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暗流涌动
半夜,风寒水府上,王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起。风寒水心情有些烦躁,手上拿着一根铁鞭,鞭上,还有些许血迹,但血已经凝固了。
一炷香后,一个下人从门外跑来,汇报:水玄护法求见。风寒水刚想答“不见”,忽见水玄樱已走到了跟前,看见跪在地上的王锺,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要上演啥子苦肉计呢?”
“谁让你进来了?”
“我怕下人腿脚慢,自己跑进来了。”
“没有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没事我过来作甚?看你演出吗?”
“有事快说!”
“两件事,一是岛外的水阵我已经重新布好了,二是,上次我给你的酒壶呢?我要还回去了。”
“酒壶被我砸了,你去交代一声。”
“这……我可不好交代,这可是我从月婼那抢来的壶,独一无二的!”
风寒水听后一愣,瞥了跪在地上的王锺,看一眼水玄樱,咬咬牙,背对水玄樱,道:“你去下面厨房找找看吧,要是实在没有,画图纸叫陶匠做个新的,一模一样的,尽快还给月婼!”
水玄樱答了声“是”,偷笑离去。风寒水听着水玄樱的脚步声走远,转身,又把王锺打了一顿,边打边骂:“叫你好色!叫你好色!你上谁不好,偏偏对月婼下手!抢什么不好,偏偏夺了她的月灵石!那石头是你能碰的吗?月灵石护主,月婼出事,全岛的长老都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月婼用一个酒壶都能让我难堪!我养你这么多年做甚!平时见你处事不惊,这次你真叫我失望!”
这次的力度似乎比之前更用力,王锺已是血肉模糊,但是风寒水依旧不停手,王锺想求饶,但他不敢求饶,只能一忍再忍,等待风寒水气消一点了,不打了,王锺的眼前已全是血雾,跪着的膝盖,都已磨破,站,是站不起来了。风寒水摇了摇头,喊了几人,将王锺了下去,出门,望了眼天上的半月,冷“哼”一声,将门关上。
第二天早上,晨会,花千藤帮月婼请了假,月婼没来,让风寒水觉得有些尴尬。会议期间,雪扬为了昨晚月婼的事和风寒水大吵一架,气得风寒水当面摔碎了茶杯,岛主轻咳一声,风寒水瞥了岛主,提前离开了。
白竹苑内,整整一个早上,月婼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谁都不见。不过整个白竹苑中,除了做饭的大叔和扫地的大婶,剩下的,就是月婼和一个不知从哪来的侍女。
午饭期间,侍女敲开月婼的门,忽然发现:月婼的房间非常干净空旷,空旷到连月婼的影子都看不见。侍女一愣,进屋里放下午餐,左右看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纸包东西,打开,就往香炉里倒。谁知东西刚沾到炉子,侍女就听到一阵关门声,转身一看:月婼竟忽然回来了。赶紧将手背到身后,用身体挡住正在倾倒粉末的手,佯装淡定,道:“月……月长老,您回来了?”
“你身后的手该停停了,我出门时顺便把炉子里的火灭了,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发现这屋里有些冷吗?”
侍女一听,更加慌张起来,马上转身一看,大惊:这炉子,果真是冷的。
“抱歉,长老,是奴婢不小心,连火灭了都不知,奴婢这就帮长老把炉子里的火点上,给长老取取暖。”
侍女说着就端起火盆要出门,月婼轻笑一声,顺手把门关上,把门栓插上,道:“不急,坐。”侍女显得有些尴尬,端着炉子,身子发抖,站在门前。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我要你坐下来,我们聊聊天。炉子的事先放一旁,这屋能遮风,暂时不会冷。”
侍女咽了口唾沫,将火盆放到一旁,但是手抖,一不小心,就把盆摔地上了。侍女害怕,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月婼冷哼一声,蹲下来,手指沾了点粉末,看了看,瞪了侍女一眼,道:“这盆的粉末是何物?”
“是……是花长老送来的安神熏香,具体……奴婢也不知是何物……”
“不知何物,说不定是食物。一般花千藤的熏香多以草木花叶等药草制成,多可食用,你替我尝一口吧。”
侍女大惊,跪下,想扯月婼的裙角,边哭边喊:“月长老,您放过奴婢吧!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逼不得已?谁逼你啊?”
“是……是花长老,花长老在我身上下了毒,我,不想死啊!”
“那你不如把那盆里的东西吃了,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把这毒给解了!”
“不,不,奴婢……奴婢……”
“不急,慢慢说,你若说一句假话,就吃一口,若说两句,就吃两口,若你说的全是假话,那我就把你关到花千藤那试药!”
侍女一愣,大哭道:“真的,真的是花长老叫我这么做的。风长老托花长老帮忙,花长老找到我,说要是我不按花长老的吩咐做,花长老就毒死我,我真的不想死啊!月长老,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您就放过我吧!”
“该说的?你是该说,但是有些你不该说的,你也得说。”
侍女眼睛挣大,整个人愣在一旁,任由泪珠滴下,也不敢拭去。月婼瞥了一眼侍女,摸出一绢手帕,丢了过去,侍女看了一眼手帕,不敢接,额头贴地,不敢起。
“哟?反应这么大?看来你是认得几个字的。不妨读读这手帕上写了什么吧。”
侍女浑身发抖,头使劲贴着地,好像打算用头捅出个地洞挖走似的。月婼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那点把戏是瞒不住我的。只要是进这个白竹苑的人都是风寒水安排的人。风寒水要除掉我,又担心我手上的月灵石无人继承,特派你过来偷师学艺。你这香,根本不是什么安神香,是风寒水想尽办法帮你弄来的迷魂香,好让我乱了心智,教你心法。但你们可知道花千藤何许人?他是不会向风寒水低头的。今早上晨会,我没去,是花千藤帮我请的假,他做得很好。”
侍女跪在地,不敢出声,月婼强行将侍女的头提起来,忽发现:这侍女竟开始吐黑血!月婼觉得不妙,一手将侍女手腕握住,看了看嘴唇和眼睛,发现侍女竟不知啥时服了毒!月婼皱了皱眉,将侍女正坐,运功,努力将毒逼出,但却无济于事,这个侍女,已被毒死了。月婼站起来,将侍女拖到床上,给她睡好,开门,想要出去,忽见门前的石凳里坐着一人,站着一人。
“属下听风长老说月长老身体抱恙,特送蜈蚣血汤给月长老滋补,请笑纳!”
两人听见门开,就站起来,一人提起一个木盒。月婼一愣,未敢接过他们手上的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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