管，第二个柜子的区域负责还书放书归我管。如你所见，他那边蛮酸爽的吧。”小朱嘴里含混着苹果说到，有点滑稽，有点可爱。
“他……”耿劲话还没说完，小朱立马躲到了服务台下面。“你怎么了？”
“只顾着和你说话了，忘记了服务台里是不能吃东西的，刚才差点被人看见。”小朱蹲着靠在柜子边上，端起苹果继续吃着，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正在吃苞米的仓鼠。
“呵呵，你真有意思。”耿劲一下子说大了声，馆里的看客立马投来了非善意的目光。小朱朝着耿劲比着一个嘘的姿势。耿劲点点头“好，我会小点声的，不过你吃苹果的声音似乎更大。”
小朱的脸上立马由晴转阴露出一种遭到背叛的神情，似乎在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从内间里跑出来吃苹果吗，好心竟然还遭到了嫌弃。于是愤愤地咬了好记大口苹果。
牙齿咬在苹果上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简直比爆米花的声音还要大。
果然，服务台的异声惹来了书客们的注意。“图书馆里是不让吃东西的吧，尤其是你们工作人员。”一个好事的大叔找了过来，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身正气。
耿劲看了一眼小朱，乖巧地像只小猫样静止在了地上，无辜的眼神让耿劲觉得像是自己亏欠了她。
“哦，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请您原谅。”耿劲真诚地像书客道歉，还半鞠躬下了身子。
可能是看到了耿劲绅士的脊梁书客原谅了耿劲。“年轻人也要多注意细节。”书客走了。
得知安全后的小朱兔子似的跳了起来，手里还拎着吃光的一个苹果核，“刚才，谢谢了。”小朱灿烂地笑容让耿劲有些着迷。
这是司昊辰也从里间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手机，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耿劲。
“有书客投诉我们工作人员在服务台吃苹果，是谁？”司昊辰这次说的话很干脆，一字一钉。
耿劲顺手抢过小朱手里的果核，“是我，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
小朱看到替她挡刀的耿劲有些心疼，向前越着身子想向司昊辰解释，耿劲拦住了她。
小朱看到了耿劲和司昊辰眼神对峙的背影，几秒过后。司昊辰输了，“下次注意。”丢下这句话，司昊辰就回到了内间。
小朱拉着耿劲“你不用这样的。“小朱的眼睛好像起了雾。
“没事，我是新来的，没关系的。”耿劲云淡风轻地笑着。
“我也是新来的，我才来了三天，我知道司昊辰看我不顺眼，你不该帮忙的。”小朱的嘴忙不迭地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地下像是在找词一样。
“而且，他和你绝对相反的？”小朱吞吞吐吐的说着，掏出了手机，示意耿劲加微信聊天。
耿劲看到小朱眼神指的地方，明白了此时的司昊辰可能正坐在内间看着监控中的他们。
耿劲添加了小朱，小朱的第一句就惊到了耿劲，“司昊辰是林静的男朋友。”
“男朋友？林静有男朋友的吗？”耿劲惊讶地给小朱回到。
“这是我猜的，虽然静姐和司昊辰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但是他们俩一直都在用手机聊天。”
耿劲笑笑，“聊天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许他们只是刚好一起看手机。”
“不是的，静姐从来都没有出过内间，两人人的工作一直都是司昊辰一个人在做，司昊辰柜子里放的都是他的东西，还包括他做的其他兼职的衣服，司昊辰拼了命的做兼职钱全都给了静姐了。”
耿劲心里暗暗有了揣测，司昊辰应该就是林静口中的情种了。“你说的这些并不能够让人信服，你还小。”
小朱的两只黑眼珠攒在一块悄悄地看着耿劲，犹豫了一会儿“我还看到……看到司昊辰给耿劲拿避孕药。”
耿劲的脸凝固了，石膏一样的迟疑了好一会儿，“你说，你不是才来了三天吗？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小朱听见耿劲的语气已经变了，像是烧干的柴火在地上摩擦着。
“因为我女生，我们很容易猜到彼此在想些什么。尤其我和静姐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我们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彼此嗅出了对方，所以刻意保持着距离。”小朱看到屏幕那边
的耿劲陷入了平静。
“其实我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你是很优质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很多女生梦寐以求的男人。你说来替静姐代班，我就知道你是静姐挑中的菜。所以你正在被卷入一个很复杂的关系里。”小朱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合上了手机，来到耿劲跟前说到，“我要去放书了。”
小朱从内间里取出一个小推车，把还书箱来了过来。一本一本的把书转移到推车上。摆放时还特意横纵区分摆放。
耿劲看到小朱是分类摆放的，很多冷僻的书她都分对了。小朱抽出一本篮球杂志，丢在了桌上。
“这个，你帮我登记一下我要看。”然后小朱就一个人用力地拉着慢慢的小车像书架里走去。
耿劲帮好手续也跟了出去，他追上小朱接过她的推车，“体力活还是应该男的做，我来帮你吧。”
“可是你出来，谁在服务台里登记呢？”小朱撵着说到。
“管他呢，如果他在监控里看到没人的话他总不会袖手不管吧。”耿劲推着车，向着书架里出走。
“对，管他呢。”小朱蹦蹦跳跳的走在耿劲的前面，活泼地像是一个放牛的女童，耿劲就是一头牛，推车就是犁。
“这个，在这。那个在那……”小朱指点着耿劲把书籍都归了位。耿劲身高手长放书也是干净利落，看到书角皱起来或有脏东西他也会抚平、摘净。
不一会儿小推车里的书就已经消了大半。耿劲惊讶的发现，在整个放书的过程中小朱都没出过一次错，这些离了家的书熟得就像是她们家的街坊一样，串起门来行云流水。
“这些书你都看过吗？你好像对他们很熟。”耿劲对小朱的神秘功夫有些好奇。
“没有吧，都只看过一点，不过出去转的多了也就都知道在哪放着了。”小朱说的很轻巧，这百米长的书架上少说也有上千本书了，这个小朱不像是普通人。
“你现在还在读书吧？”
“对啊，是家里人赶我出来的。嫌我在家里吵。所以把我逼到了这个禁止大声喧哗的地方。”小朱摸着口袋，偷偷得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塞到了嘴里，顺手也给了耿劲一颗，耿劲一看是糖豆。
耿劲看着手心里的这颗小孩零食微笑着说“看不出来，你挺喜欢吃的。”
“是啊，而且怎么吃也吃不胖。他们赶我出来也是觉得我太能吃了。”小朱不好意思的说到。
耿劲瞅了瞅四周趁没人注意一口吞掉了糖豆“你学的什么呢？”
“俄罗斯语。”小朱停在了一个书架前突然不走了。
“小语种啊，挺冷门的。你喜欢俄罗斯语吗？”耿劲推着小车被站住的小朱挡住了。
小朱坏笑着对耿劲说“这几本书在那边的书架，你过去放吧，我不去了。”小朱奇怪的表情像是怀着什么阴谋。
耿劲那些书就进了小朱指着的书架，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怎么样？”小朱像是憋了许久的猴子，很是好奇。
“没什么，只是有几对正在亲昵的情侣罢了，放了书我就出来了。”
小朱一下子泄了气，你不是无聊的哥哥，你简直是无趣的大叔。“走吧。”小朱失望地继续带路。
“看吧，其实图书馆里也包括着形形色色的人，有读给他人看附庸风雅的，也有放松闲游歇脚的，还有在逝去的经典名家堆里偷尝禁果的。要我说这里的人除了多了些虚伪和外面没两样。”小朱这次是用手机发的消息，在市井里她也不敢大放厥词。
耿劲回复了一个省略号，久不置声。
“我家里平常用国语、英语、日语交谈，所以我学了俄罗斯语这样他们就不懂了。我骨子里可是个战斗民族啊。”
看着小朱比着双拳决斗的样子，耿劲笑出了声。“你真是个可爱的人。”
耿劲相信了小朱说的所有话，他得承认开始他的确看轻了小朱，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还完书，小朱和耿劲回到了服务台，果然看到了站在服务台里的司昊辰，司昊辰远远的眺到他们回来了，又回到了里间。
小朱有些生气，耿劲也有点惊讶，走之前被他清理干净过的台子又变脏了。耿劲无奈地掏出手帕擦拭着。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耿劲向正在看看书杂志的小朱问到。
“哼，一个懒虫，一个笨蛋。”小朱没好气地评到。
“为什么呢？”
小朱指指台子“他走到哪，赃到哪，听说他好像还被别人骗了好多钱。”
耿劲摇摇头，卑微苟且挣扎，司昊辰在耿劲的脑子里烂成了一张网。
耿劲擦干净了桌台，舔了舔嘴唇。
“渴了吗？”小朱合住杂志问到。
“嗯，有点，这边有卖饮料什么的吗？”耿劲眼里搜寻着。
“没有的，而且我们不能随便出去。在馆口有一个自动咖啡售卖机。”小朱从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马克杯，取出一块纸巾里里外外地仔细地擦了好久。
“你可以用我的杯子。”耿劲目睹着小朱擦杯子，没有犹豫微笑地接过杯子“谢谢了。”
“哦，对了。我可以顺带帮你换了杂志。”耿劲拿起杂志。
小朱用手撑着桌子撒娇地说到“你怎么知道我看完了。”
“我想你看完了。”耿劲径自向外走去。
“杂志在f架……”
“c排238号。”耿劲挥挥手“我和你走过一遍了哦。”
小朱坐在服务台里小声嘀咕着“真是个讨厌的人呢。”
不一会儿，耿劲回来了，带着一杯飘着奇香的咖啡。“看来又要有书客来投诉了。”小朱幸灾乐祸地说到。
“应该不会比偷吃苹果更糟吧。”
耿劲端着咖啡看着时钟，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快下班了吧。”小朱抬起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司昊辰已经先跑了。”
耿劲嗯了一声，看到了露有缝隙的柜子。
“你回去吗？”小朱问到。耿劲掏出手机看到了林静问的同样的问题，耿劲手指滑动了几下，关上手机脱下了马甲。
小朱从柜子里拿出了耿劲的西装，耿劲接过西装“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不用担心，我等我的男朋友啊。”
“哦。”耿劲穿衣服出了门，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想起信用卡还在林静那里，于是开车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耿劲认出了房间门摆放的鞋子，耿劲嘴角一弯折回了图书馆，看到小朱果然还在。
“你怎么回来了？”小朱惊讶地问到。
耿劲气喘吁吁地端起了小朱的杯子就喝了起来“嗯，看来果汁也不错。你男朋友呢，还没来吗？”
“你……他……”小朱沉默了两只手来回地打转。
“你说的不对。”耿劲看着小朱说。
“什么不对？”
“你和她不一样，我送你回家吧。”耿劲抓住了小朱的手。
句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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