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篇》主讲孔子与弟子及当时的主政者讨论“仁”和“为政”。也就是“内圣、外王”。
何为内圣?即通过“博学于文,约之以礼”而达到仁的境界,而学成后出仕为官主政,便是外王,“仁”不是用来展示的,而是要施仁,用仁者之心爱人、服务于人。“自正、正他”,以自己的德行来影响、感化、治理天下。所谓“学而优则仕”便是如是。
《颜渊》篇中多人问政于孔子,而对于不同的人孔子的回答也不径相同。
孔子对政治的基本定义是“政者,正也”,倡导德政,“为政以徳”,要求执政者首先必须自正,以身作则、示教垂范,对百姓要“道之以徳,齐之以礼”,(用德行来引导、管理百姓,用礼制来整治、约束百姓),认为民心向背最为重要。“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上位者厚待亲人,老百姓就会兴起仁的风气)。
当位高权重的权臣问孔子何为政,孔子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所谓“政”,就是公正无私的意思。又进一步解释:“就是您如果能够带头公正无私,有谁还敢行不正之道)孔子又说“子欲善而民善矣”(你如果心存善念,民众也就向于善了)。对于季康子的“杀无道以就有道”(杀无道之人成全有道的人)很不以为然,孔子认为政治责任在上不在下,下有缺失,当由上位者负其责。比如患盗一事,孔子就认为“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如果你自己不贪财聚敛,百姓都被你感化了,即使奖赏百姓为盗贼,百姓也会知耻而不去做盗贼的事。)孔子主张“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就是把正直的人选拔举用出来,安置在邪枉的人上面。就能使枉者变为直者。“举直错诸枉”就是知人之方、用人之道。
孔子认为治国必须有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君要尽君道,臣要尽臣道,父要尽父道,子要尽子道。”)也就是说:“君要像个国君,臣要像个臣子,父呢就要像父亲,子就要像子的样子。”就是能够各自守住自己现在的位阶、守住自己的本分,社会秩序不能乱。假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人际秩序陷入混乱,各人不守自己的本分了,不履行自己的义务了,国家必然大乱,此时虽有粟,国君得而食诸?”(即便有粮食,国君也吃不到嘴里的,因为无人提供)。
而对于为臣的又该怎样做呢,当子张问政时,孔子就回说“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居职位上,心无厌倦。推行一切政事,皆出之以忠心。”),这也是为人臣必有要有的“忠”,即“臣事君以忠”。还有“先之,劳之加无倦”(这是子路问政时孔子说的)“先之”,即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中的先。“劳之”即为民服务,“无倦”就是持之以恒。
当然,孔子所推行的臣子的忠并非愚忠,“邦有道,不废”,还有“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一说,也就是说明君之下你要“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借如君无道,那就把自己撇清,“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刹父与君不从也”。
以上所言都是为政者之道,那么究竟要怎么治理一个国家呢。孔子则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这治国三要素”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夫子集三代圣王为政方略之大成,从夫子所遵循的崇仁尚德的民本思想,所秉持的王道精神中总结出来的。足食、足兵是人民接受教化的基础,而人民若能对为政者生起信心,则能保证国家远离叛乱、国泰民安,取信于民必须有物质基础,试问百姓裹腹都难保证,连安定的生活都没有,为政者又怎样取信于民,当今社会所推行的国富民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生活富裕了,百姓对执政者有了信心,而这种信心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