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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骂骂咧咧的走出赌坊,衣兜里空空如也的他晃晃悠悠的往家赶去。满眼通红的把房门敲得砰砰作响,几分钟后一个震天的吼声从房里传出“烂赌鬼、死畜生!你还有那个狗脸晓得回来!”
紧接着一个200多斤的妇女顶着个家里死了人般的臭脸打开了房门,听着这妇女用着所有她能想到的污言秽语对自己进行的辱骂,阿南习以为常的不为所动。
默默走进房间打算倒头就睡的阿南被妇女一下从床上拉滚到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看了看怒火中烧的妇女——阿南竟像个没事人般先是用他那瘦弱的身体吃力去抱着妇女。
那纤细的双手搂在比他两人还粗的腰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荒谬滑稽,接着阿南便突兀的把嘴塞进妇女那宽大的脸上。
一阵狠狠作践自己的腰后,阿南沉沉的睡了过去。得到满足了的妇女起身打扮好自己一身的肥肉,让它们尽可能看起来香艳迷人之后挎着包出了门。望着手机里来自老家亲戚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阿南不由得感到一阵厌烦。
回拨过去之后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好不容易等那边安静到勉强能听到说话内容——“”是小南吗?我是你二叔!你爹快不行了,你个狗娃子还有点孝心就赶快回来看一眼吧!”
还未等阿南回应那边就又响起了一阵更加猛烈的嘈杂声,挂了电话阿南烦躁的抽起了烟思索起来。
老爹的模样阿南早已记模糊起来,自从他娘死后处处被老爹看不惯的他就很少再回去了,上一次回去还是一年之前,本想着征求老爹同意与现在这妇女结婚的阿南遭到了老爹强烈的反对。与老爹大吵一架在外私自把证领了的阿南就再也没回去过。
对于现今的妻子阿南也从来没有爱过,他也不可能真的看上这上天安排的最大码姻缘。可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的他又不得不忍住恶心与她朝夕相处,忍气吞声的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望着妻子毫不避讳的晒出他与另一个小鲜肉花天酒地的照片,阿南平静无波的内心只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对二叔再一次打来催促他回去的电话他最终还是在嘈杂声中作出了回应。带着一本新鲜出炉的离婚证,阿南踏上了赶回老家的路程。
火车越过一座又一座山,穿过一遍又一遍又长又暗的山洞。阿南又再一次回到了这他曾经认为永远走不出的大山,回到虽经过多次修缮但仍旧透出一股腐朽的老房子前。
披着白色的孝衣,看着以往根本不会往来的亲戚装模作样般用生姜硬挤出的眼泪,阿南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村里带着幼女的张寡妇家男人死了时,明明大家心里都是涌起可以合伙一点点把张寡妇这一房吃干抹净的窃喜,却还是假装很悲痛痛的模样夜夜拜访张寡妇。就连张寡妇的女儿,在缺乏大人管教只知道模仿很火的古惑仔剧情用拳头暴力解决问题的野孩子中,照样是被欺负的那个。
至今阿南还清晰的记得他那在旁助纣为虐,如野兽般肆意狂笑的一幕。在和村里阿勇阿乐两兄弟去偷别人鸡鸭到山上搞来吃的路上,他们遇见了同样在山上给别人放牛的张寡妇女儿,一直想学电视剧里老大做派的阿勇早就想着把张寡妇女儿逼做女友。
但一直被拒绝的他这次抓到机会彻底的打算生米煮成熟饭,看着阿勇那一个个如野兽般的粗暴动作,那时的阿南只觉得也被传染般的眼里冒着野兽般的渴望。这场野兽的闹剧虽幸好以在一个路过的老人突然闯入告终,但那种心中野兽被唤醒的渴望却潜伏在了阿南的血脉里。
老爹下葬还没有两天,那群往日根本没啥接触的亲戚就和阿南吵着要分一份老爹留的遗产,那天经地义的模样好似那遗产里本就该有他们一份!望着那一张张贪婪的嘴脸,一双双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的眼神,阿南仿佛感到自己也成了那一晚死了男人的张寡妇。
这一刻那一直潜藏在血脉里,被无形的道德、法律所狠狠压制的渴望一下子爆发开来。
冲进厨房随手拿起菜刀,猛的往那一直装作无辜的二叔身上砍去。
刀锋利划过皮肤,血液瞬间喷溅到阿南身上狠狠浇灌着被释放出来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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