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走了

《  我家“小老头”是条狗》续篇

小老头和它的孩子们

“小老头走了。”

今天，我跟妈通话的时候，妈妈在电话那头说。

而且，我还隐隐听到妈妈在小声抽噎。

得知这一讯息，我鼻子一酸，眼泪也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小老头”是我们家喂养的一条黄白花纹的母狗，面向长得有点丑，皱皱巴巴的，胡须长长的，像老头的面部。我们就给它取名“小老头”。

从去年三月因为长得丑被人嫌弃的它，由我同学送到我家，到如今刚好一个年头。聪明又淘气的它，给我们一家人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乐趣，早就已经走入了我们家每一个人的心里，成为了我家很重要的一份子。

我们把它当作孩子一样，都没用任何东西把它拴起来，放任它到处玩耍。

可是“小老头”很粘人，它一般不会独自离家去玩。它最喜欢粘着我们特别是我母亲了。不是有句话说“有奶便是娘”吗？它也非常认这个理。

我母亲只要自己吃什么东西都会给它吃。所以我们家“小老头”，不管是水果还是干果，不管是糖还是饼，它都能吃。厉害的是，它吃干果还能吐出壳来。

之前母亲告诉我“小老头”吃干果能吐出壳来，我还不相信呢！直到有一天我无所事事，坐在晒谷坪里嗑瓜子。它知道了，用身子在我小腿上蹭了几下，就跑到我面前两只眼睛圆溜溜地看着我一眨不眨的，还喉咙处一动一动的似乎在一口一口地咽着口水。

我看它那馋样，赶紧扔一粒瓜子给它。只见它把瓜子弄到嘴里，咬了一下，吐出来，再把瓜子仁吃到嘴里。吃完了又看着我，期待下一颗。

这又扯远了，说它粘人呢。一般情况下它最粘我母亲。我母亲在家里站着的时候，它就坐在不远处陪着；我母亲坐下来的时候，它就靠着她的腿躺在她脚上；我母亲去菜地或是田地里干农活，它就在旁边独自玩着；我母亲赶鸡鸭鹅的时候，它也会帮忙；我母亲去散步或是串门的时候它就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

我母亲也习惯了它跟着，除了出远门的时候。兴起时，还会跟它聊聊天。都说狗是最通人性的动物，确实有时候，它也似乎听得懂。

有时候，“小老头”顽皮了，我母亲说，你不听话，小心我会打你。它赶紧躲起来只露出个屁股给她打。其实我母亲本来只是吓吓它，看到这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哪里还舍得打。

“小老头”每次听到我父亲回来我家车子的声音，它都会先在我母亲小腿上蹭几下，然后再轻轻地咬着她的裤脚往外拖，要我母亲去迎接我父亲。我母亲说，我不去，你不然你自己去，要不然就去叫小微去。

果不其然，它又跑到我面前重复着先前在我母亲面前的动作，要我去。

它的离去，我母亲是最伤心的，她在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小老头”离开后她已经哭过好几次了，每次想着想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之前我们一直对“小老头”是放养的，就是年前的时候，后面隔了一栋房子的邻居提着一只血淋淋的鸡来，说是“小老头”咬死的，要我父母把它给拴起来。

我那老实巴交的父母只好买来铁链把它拴着。被拴着的它不叫也不闹，只是看上去它的眼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了，让人心疼。不过我们如果谁有时间陪它玩，就会把链子解开让它开开心心的玩，每次散步也牵着它。之后再又把它拴着。

这样一两个月过去了都没什么事。母亲告诉我就是前两天它突然就走不了多远，然后就站不起来，然后就吃不了饭了，然后就……

我听母亲说着，母亲在电话那头哭，我在电话这头哭。母亲还告知我，我父亲说以后家里不养狗了，每一只狗的离去，弄得全家都伤心不已。

我跟母亲说，父亲的话有道理。咱先不养，以后再说吧！母亲也很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