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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从没写过这个类型的我试着写了一些,没有经验根本写不下去直接卡死了,一次次点开编辑又让文章一次次重新躺回草稿箱里沉睡。
正在不知如何写时,下午闲暇之间突然想起几年前老家一个表妹身上发生的真实事件,整个事件充满诡异。
鬼是否存在?我想应该是有的,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我们的世界在这个宇宙中所占的比重太小太小,人类的能力又太微弱太渺小,我们就像生活在一座大山中的蚂蚁,以我们渺小的躯体去和另一个大山中的蚂蚁见面,到死我们都无法做到,所以我们不能说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一种蚂蚁而没有其他蚂蚁,并且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至今用所谓的科学无法解释,你说是巧合?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那就是鬼怪,有人说这是迷信,但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世界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一些事情的发生,这些事情又由不得当事人作出抉择,用今天的科学又不能解释,我们就冠以鬼怪之说吧。
1
平筠叔家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叫龙,女儿叫凤,婶子在我还上初中时就得病走了。我大他们两岁,因生活原因我们平日很少见面,只在春节走亲戚或家族中有丧葬婚嫁之事大家才有机会碰到一起,聊些忙碌的日子,琐碎的生活,以及曾经远去所谓的美好时光。
时代在进步但人们重男轻女的观念一直没有改变,因为男孩是家族的传承和生命的延续,女孩终究要出嫁成为外人,最后躺在男方的家谱里成为生育子女的一个载体,我想平筠叔也有这样的想法,他忙时在家和凤一起收拾庄稼,忙完庄稼就外出打工,凭自己的辛勤和付出把龙供到初中,高中,又考上大学医学专业,毕业后成为医院的在编职工,而凤作为女性为了这个家庭牺牲了自己的全部。
她上完小学就没再读书,因为娘早死,哥要读书,爹要赚钱,守家的事就落在她的身上,凤小小的年纪就扛起一切,家里的洗衣做饭,地里的杂活庄稼,她甚至没外出打过一天工,外面世界的繁华跟她无缘,她每天在家守着门前的大山,通过那台黑白电视机了解外面那个跟她没多大关系的世界,哪个少女不怀春,我想凤也憧憬过自己未来的美好与爱情。
平筠叔家的条件在山里算下等,父辈留下的土瓦房一直没有翻修,陈旧的房屋,石头垒起的院落里充满寂静和沉默,只有做饭时凤烧着柴火,烟洞往外冒出青烟,有人从门前走过黑狗吠叫几声,才显出它在沉寂的大山脚下仍然活着。
凤个头不高长相一般。因为一直在家操持家务和庄稼活,她比同龄人看起来老相许多,加上在山里少有人接触,寡言更不善于打扮自己,看起来有点憨傻的样子。
凤后来嫁到山村河旁的一户人家,我们家族中的人们好像很讲究门当户对,他们不愿去攀附比自己好的人家,好像这种巴结别人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很可耻很丢人,所以我们家族的日子过得都很一般,凤家条件很一般,注定婆家条件也不好。因为条件高的根本看上她,再低些的已达到了贫穷的下限。
因为学识和在大学眼界的开阔,龙长得白净也巧言善语,也许龙意识到婚姻中要找个家庭比自己好的,龙媳妇家就比他家强很多,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他和凤同生于一个家庭但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两个不同家庭的人。
在一个奶奶的丧事上晌午吃饭时我看到凤,她脸色蜡黄头发也泛着焦黄,我知道那是已故婶子遗传给她的病因,一件黑色的薄羽绒外套在她身上一看就是穿了好几年,薄外套如一个老人脸上写着沧桑,她还是那句话,“哥,回来了。”
我说,“嗯,回来了,”我还想问些她别的也不知道问啥,这时凤拉着身边一个瘦高些的男人说,“这是强。”我说,“哦,没出去干活?”
“在洛城干活,离家近这就回来啦”,强回着话,说话间他们身边跑过来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嬉闹玩耍,长得蛮机灵可爱的,我说,“你们结婚我也没能回来,这孩都可两个了。”
“是啊,很快的。”凤拉着老大孩子说,“这也是你舅,叫舅舅”。老大孩子鬼怪机灵地喊我舅舅,我开心应下,老二在生人面前有点拘谨和害怕一直躲在爸爸身后。随着事情的结束我也回到工作的地方,凤的一切也随着日子快马加鞭地驱赶被我给淡忘。
凤家日子虽过得艰难但有孩子们就是希望,日子终归会慢慢好起来的。俗话说麻绳净拣细处断,老天也净欺负苦难人,我们都说好人有好报,但现实却是好人没有好报,他们的命运总是迷雾重重,厄运缠身甚至丢掉自身的性命。
有次给老家另个小叔打电话说起话来,他说凤死了,我吃惊地说,“他那是慢性病咋会死?是出啥意外了?”
小叔说,“不是害病,是在河滩的水潭里淹死了。”然后小叔给我说起凤死亡的整个过程,听得我目瞪口呆,毛骨悚然。
2
凤的婆家是在汝河边上的一个小村子,汝河流经有的地方水流湍急,有的地方细如小溪,但不管如何,汝河水源源不断从未干涸。
村里有人盖房需要沙子就在河滩挖沙,留下一个很大很深的沙坑,河水和雨水把沙坑灌满形成了个死水潭,大家都知道沙坑很深,不管成人或是孩子都不敢靠近,生怕掉进去有个闪失。
有天凤突然给婆婆说,“我要去河滩洗衣赏”。
婆婆说,“家里有水,你干嘛要去河滩洗衣赏?”
凤就这样一说婆婆也这样一问,后来几天凤再没说过去河滩洗衣赏的事,婆婆以为凤只是顺嘴一说就过去了。这天凤又说要去河滩洗衣服,婆婆就问她,“小凤,你从没有去河滩洗过衣裳?再说咱家有水有洗衣机,你为啥老是要去河滩洗衣赏?”凤没有言语。
后来凤又不定时说起去河滩洗衣赏的事,并且越说越频繁,刚开始说这话时她还很随和,后来声音越发强硬冷漠,冷漠中充满诡异让人心生畏惧,婆婆看着凤好像她不是凤而是另外一个人,但眼前这个人明明就是自己过门的儿媳妇,小凤。
再后来凤在做饭时会自言自语地说一些婆婆从没听过的话,并且发出阴冷地笑,那笑声明明是凤却又好像不是她,活了大半辈子的婆婆看着都觉得渗的慌,她赶紧给大强打电话说凤最近老说要去河滩洗衣赏,老人家怕看不住凤,让大强赶快从洛城回来。
大强接到电话赶紧给工地请了假。从洛城坐车到家要两个多小时,因山区人少,一天只有一趟车,大强娘身体不舒服有段时间了,她看大强今天回来就让公公看着凤,她坐客车去县城看病,临走她把凤留在屋里锁上了院门。
凤家邻居有人家办婚事,公公在主家帮忙办事,两个孩子跟着爷爷一起去吃酒席。晌午时分公公给凤端回来一碗水席菜两个馒头,凤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不吃这,你留着摆供吧。”公公一听这话,想凤是在说笑就没理她,放下菜锁上门就去主家帮忙了。
两个孩子吃完酒席找到爷爷要钥匙回家。那天不知为何,很少喝酒的公公在邻居家醉得一塌糊涂,邻里把他搀扶回去,大孙子出来开门(奶奶临去城交代大孙子,出来进去要锁门,不能让恁妈出去),邻居们把凤她公公送到他屋里才离去。孙子把门又从里面锁上。
从洛城回来的大强眼看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就要到家,可他坐的车却坏在半路,大强正愁如何回家,正巧遇到邻村一个熟人,猫蛋,猫蛋说回家但要拐个弯,大强心想,拐弯就拐弯时间不会长,总比在这等着快。
大强娘在医院上午拍的片子因机器故障没出来等下午才有结果,大强娘一听赶紧用别人手机打给大强问他,“你到家没?”大强一听说,“客车走半路坏了,碰见猫蛋我趁他三轮回去,但这会他车也坏了,走不了。”
大强娘一听说,“你别坐他三轮,你赶紧拦个车回家,这会我感觉心神不宁,我怕小凤去河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说完大强就赶紧拦了个车往家赶。
公公在家醉的不省人事,自己都顾不住别提让他看凤了。两个孙子在屋里玩耍,凤对大儿子说,“乖,你把门开开,妈带你们出去耍。”
大儿子一听说,“奶奶说不让你出去,你老说去河滩。”
“妈哪也不去,咱就在家,你把门开开乖。”凤哄着大儿子让他把院门打开,大儿子仍不开门。凤猛然双目圆瞪,脸色大变,一把从大儿子手里夺过钥匙打开院门,然后她收拾起一些衣服放进竹篮,扯起小儿子就往外走去。
那天的天气很好并没有任何异常,门前的邻居为儿子操持婚事,人们开心地去参加酒席,一切和往常没有不同,大儿子一看妈妈拉着弟弟往外去就跟在后面,路边坐着的人看到凤就问她,“小凤,这是干啥去?”
“去河滩洗衣裳。”凤说完不再理会这些人,事后路边的人都说那口气就不是凤的口气,但当时谁也没在意。
凤扯着老二,老大跟在身后,母子三人往不远的河滩的河潭走去,到河潭前凤叫老大往跟前说,“乖,天热,你也来,妈给你们洗洗澡。”
大儿子也许是被凤刚才夺钥匙给吓坏了,他不敢近前,只远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凤拉着老二说,“他不听话,妈不要他了,小宝听话,妈给你衣服脱了洗澡去。”说着她脱去老二的衣服抱着孩子跳进了深潭。
大儿子看母亲带着弟弟跳入水潭不见上来,就跑回去叫爷爷,说妈妈带着弟弟跳进水潭了,爷爷一下被惊醒,赶紧带人去河潭,潭边放着孩子的衣服和装衣服的篮子,待人下水打捞上来,母子二人已经被淹死。
整个事件就是这样的离奇和怪异。我想凤并不想淹死自己和孩子,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她也并不想去河潭洗澡,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引诱她前往河潭,那个力量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那就是鬼,鬼啊,我相信那水里有鬼。是它杀死了凤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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