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何尝不是青春的毒药

作者: 耳火三 | 来源:发表于2019-08-02 14:05 被阅读8次
    时间何尝不是青春的毒药

    2014年内蒙古的天是湛蓝的,长长的列车穿过褐绿色草原,也让我从家乡驶向了我的梦想。

    高考结束的我浑浑噩噩近三个月不知将自己置身何处,对梦想更是从未有过规划,只是觉得梦还远,时间还多,路也够长。甚至连选择专业和院校也是随意而为。生活和未来那个重要,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问句罢了。

    新学初始,见过了新的舍友,看到了新的环境,知道自己换了个世界,但没换的还是以前的自己。刚刚丢掉了唠叨和管教一群魔怔的大龄孩子开始了人生无拘束的狂欢。即使是一群学师范的人。知道自己应该为人师表,起码也要装的“道貌岸然”,可谁又能压制住自己的天性?

    我初见她就是这样的人生状态,大学军训和内蒙的风让人唇干,脸颊上映着高原。所有人都是那么不起眼。她是这样,我也是,我们全是。我与他第一次的对话早就已经记不清楚,只不过我记得在班级的教室我睡在窗前,她恰好坐在我的身边。

    睡醒的我无聊至极,同时也伴着昨晚的吵闹和点点酒意,我开始打量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不漂亮也不难看,只那时的我除了台上的教授口中的量子之外,好像再没有别的能令我熬过这一节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大课,所以我看她看的格外仔细,细到她看我我却忘了我也在看她。突然间的回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猛地低下头,但却让我永远记住了她那天穿的印有小狗图案的小白鞋。

    在此之前我将所有时间都用来补偿我前三分之一的缺少的欢愉,以这于除了舍友和其他的烟友再也没有其他人来到我的生活中,那时浑浑噩噩这个词对我自己来说已是极大的夸奖。

    那天是国庆的放假前的一天,天有点凉,天还是湛蓝湛蓝的,只不过多了好多云,有白的有红的,五颜六色的。

    那天以后,我依旧一如常态,只不过我和她有了点点交集,点到只是打个招呼。直到一天晚上的宿舍周五传统酒会。

    胖子一手拽着床头一手拿着酒瓶歪着头对我们说到:“你们说咱们专业两个班给女的排个名谁能进前五?”四个人四张脸扬起了一样的表情,无法言喻却又心知肚明。

    “我觉得何娅,温馨,可以的”胖子说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白妍好像比她俩强一点”乐格看着阿泽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你们问问三儿”阿泽说

    “哈哈哈我到是觉得她们三个都还好,看来你俩是喜欢上人家了,喜欢了就赶紧啊!等着请吃饭啊”

    “那你说谁好看,我们说的都不行”乐格看着我一脸笑意

    “我也不知道,感觉都行吧,再说了我又不追再好看跟我有啥关系?不过你俩注意啊这大雪天的别把你热乎的小心脏冻成坨,在摔成渣那就不好了”

    .......................................................

    那天好像说了很多,但记起来的却只有这样的几句话。胖子很能喝和我睡得最晚,乐格在我们的怂恿下上床开始向目标开始行进,我和胖子只是坏笑,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出一些不着调的注意。那时候的我们敢说乐格也敢试。现在想想也真的是疯了。阿泽我们宿舍的好孩子,不胜酒力早早睡去,不过每次喝酒他还是会陪着。

    我和胖子睡时已是凌晨2点以后,喝多后他的鼾声极大,手机的光也太过刺眼,睡不下的我心里想的是排名第一的也就非她莫属了吧。也是从那一刻我知道我心里的草终归是发了芽,笑着,想着爱情到底是个啥?不停地胡思乱想,不停地............

    喜欢开始的莫名其妙,陷的也越来越深。

    真正的了解开始于学校的党陪,一个班级有两个名额。专业第一进入学校的我,利用着和新学期与老师处下来的关系还有当班长的点点权力,名额自然也就落在了我和她手上。

    我知道了她还有个妹妹,她是内蒙白旗人,她和我同岁,她在勤工俭学。我也开始了“道貌岸然”的生活,渐渐地我和她开始真正的熟悉。

    师范专业的学生挣钱真的很简单,出去代个课,每个月就会有两千多的收入,不多但是绝对够用。但是我从来没看见过她真正的大手大脚花过一分钱,这样的女孩子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真的不多见。

    那年我也开始了我的赚钱生涯,想在她生日的时候用自己的钱给她一份像样的礼物。大学生的劳动力总是廉价的。所以很简单我在学校拉了两个兼职群。通过赚取中间的抽成来获得报酬。钱好像很好赚不是吗?

    答案肯定是不是的,半年的时间我开始了在市里各个饭店,商场以及婚礼城的东奔西走,为的就是求得如果有临时缺人会联系我让我有机会能够赚的抽成。那段时间累但是很快乐,渐渐地也就越来越沉浸其中。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与她越来越熟悉。也会偶尔吃个饭看个电影。但我却从来都没有将喜欢她的事攘出心底。也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有些东西,有些事我还是说不出也做不到。善于言谈的我总是觉得差点什么。

    也是那段时间,我从没有注意过天是不是还蓝,天上的云是不是还五颜六色的那样美丽。

    第二年的开春,内蒙的天还是很冷,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直到有一天。她哭着给我打了个电话,只是说她在操场,电话里压抑不住的抽泣声让我不知所措。她并没有说因为什么。就只是哭。而我也像一个傻子一样只是在电话的另一端陪着。

    大约五分钟后,我骂了自己然后穿上衣服跑到了她在的地方,主席台上很黑,只有一束的光,橘黄色的,很暖却让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话都说不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只是安静的坐在了她的边上,静静的看她哭,想着哭累了或许就好了。

    时间过的很慢,慢到她的每一下抽泣的声音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甚至数着她抽泣的声音来渡过每一分一秒。直到我发愣的眼睛前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很瘦很冷。而我本该立即放上去手的这一反应确实再半分钟后才慢慢出现,小心,试探,坚信,笃定。内蒙的风终究是没有吹干我手心的汗。思绪很乱,很杂本来两个人在的操场喧闹纷杂。空白,无助是那时候我这个二十岁的男人所有的体验。也是那时候我想了很多关于责任,事业,家等等我现在给不起的东西。乱 ,乱还是乱。

    直到我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冰冷手心还很暖。我猛然反应过来我来了半个小时,她在这呆的时间更长。操场到她宿舍的距离很长但那天走的却很快。本来话唠的我们却一句话都没有直到她进楼。我用毕生的力气说道“明天早上我来等你上课吗?”。回答我的是背着我轻轻地低头。

    那时的她,宿舍门口的光和一个傻子成了我带不到后半生最美的画面。那天晚上的天一定很蓝,湛蓝湛蓝的。我想那一定是的。

    接下来的日子,美好而又纯粹,简单而又莫名其妙,她开始来帮我,不再代课,日子也就这样简单的过着。总觉得生活很美,太阳落的太快,人生的路好像有些短。而这样的日子唯一不靠谱的就是宿舍的这帮畜生敲了我一顿饭花了小五千大洋。只是我依旧乐得高兴。

    慢慢的我开始除了工作和学习之外,剩下的便满眼全是她,宿舍的酒局依旧参加,只不过我开始了撒狗粮,他们开始成了我电话中的小三,酒店前台。而我和她也乐得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大三很快来了,大学人生开始面临着第一个选择,再念一年毕业还有就是考研。张雪峰的考研理论让我乐得前仰后合,她也一样。只不过我当笑话听,她当了人生目标。

    日子突然开始变得忙绿,宿舍,食堂和图书馆开始成为她的新的三点一线,我呢依旧忙着我的小日子。图书馆靠窗的位子是最好的,对于我来说冬天暖和,夏天窗外绿意盎然。让人的心情很是阙意。尤其是她的会心一笑和她递过来的水总是卡住了刚刚好的时间。也卡住了我们刚刚好的年纪和刚刚好的青春。

    毫无疑问,对于她来说考研没有那么简单,但同样也没有那么难。国家线飘过,但却只能调剂。最后选了个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的学校和专业。我呢等着毕业等着工作,等着就是等着。

    跟我一样她也是等着,我们都在等着。

    毕业时间再春意盎然的内蒙古的夏天,我们过了青春过了能靠哭闹爸妈就得也就能帮助我们解决所有问题的阶段。

    同样我们也面对着最现实的问题,我要工作,她要读研,我们要相隔千里,思念也将要靠着无数的高铁票和机票来承载。我们也深知这一点,只是谁都不说,谁也不愿意去想。于是我们用了,大学剩下的点点积蓄,真的只剩下了点点。去了我们想去的地方。看了我们想看的风景。现在想想其实在那个时候的决定好像就有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不过是自己是局内人而已罢了。

    七月初的内蒙,湛蓝的天下了点小雨,濛濛的。凉爽安适。再回家的火车上我们依旧还在畅想着未来,等着一起看看世界。她的家乡很美和她一样美,可美的如何我却无法言喻。在她家乡的车站,她提着行囊,挥手向家里奔去轻盈欢快。带着这份愉悦我也回到了家乡开始了我的工作。

    刚入职的我们真的很累,故乡的学校也太缺老师,一个人三个班对于一个新老师让我疲倦。不过每天回到家后我和她总是会说一些工作趣事和对彼此的思念。那时的我觉得异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也看着天想着。

    可是就是这样,也无缘由,我们开始变得少言,生活工作的趣事越来越单调,要说的话也越来越不知道从何说起。甚至手机中的我们只是看着对方有趣而又无聊。我们开始变得只会用简单的词汇来回应对方的所有问题。可是那时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在。或许只是我没有意识到。

    也是那时我们的问题也越来越深。直到她毕业确定到南方工作。我们终于开始了人生的不同路径。

    她去工作的半年,我已开始慢慢的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持续。期末工作聚餐结束后,我有着些许酒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我们分开吧,对自己都好,是吗?”。她无言我也一样。挂断后便再无联系。

    从那开始,我失去了,馒头总是给我半个的人,失去了对我会心一笑让我别再抽烟的笑脸和我以前本该计划好的后半生。

    我开始知道为什么爱情像一个正电荷在一群负电荷中不显电性一样。我们莫名其妙,我们莫名奇妙,我们莫名奇妙。

    现在内蒙的天依旧很蓝,湛蓝的,湛蓝的。只是蓝的没了云彩,白的,红的,五颜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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