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论文热掀起来，即便是这寒冬腊月的低温也不能为这份热情降降温。平时空荡荡的校园又沸腾起来。学生们躁动着，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要扯上两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略微分散一些难耐的心情。而导师们却很淡定，一年一波已司空见惯。
老张作为导师，接收了三个学生，杜小杜，路可欣，麦小乔。杜小杜的一主修一选修课都是老张教的，算是手把手带了两年，相当熟悉。而路可欣和麦小乔呢是其他学院调剂过来的，到了这关键时刻竟然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张也是很头疼，只能通过QQ和邮件联系，有要紧事上，会通个电话。
所以杜小杜成了老张的重点保护对象，也是他办公室的常客。
老张:“今天定方向，院里规定你们专业人资，财务，营销都不可以写，你有目标吗？”
杜小杜:“额，这几门不都是主修嘛，这么搞……还怎么写，老张同志您看看我该往哪个方向上努力一把呢？”(杜小杜苦笑着看着老张)
老张:“是这么个情况，我这分配了三类选题，其中两个已经被选了，还剩一个供应链……”
杜小杜:“老张同志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只能写供应链不就完了……”(没等老张说完，杜小杜似得了首肯壮着胆子接上话头)
老张哈哈哈大笑起来，以此掩饰他私自决断的心虚。
老张:“那就这么定了啊？”
杜小杜:“嗯，行。谁让我是听话的好孩子……”(一副傲娇又带着几分装出来的委屈样笑说着)
过了几天……
年前定题是院里的硬性要求，老张按部就班的询问着进度。
老张:“标题定了吗？”
杜小杜:“定了，基于VMI模式下的供应链分析。”
老张:“分析这个词儿太深，你们还达不到这个水准，调整一下，改成浅谈。”
杜小杜:“浅谈供应链管理之VMI模式——以XXX公司为例？”
老张:“副标太长，那是个什么公司？”
杜小杜:“我实习的公司，建材行业的，主要是瓷砖的。”
老张:“你看看公司名字能不能缩写，太占用副标了，主副标题总计保持在二十字以内。你过来看(老张指着他的电脑屏幕给杜小杜看），超过的效果，这个也是讲究美观的，标题修正你基本可以出大纲了，抓紧时间，年前定好，年后事多。”
杜小杜:“好嘞，老张同志，你可能没看邮箱吧(杜小杜一副小人得志的口吻），不瞒您说大纲已经出了，发您邮箱了，您过目呢。”
老张:“优秀，稍等我看一眼……”
几分钟后……
老张:“不错不错，行了，过了，你就定定心心过年吧，另外你这个方向要求英文摘要没问题吧？”
杜小杜:“(跳着脚）什么鬼？老张同志你这样不行啊！可我一个人坑啊，我这个英语……”
老张:“翻翻字典，你不四级刚过，趁热打铁这个应该不是问题？”
杜小杜:“你不逗嘛，问题大了去了，我四级多一分426过的，怎么对付那些专业名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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