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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吃饭时,张茜说,看到学校倒计时牌子,心里就紧张,王杨马上接口,你怎么能紧张?你一紧张,我的腿就发软,今天回家的路上腿就发软了。看到两个孩子有了紧张感,我和师姐一个劲地疏导,师姐故意用普通话拉长声调说话:孩子们,别紧张——有什么紧张的呢?其实,她已发短信给在广东的老公了,告诉他高考临近,心里很紧张,她老公赶紧打电话安慰,要她别紧张,别把紧张的气氛传染给孩子。
我告诉她们,现在我还没有紧张感,孩子高考,顺其自然,考到哪儿算哪儿。很多时候,家长的紧张是由虚荣心和面子引起的,虽然对王杨有期望,也为这个期望在身体力行,十几年来都是如此,希望他有一个好的起点,有一个良好的发展前景,并愿意尽其所能为他铺路搭桥。但是,看到他为此而承受的压力,我不忍心再催促他努力,只要他付出了耕耘,收获是次要的。如果我将这些想法告诉她们,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就像当初我写作一样,别人都认为我是好强,追求名利,其实我追求的不过是一种内心的充实过程,一种被人承认的尊重和快乐。写作于我只是生命的一种呼吸方式,孩子高考是否成功,在于实力和运气,以及心态,所以从今天起,我决定每天发一条手机短信鼓励他,今天这条短信内容是:儿子,不要被人家渲染的紧张气氛压倒了,更不要在心理上输给别人,正视自己的长处,在父母眼里,你真的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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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杨高考考场抽到了实验高中,据说是由电脑排号,每个班按10%抽取考生到别的学校,他回来很沮丧,说是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话还没说完,张茜回来说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说自己考场在实验高中,班里一个最倒霉的同学在黄石二中考试,还说那同学巨霉,6次上网,6次被捉住,而且都是家长到学校来看他不见人,最后在网吧找到的,还连累了跟他在一起的同学。心态不同,看待事物的态度截然不同。张茜的兴奋是真实的,王杨的沮丧也是真实的。我心里对考场变动虽有点失望,但还是尽量稳住情绪,从另一个角度去说服他。
今天中午,王杨回家告诉我说,他们班有的同学开始失眠了,他每天到了晚上10点钟左右就眼皮打架,想睡觉。吃晚饭时又告诉我说高考时,学校只有早上有校车送考,中午、下午不送不接。我叫他别信这些。他说是老师说的,他还去找老师问了细节。我立即觉得不可思议,往年考试都有校车接送啊。他倒好,边吃饭边调侃,要不,我们背张席子睡在马路边,旁边再放个破碗得了。我急得不行,放下碗筷就打电话给班主任杜老师证实,老师说目前还没有确定,很多考生在考场周围订了宾馆,或者是住亲戚家,中午不回来,要我还是做第二手准备。天!我到哪儿去二手准备?市里没亲戚,他们班20多个考生只有4个报名坐校车。刚放下电话,国宝又打电话来,我把情况告诉他,他也在电话中说,要不,我们背张席子去马路边睡吧!我哭笑不得,父子俩没有对口,却一个口气,一个德性!懒得接听他的电话,一个人坐着想办法,生闷气,忽然想起实在没车就要他请假休息赶来,去外面拦出租车送考,怕他晚上在这里睡觉打鼾影响孩子睡眠,再赶回铁山休息,第二天清早再赶来。办法想出来了,立即打电话与他商量,他马上表态,同意!呵呵。
王杨晚上10点回家,估计是怕自己在家要睡觉,他说感觉自己没事,会考好的。我听了心里踏实了许多,要他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又把他爸说睡席子的话告诉了他,他听了呵呵一笑,嘿嘿,看来我真是我爸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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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自我调整时间说快也过得快,说慢也过得慢,就看你是什么心态去看待这件事。
“五一节”回家时,我和王杨说好了高考后才回家,用这一个多月时间查漏补缺,做高考前的最后冲刺,王杨答应并坚持下来了。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别人感到紧张,时间好慢,我却感到轻松,时间好快,主要原因是孩子听话,能顺着我的心意安排好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心情愉快。他又在积极备考,这个过程是令人充实而幸福的。若干年后,想到这段日子,我仍会怀想,因为这段时间是我和儿子靠得最近,心最相通,也最体谅的一段时间。每每想到他的懂事,想到他勤奋苦读的背影,想到他想去上网而努力控制自己的毅力,我的心里就感动。感谢上苍赐我这么一个好儿子,也或许我是他母亲吧,我从来不把他与别人比较,他就是他,是我精心培养的唯一孩子。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将来幸福、快乐、平安!
吃完晚饭,师姐母女俩携东西回家了,王杨的情绪稍为波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我不为所动,她们回家看电视,或者是放松游乐,于我都无所谓。人的意志和毅力不能因别人来左右,我想过了明天,时间真的会如箭一样射到高考那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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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考前孩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王杨倒好特能吃,昨天吃了晚饭后说想吃饺子,我想去中百超市买回来给他煮,他见我精神不好,脸色难看,坚持自己去买了4元钱回来,我煮熟后他全吃光了。今早又要我给他买了4元钱的肥肠粉,2元钱的煎包,最后只剩下了两个包子。我嘱咐他考试前不能这样吃,吃多了缺氧,容易犯困的。
买完菜回来不到8点钟,单位领导黄石打来电话,祝福王杨高考取得好成绩;过后他的姑妈也来电话,问要不要她来陪考,或者做饭,我说不需要,他也不要我送考,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好,你祝福他吧。她憋了半天,最后来一句“祝他马到成功”。我想笑,又很感动,仔细想想,有人挂念真的是福气。前两天,王姨也打来电话,说会考好的,她在天主面前祈祷了。现在又连续接到市文联老师吕永超、远在武汉的郑因老师、文友李府东、海燕的祝福短信,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想,关注高考,牵挂的是孩子将来的命运,是12年寒窗苦读的结果,但作为孩子身边的守护人,有那么多亲人朋友的牵挂和祝福,还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呢?
我安慰自己,也安慰王杨,会考好的,会如意的,属龙的人2和7是幸运数,他的身份证、考号、坐号的最后数字全是2,他是正月22日12时出生,是一个幸运的,有福气的孩子,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未来的路很长,还需要不断付出,不断努力,才能有所作为,终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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