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芳文】
意外收到一个评价:冷漠。像是小心翼翼藏得好好的真相,被人一朝洞悉,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心路历程。
整个下半年,从心乱如麻的满是感性,到心如死灰得过且过,再到后来的自我修持。
真像已经揭开,即使鲜血淋漓又一次满是眼泪,可终究自我欺瞒的谎言已经捂不住现实。
于无情处用了真有情
朋友约我去泡澡,两个人光着膀子躺在浴池里时,又聊起了前任。昨夜恍恍惚惚间,删掉了她的微信,以及所有和她有关的人。
“可以啊,小伙子!”朋友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她要精神上支持我,我觉得她在耍流氓。”我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
“上学那会,但凡同学提出某个行动,自己不想与之为伍时,会一脸正气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精神上支持你。”说完我笑了笑,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朋友在澡堂留宿,我一个人开着车回医院,听着再也到不了的《成都》和对不起自己的《生而为人》。下车前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确实狼狈不堪,于是认真的刮了胡子,把茅草般的头发仔细的梳理了一下。

我站在住院部的大门口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等到烟雾在肺里盘旋了三圈,又狠狠地吐出。自我开始探寻和修持无我,于所见所遇所亲历的褚般事由中找寻因果,以此减轻感情上的执我所带来的痛苦。可昨夜和今夜,竟不亚于初始时的撕心裂肺,只是那时泪流满面,而今只是意味难明的笑了笑。那种无休止般患得患失的煎熬,岂是一句精神上的支持可以抚平。
于无情处用了真有情,这是因,也是今时的果报,是自我的摧残,于他人无关。
于有情处藏下了真无情
一位逃离了这个行业,转而去干工地的朋友过来看我。酒过三巡后他大着舌头说:“你这个人不值得深交,记得去年有一次,骑手冲进办公室想打你,你拎着凳子时的眼神。我每次一想起你,就会想起那种眼神,冷静下的漠视和无所谓。”
内观自省,而今的处事和作为,大体都没有辜负了情和义。但其实只有我自己明了,事情我做了,却根本不是为了迎合情义。
很难解释这样的心态,也可能是病态。于有情众生间带着无情做着有情事。
代入因果去找寻合理的解释,这几年总有这样那样的事,以感情为枷锁迫使我无法拒绝的去承受。躯壳和精神双双折磨,疲惫不堪。以至于而今,躯壳在人间游荡,随波逐流,体会悲欢,灵魂在躯壳内冷眼旁观。
不知道除了我是否还有人这样,无论睡得多沉,只要脑海中闪过那张脸,就会立刻惊醒,心底一阵一阵的悸动,思维却偏偏那样的平静。
半年了,即使是那张脸的主人,也不会明白这没有尽头的梦魇可以把一个常人折磨到何种地步。扒开肉体凡胎,那颗无所安顿的灵魂又是何等样的病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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