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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冰箱,几个玻璃瓶映入我眼帘。瓶里装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我亲爱的妈妈剁的辣椒酱。拧开瓶盖,一股特有的妈妈的味道充满味蕾,包裹着我全身。这特有的味道,让我想起去年国庆,我们兄妹回家后,妈妈每天做丰盛的饭菜给我们吃的事。浓郁的喷香中弥漫的是妈妈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幸福的相聚后是难舍的别离。我们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妈妈把冰箱里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了,让我们第二天放到车上带走。这些瓶罐里面装的是妈妈早就剁好的辣椒酱。看着这些瓶瓶罐罐,我想起在腾讯新闻里看到有一对父母用石磨磨好了辣椒,做了六罐辣椒酱,准备国庆六个儿女回家带走,而最终一个儿女都没有回家,六罐辣椒酱稳稳地安静地立在桌子上等待着,犹如父母期盼的眼睛。突然有点心酸。幸好,我们都回家了。
后备厢放了太多东西,辣椒酱就只好放在我们的脚边。车子缓缓启动了,我们挥手向父母告别。眼眶里噙着泪,千万不能流出来。
我想起以前在家里,每年暑假,辣椒成熟丰收时,妈妈总要选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剁辣椒酱。
妈妈从菜园子里摘来已成熟了的辣椒,回家洗干净,用竹篾编成的篮面装着,放在门前宽宽的滕棚上,让阳光吻干辣椒表面上的生水。这些辣椒有红有绿,还有红绿相间的,在阳光下闪光,甚是好看。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翻看下篮面里的辣椒,让阳光能够亲吻到每个辣椒的每寸肌肤。
等到辣椒表面的生水全干了,妈妈就把早已洗好晾干的木盆、菜板、刀准备好,把辣椒收拢,去蒂后倒点在木盆里的菜板上,把早就洗好晾干生水的蒜瓣和生姜放到木盆里。再用磨得锋利的铁刀,很有节奏地刀起刀落。当右手酸疼时,就换左手拿刀。妈妈就是能干,左右手都可以娴熟地操练菜刀。
妈妈剁辣椒酱时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睛没有什么遮挡。剁久了,妈妈的眼睛就不停地流眼泪,只好停下来,走动下,待眼睛好些了再来剁。
有次,我看到妈妈那难受的样子,想试剁下,结果没到几分钟,我的眼泪就出来了,整个手火辣辣的。“妈妈,你的手不辣吗?”我忍不住问妈妈。“辣啊,忍着,想吃,那就要付出代价。”妈妈笑说。
剁好之后,就是装坛。妈妈把盐和她自己酿制的豆豉和剁好的辣椒、蒜、生姜一起拌匀后,用勺子舀到干净的坛子里,装一点就压紧一点,再舀,再压,待坛子装好了,盖上盖密封起来。如果还有余剩没装的,就拿几个小的瓶瓶罐罐装。小时候,我们都怕辣,不敢吃多,所以,妈妈做的辣椒酱,除了我们自己吃外,还会送给亲戚朋友吃。
如今,妈妈做的辣椒酱在配方上好像也与时俱进了,材料比以前丰富了很多,比如里面有干豆角、牛肉,还有家里自制的菜籽油,甚至有时还有一点虾米或干贝。那味道,更让人回味,留恋了。辣嗞嗞,香喷喷的,真是有海的味道有山的味道,更有妈妈的味道。
当我们到达珠海,我把大大小小的辣椒瓶罐拿出来时,发现装辣椒瓶的纸箱子有点湿。我们以为是打烂了瓶子,检查后才发现,原来是妈妈装得太满了,再加上妈妈手没劲,瓶盖没有拧紧的原因。
“看妈妈装东西,就知道妈妈对人有多实诚。”妹妹笑说。是啊,做妈妈的,恨不得把所有好的,儿女喜欢的东西倾其所有拿出来给儿女们。我心里道。
我喜欢妈妈牌辣椒酱,喜欢这辣嗞嗞的味道。这是妈妈的味道,这味道在舌尖,在味蕾,在脑海,在心底。
妈妈做的辣椒酱没有商场里卖的那些辣椒酱样家喻户晓,闻名世界,但妈妈做的辣椒酱有妈妈的味道,有妈妈满满的爱,有妈妈深深的情。这辣嗞嗞的,妈妈的味道,丝丝缕缕伴着游子的心,让游子的路不孤单。这辣嗞嗞的味道,牵引着游子回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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