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绕,琼楼台阁,苍松劲劲,鸟鸣婉转,偌大的飞瀑,下面是天池涟漪,烟雾锁绕,对面高台上,三个壮年比划着武艺,雾台阁里,许印大师望着香桌上的灵牌,表情凝重,原来当年去辛巴国拜见魔王的许明侠既是许印大师的四弟子,又是亲生儿子,谁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他一辈子没有娶亲,可当得知四弟子被人暗杀后,表现得悲痛不堪,众弟子询问便被告知是他的儿子,为了掩人耳目便以四弟子相称。
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忘记儿子的仇恨,多次派遣弟子到辛巴国找李庄主揪出凶手,但李元洪从不承认自己或者指使谁杀害四弟子,在三位弟子强逼交出凶手时,总会被无情地赶出桃花庄,作为和李元洪齐名的无叶派创始人,不愿为这个私生子丢进颜面,可瞧瞧外面三位学艺不精的弟子,不由摇摇头,看来自己不出山是不行的,怅然叹道:
“明侠,十年来,爹不能亲自为你报仇雪恨甚是惭愧,是爹爹不好呀,不能亲自认你做儿子,这些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心如刀绞,等我报了仇再和你在九泉相会,共叙父子之情。”幽幽之中眼里充满怒火的血丝,“李元洪,二十年了,你依旧飞扬跋扈,跟你算总账的时刻已到。”
"啊!"山欲雨来风有劲,一招雷音掌使出,精雕花纹的木窗瞬间支离破碎,眨眼间整个身子腾空越出窗户,一身道袍生得雄风大展,许印大师精神抖擞,胡须虽已花白,目有烁光,手挽拂尘,足径有风。
师兄弟三人看师傅已立于高台,上前抱拳请安,二弟子明义喝彩道,“师傅刚才那招雷音掌打得雄劲有力,弟子真是大开眼界。”许印不好气地回望一眼,“你师兄弟三人这样练何以为明侠报仇。”他把目光投向大弟子明忠,“我以后是归西的人,想把这无叶派家业传授于你,自从明侠走后,三人中最你资质好,你却连雷音掌的一成学不好。”
明忠自知自己愚笨,喏喏自愧道,“师傅教训的是,是弟子愚钝,辜负了你老人家。”三弟子明道赶紧奉承道,“师傅,你放心,一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大师兄一定会学好雷音掌,发扬光大我们无叶派。”
许印看看这个精干伶俐的老三,点点头,“说得好,明道也还算灵光。”说完又是一阵比划,先使出一招回音馈山,双掌收怀转腰推出,对面竹叶唰唰作响,接而是雷震苍穹,双掌平展顶门,下压胸中使出洪荒之力,传于手掌,向外推开只见假山上巨石崩裂,再来一招雷音滚滚,飞身连环出掌,凭借一股真气,穿梭于空中,聚力于掌心,只见远处天池被击得溅起千层巨浪,池中裂开一条大缝。
三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师傅从不在他们跟前演示这么多,只是说些口诀,轻轻比划下,如今这样一施展,真是大饱眼福,个个眼中闪烁着欣喜之光,还待看时,许印开口道,“别愣着,去收拾收拾东西,你三人跟我明天一早去桃花庄,会会李元洪。”三人听得找老冤家算账,个个眉飞色舞,“哈哈,师傅出马,叫他魂飞胆散。”
乌拉刺逃往呜咽国,吴一鸣唐突追去,眼看新城主刚接管如意城,却只身闯入未知的国度,自己回去如何向城民交代,向柳夫子、凤如飞、李庄主交代,真懊悔为啥不早早拦住他,雷晴剑看郎一可自责的样子,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捏住,“振作点,我们回去吧,可从长计议!”
待转头欲回时,一个身穿盔甲的魁梧男子早已站在二人眼前,他满脸的欢笑,并拍手道,“好好好,少年拉得一手好弓箭,力道很足,只是仓促之下准性有点偏差。”雷晴剑自知此人说的自己,不敢轻易搭讪,只是淡淡回道,“一猎户而已,没有那么厉害。”
男子听了不由长笑,“少年这般武艺,却只为打猎,可惜呀,为何不为国杀敌,建功立业,大丈夫须知为国为民,方可成大器。”雷晴剑从未想过这些,只想平平顺顺照顾好母亲,未曾想过那壮志理想,哑口无言,郎一可看对方一身正气,便抢道,“试问为国杀敌,战争可曾停止过,每年难民不断,你可知为啥?”
男子更是欣喜,又把目光转向郎一可,上下打量着说话的少年,目光有神,气度非凡,身形健硕,手握长刀,简直一副大帅的神态,男子上前两步,情不自禁道,“这位少年说得是,看你精神非同寻常,敢问大名,可否进账和我饮两杯。”
郎一可望望出神地雷晴剑,看他嘴唇干裂,再加上马儿喘着气,便朗声回道,“那多谢了,将军的盛情不敢推辞,请!”说罢抬手致意三人向营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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