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南将要深冬,阴郁的天空持续了好些时日,怕是不久就要下雪了,凌冽寒风肆意在秃了绿发的林间穿梭。快马而过的岑达丝毫不受寒风影响,挥着马鞭,嘴里不停咒骂:周毅你儿子欺负我家闺女,我教训了怎么了,让我往粮草堆里去,我又不是老母鸡,去你妈的周毅,你全家才是老母鸡,你儿子周木这个混蛋也是老母鸡,不要让我在遇见,我下次可不止把腿给打断......
原来啊,这周毅是天南王府的周毅周管家,而岑达却是天南王手下一员有些功劳的侍卫队长,而这周木却是周毅的儿子。这周木却是仗着父亲在天南王府有些势力,对他的疼爱,有了色心起了色胆,对岑达的闺女图谋不轨,不巧被回家的岑达撞见了。岑达虽识得周管家的儿子周木,却不知这就是周木,就算知道脾气本就暴躁的岑达也不理会那么多了,别人可在欺负自家闺女。岑达抓起墙角的长棍就是冲过去,可这周木上辈子却是积了德,躲过追打,倒是他两个跟从吃了岑达好几棍,可惜这德好像有些不足,过房门时反倒被台阶绊倒,扭伤了脚。
这周毅知道了扭伤脚这事,可心疼了,风风火火过来看儿子,不惜花重金请郎中,买儿子喜欢的东西,不管怎样只要儿子开心就行。不巧啊,这回去的路上碰见了那两个脸上青肿的跟从,这周毅细想:这儿子难道是让人打了,并不是自己扭到的。便问道,“这两人怎么回事?”这两人可不敢把这事告诉周毅,低头支支吾吾,憋得红青相接,突然灵机一动答道,“摔倒的!”这周毅顿时火冒三丈,凌厉的目光看着把自己当成傻子的两人,这两个才透露出被岑达打的话,至于周木对岑达闺女所做之事他们识趣的没有说。周毅赶忙问,“木儿呢?”两人纷纷回答,“公子是被台阶绊倒的。”可这周毅却是不信,狠狠地抽了左手边上那跟从一巴掌,咬牙切齿得离开了。
这周毅周管家一到王爷面前便开始说岑达的不是,这耳边风就把岑达吹到了清风镇粮仓。这时候岑达才知道那日欺负闺女的是周毅的儿子周木,临走前还特意去恐吓一番,把躺在床上休养的周木吓得尿都流出来了,才悻悻离去。
这天南王爷也是知道这周管家对着宝贝儿子的疼爱,而岑达也是忠心耿耿,所以只让岑达去看两个月的粮仓,而这看粮仓的差事本就人员充足,所以这岑达去了也当是给他放假了。由于闺女的体质不适合受寒, 家中妻子又不在了,便把她托付在了妹夫赵员外家中 ,才安心离去。时过一月,这岑达可是在清风镇过得轻松自在,接待他的粮仓总管华千只让他自主行动,想干嘛就干嘛,岑达也不知道要干嘛,整日无聊便是闲逛,同人话话家常,和岑达最要好的当属酒店老板林小二,这岑达可是每日必到的地方,就差没睡在林小二酒店了。
话说这周木从小到大可没有受过这等气,想要的东西老爹也就轻易给了,而面对岑达闺女这事找不到地方下手,本想趁岑达闺女独自出行,借机下手,有怕岑达回来报复,这可真让他左右为难,日渐憔悴。周毅看着儿子这般模样,也是纳闷,多方追问周木就是不肯开口,整日叹气连连。不料被林桥有心人看出来了,这天南王府管家的高枝想攀的人可不少,便对周毅进行嘘寒问暖起来,连番询问才知周毅因为儿子的事才这样子的,不说这林桥还真机灵,一说便知这周林是害了相思,便大扯虎皮保证周木神采归来。
这林桥第二日便带着好几个年轻漂亮姑娘去寻周毅,周毅便带着林桥和姑娘们一同上周木的房间。周木看着排成一排的姑娘,索然无味,这可把林桥看急了,又瞥了一眼沉着脸的周毅,林桥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把一个姑娘一个姑娘拉着到周木跟前好一番推销,来来回回,交错三遍,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周毅脸色已似乌云密布,周木的脑袋被林桥念得嗡嗡直响,不由抬手揉起了太阳穴,周毅见此正准备大发雷霆,不料儿子周木却开口了,“爹,我不喜欢这些姑娘!”周毅见儿子开口啦,顿时阴转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爹爹给你找?”周木回道,“我喜欢岑达的闺女,可岑达不准我靠近他闺女,否则要杀了我!”周毅说道,“没事,爹爹让那岑达回来,我们明媒正娶她家闺女!”周木说道,“爹爹,我不敢,我怕岑达!”周毅连忙拍胸保证,“有我在,这岑达可不敢动你一根头发!我这就给你安排这门亲事!”周木既高兴有害怕,“爹爹,不要!爹爹,不要!”这一旁的林桥却是听出味了,在停顿间说道,“不如让岑达再也回不来了,然后把他家闺女带来同少爷成亲不就解决了!”周木一想,觉得有道理,点头称是。周毅本想拒绝,却见到儿子舒畅的模样,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几个人便开始谋划了起来。
次日,周毅便借口要回老家请了几天假,带着周木和林桥,加上几个随从便走上清风镇的路上。不日到达了清风镇,在林小二的酒店寻了住处,便找来了粮仓总管华千,悄悄在酒店密谋了起来。林小二送菜的间隙见华千客气称周毅为周管家,桌上有摆放着许多金银,耳闻岑领队的话语,便知道大事不妙。不巧这日不见岑达前来喝酒,直到周管家一群人离去,才见岑达优哉游哉地提着酒葫芦,便把这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岑达听。岑达一听便知道这周毅是要来害自己,不理会林小二的劝阻,上街市买了把锋利的砍刀藏在身上,在镇上寻了好几圈,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人,一连几日,都寻不见周毅一行人的人影,极为憋屈。
这日却是有人让岑达去偏僻的后仓看管草料,这草料场是露天的,余下一茅屋,还有成堆草料。岑达见此更是非常不满,待那人走后抽出砍刀对着茅屋柱子就是一顿乱砍,嘴里还不停咒骂这个尿不拉屎的地方。这天南的寒风仿佛在相应岑达的砍柱声,越发肆意吼叫,不一会便开始下起了点点飘雪。岑达见窗外的雪,停下砍柱一边生火炕一边咒骂。可这雪却是越下越大,没有任何含糊把大地盖着上厚厚一层白衣,才姑息。
往火炕扔进了几块木材,听到了屋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惊得岑达一身冷汗,赶忙带着砍刀夺门而出,后脚跟出门半米,那茅屋轰然倒下。看着自己和大雪的杰作,茅屋趴在地上的模样,岑达懊恼自己太过于冲动了。别无他法,只好另寻住处了,岑达迈着大步离去。正要离开后仓是却见周管家一行人远远走来,岑达下意识抽刀,却有寻思对方人太多了,先躲起来再说,寻了一石头背后,周管家一行人望不到的死角躲了起来。
不巧这一行人却停止了石头五米处。周管家命令随从四面包围草料场把草料点燃,林桥对着周毅说道,“这岑达不死也要脱层皮!”华千连忙接道,“是啊,就算逃脱了,这草料场失火的责任也足够岑达再死一次!”周毅满意地点了点头,周木拍手大声叫好!石头后面岑达可憋不住了,冒出了头,见只剩周毅父子、林桥和华千四人。连忙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这四个文弱管事见此都惊住了,岑达对着周毅就是一顿劈砍,周木见周毅鲜血喷涌的模样却是一下昏了过去,林桥却大喊与我无关,可岑达却不理会把周毅砍倒在地。华千见此便道,“你若敢杀我,你也逃不了一死,不如我们把周管家的死隐瞒起来如何?”听这话,岑达更是火冒三丈,对着华千脖子就是一砍,华千的头像球一样滚落,硕大的眼珠好似铜铃。林桥这时才缓过劲,把腿就跑,可哪里跑得过岑达,两刀便被岑达了结了。回到原处,对着不省人事的周木也是一顿劈砍,嘴上还不断咒骂。岑达感受到冲天的热气,停了下来,知道那些随从要回来了,便收起砍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匆匆离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