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鸟叫,睡眼惺忪,我比闹铃醒得早了些,看看表,五点半。这是很平常的一天,有一丝清爽,夏日回拨,似有春风来。
揉一揉眼睛,恍惚回到了儿时,觉少贪玩儿,醒来没有柴米油盐,只有虫虫鸟鸟,土坑泥巴,竟也快乐无比。一天不知疲惫得疯跑,磕碰的伤疤累累也无所谓。
爬墙头,跳下来脚丫子生疼,也全然顾不上,三五成群,追着赶着跑;摘蓖麻,被扎得咿咿呀呀,还放在手里,口袋里,趁不备,扔到别人衣服上去偷着乐;看到神秘的苗圃,总有看守,约好在中午潜入,一群人各司其职,放风的,偷花儿的,就在要得手的时候被发现,现在耳边还有气急败坏滋哇乱叫看守人的吼叫声;在堆满石子和石棉瓦的工地上爬上爬下,好像真的征服了一座座山,哪里知道晚上回家奇痒难耐……
童年,是被放养的,没人管的时候,东家吃了西家吃,有饭吃饭,没饭自己泡面,脖子上挂一把钥匙,回家的时候却是极少的,玩儿到星星都出来了,楼房里灯光点点,在楼下闻闻炒菜的味儿,就知道谁家要开饭,谁家做了什么好吃的,院子里贪玩儿的小孩儿,就这么一个接一个被喊回去吃饭写作业。写作业,总是不开心的,想不通为什么每天都要写作业,重复一遍又一遍,写着写着就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接着写。即便如此,也全靠自觉,写完写不完,自己承担责任。
不觉又是一个回笼觉,赶紧爬起来。进入六月底,每天早晨坚持打球,把荒废了半年的事业再捡起来。说事业可能有点矫情,但是态度是认真严肃的。给自己一个小目标,坚持一段时间后,可以出道江湖。这不是说到就可以做到的事,大概凡是技艺,没有十年的时间,是不能精通的。在学习的道路上,初学可能容易,一年过后,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特别是在这个体力不支的年纪,更加艰辛。
教练是个年轻人,有活力有火气,本来是不太容易早起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也习惯了,早晨运动完,一天都精神。此话不假。每天早晨,我们是最早开始训练的,乒乒乓乓,一盆接一盆,但通常,一盆球下来,我就请求暂停了,用不了半小时,就像水里捞出来一样,一边打,一边能感觉到汗水嘀嗒。看看旁边训练的小朋友们,真是羡慕,怎么打,都体力旺盛,有模有样,我的童年,却都在玩儿泥巴了。
此刻写着轻松,训练时,每一分钟都在咬牙坚持,生怕一个软弱,就放弃。当然,体力是一方面,悟性是另一方面,一个技术总不能掌握,当下就想把头发整个薅下来。尽管如此,教练也比较满意,成人和小孩子是没有可比性的,可塑性太差,我这个年纪,已经算很有悟性的,凭此安慰,暂且保留住本不多的头发吧!这么对比一下,上班是件幸福的事,不会挑战到毅力和体力的极限。
早上起来,胡乱唠叨,思绪不接,没有主题,不是梦话,洗洗涮涮,打球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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